還好姬桁收了,如果姬桁不收自然要被宮家或者其他家給搶去。
他原以為三年之前那次他的好嫂子死了,姬桁這輩子定是再也不會要女人,沒想到他居然又要了。
而且比上次的還吸引人。
長安第一美人。
姬昇像是已經想到了什麼控製不住的笑了起來,最後問了那婆子一句,“母親那邊怎麼說。”
“夫人說大公子這麼多年身邊也沒個人照顧,如今終於有了,雖說是個妾但也要重視些,等明兒得空了就讓人接新夫人去她那邊坐坐。”
姬昇滿意點點頭,丟了半串錢給那婆子,“還是母親想得周到,行了,明兒還要去給母親請安,下去吧。”
婆子忙接過錢,連聲謝了二少爺,感恩戴德的走了。
*
脆桃同其他丫頭們一樣遠遠的沒敢靠近,直到姬桁走了這才才敢過來,小心翼翼的開門擠進來,正看見靈鷲慢吞吞的將發間的釵環取下來。
脆桃跑過去,一臉震驚又不可思議的小聲與靈鷲道,“他就那麼走了?”
本來就沮喪不想說話的靈鷲,一聽這話頓時更不想說話了。
靈鷲知道自己沒資格去生姬珩的氣,姬桁想要她就給,不想要她就走開,是該這樣才沒錯。
但是靈鷲還是有些委屈,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下了多大的決心才終於將所有的羞恥全數放下,做到了那一步。
但是姬桁直接把他扯開了。
被姬桁甩下去的那一刻,靈鷲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放下所有去做了,但是姬桁卻很嫌棄。
靈鷲還知道衛七或者其他暗衛一定就在附近,窗戶一直開著,他們肯定聽見發生了什麼,她的臉在那一刻全丟儘了。
最後姬桁還直接走了。
靈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聲的對自己說了好幾遍不生氣,你沒有資格生氣沒有資格委屈,結果還沒自我安慰好呢,聽見脆桃這麼一問頓時又覺得眼睛有些酸了。
脆桃真的想不通,就靈鷲今天的打扮,就連她看著都覺得心動!姬桁一個大男人居然就這麼走了?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憑借著之前聽到的傳聞與自己的猜測,脆桃怔怔的搖搖頭再次小聲的同靈鷲道,
“小姐,他真的不行啊!”
靈鷲所有的情緒被脆桃這一句給嚇得全沒了,上一刻還難過下一刻已經迅速維護上了,驚道,“說什麼胡!”
“外邊都這麼說啊”,脆桃紮巴紮巴眼睛,一臉的認真,“我之前也以為是傳聞,但是他剛剛來了還沒半個時辰就走了!”
“那是因為...”
因為...因為什麼不能同脆桃說。
靈鷲蹙起了眉頭,她聽不得侮辱姬桁的話,即使是脆桃也不行。
“不可能的”,靈鷲壓低了聲音,雖然剛剛還在委屈生氣,但涉及到姬桁的名譽問題靈鷲就顧不上自己了,“他沒有問題。”
靈鷲再次強調。
姬桁怎麼可能有問題,姬桁曾經有次醉酒後抱著她說想要她,能說出這話怎麼可能有問題,隻不過那時候她不同意所以沒有碰罷了。
沒有碰...罷了?
靈鷲突然呆住了。
以前沒喜歡上她的時候姬桁總是嚇她,後來喜歡上之後姬珩也一直沒碰過她,姬桁說她不願意那就不碰,他舍不得。
沒有碰過她也沒有碰過旁人,靈鷲記得姬桁同她說他也沒有碰過曾經的妻子蔣蓉。
所以也許真的,姬桁真的有隱疾?
這個念頭不能有,一旦有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適才摸到姬桁腰腹時姬桁的緊張,她還要繼續時姬桁毫不留情的將她扯開,好像有了解釋一樣。
然後一瞬間姬桁所有不同尋常的行為,都在靈鷲心裡變成了滿滿的心疼。
她不氣了,不氣姬桁把她甩下來,她有點氣自己了。
她適才還想到了蔣蓉,靈鷲沒見過蔣蓉,可想起這個名字還是覺得厭惡,因為想起蔣蓉的緣故又難免想起了蔣珍還有姬昇那兩張令人作嘔的臉。
靈鷲深吸一口氣將這兩個惡心人的名字從腦子裡清出去,重新落在了姬桁的名字上,但也許因為這兩人的緣故,現在再想起姬桁來,靈鷲心口愈發一點一點的疼了起來。
他那麼好的人。
她居然還生他的氣。
他受了那麼多苦偌大的姬府裡沒有一個真正關心他的人,他委屈了這麼多年。
她居然還覺得委屈。
靈鷲一下子不矯情了,臉上的不歡喜也全數消散的乾淨,鑽進被子開始睡覺,睡前還吩咐了脆桃一聲,讓她明天早些叫她起身。
早些起來然後伺候姬桁起身,如今知道了姬桁的難住,她隻想對姬桁更好一些。
再說了作為侍妾,上輩子從來沒儘過一點本分,這輩子可千萬不能同以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