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玄注視著君星辰:“這些年你變了好多。”
他道:“人總是會變的。”
沒有人會在原地一直等你。
君明月對東玄道:“我已經沒事了,現在謝染盯著君府盯得緊,你最好少於我扯上關聯。”
東玄道:“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君明月搖頭:“我能解決。”
回去的路上,他們是坐著馬車的。
君明月特地坐到了君星辰的對立麵,離他有一米多的距離。
君星辰抬眸:“姐姐現在是厭惡我至極,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說了嗎?”
君明月將目光瞥向一旁,“你做出這種事情,我還能說什麼?”
“哦,看來姐姐很情願做這種事情,看來是我不識好歹了。”馬車內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幾個點,他垂眸道:“原來姐姐跟謝染的關係已經到了這一步,倒是我打攪了你們的好事。一想到姐姐這些年跟其他人知疼著熱,星辰這心裡當真不好受呢。”
君明月錯愕:這小變態該不會以為自己跟謝染狼狽為奸了吧?
“君星辰,你的身份我們一清二楚,我再告訴你一遍,以後少插手我的事情。”
馬車停了下來,君明月步態優雅地走了下去,冷冰冰地甩下這麼一句話。
君明月注視著她遠去的背影,表情愈發冰冷。
“長姐長姐!”君朝露興衝衝地撲了過來:“父親現在的病緩住了,我們有時間去找龍尾花了。”
君明月側目:“怎麼回事?”
朝露眼睛亮亮的:“是星辰給的丹藥。”
君明月的臉色刷的變了:“彆相信他,他隻是為了博取你的信任,救父親要緊。”
朝露頓時驚愕了:“姐姐你怎麼這麼說?當初你不是最在意星辰了嗎?甚至為了他都承受了那麼多刑罰……”
“此事三言兩語跟你說不清,但你要記住,現在絕對不能相信他。”她抓住朝露的胳膊,鄭重其事道。
看著君明月慎重的表情,朝露愣了一下,點頭:“好,我隻相信姐姐。”
君明月回到院中,看著院子內的藥花藥草,甚至還有那朵藍靈芝,她錘了一下石桌:“真會偽裝,還想欺騙朝露。”
還有這藍靈芝,他怎麼還不給秦若蘭送過去?他都為了秦若蘭獨闖皇宮了,還在等什麼?
府內的氣氛壓抑,整個將軍府都籠罩在君星辰的陰影下。
君明月忙碌了半天也沒有心思吃飯,黃昏時刻在院內看書看了半晌,發覺自己連學習都沒辦法專注了。
按理來說君擎天的病情隻能再活三五天就陷入沉睡了,如今有了君星辰的藥吊著,應該能撐到十天後的拍賣會。
隻不過君星辰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隻是想獲取他們信任,然後接手整個君家?
一陣香氣撲鼻的飯香緩緩鑽入鼻尖,君明月眼睛一亮側目看去,瞬間表情僵硬了。
辰帝慢條斯理地將托盤放到了石桌上,裡麵放著五盤飯菜。
君明月抽了抽嘴角:“拿出去,我不吃。”
她可不敢吃!
君星辰坐到了她身邊,輕描淡寫道:“姐姐是怕裡麵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