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個孩子一樣,借著酒氣開始喋喋不休數落她的過錯。
“我已經給你道過很多歉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君明月萬般無奈道。
“不光這件事情,還有彆的事!”他吸著鼻子道。
“……什麼事?”君明月直覺這就是問題的根本。
可是君星辰卻搖了搖頭:“那是我自己看見的,你永遠都不會告訴我,我也不要告訴你。”
“……行了,不說就不說,你身上的傷要緊,我給你包紮一下。”
地上鋪滿了酒罐碎片,也不知道他這幾天究竟喝了多少。一聽她要給自己包紮傷口,君星辰特彆硬氣地裹緊了衣服,往床裡麵退了退:“不。”
“你彆任性。”君明月耐心地伸出手掌:“過來,讓我看看。”
君星辰狐疑地看著她,端詳她良久,忽而問道:“姐姐,你真的隻是關心我嗎?”
自從被他擄來後,明月這是再次聽見他說出這樣的話,清醒的他總是很凶,說什麼再也不相信她什麼的,也不會再問這種無聊幼稚的問題。
君明月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持續發揮自己那哄小孩的技能:“當然了,你是我弟弟我怎麼可能不在乎你。”
誰能拒絕一個平時清冷的人,突然對你柔聲細語的呢?
君星辰清澈的眼神凝視著她,警惕的身體逐漸軟和下來,像是被她說動了。
君明月將他拉了過來,將他的衣服拉下,看見胸口處大片的劍傷之後,她的心狠狠觸動了。
可……這天下能傷害君星辰的人還有誰?
君明月將信將疑地從空間拿來藥,邊給他塗上邊想:他真的隻是去打了東臨跟北漠這麼簡單嗎?
她低著頭認真地給他療傷,因為要消毒所以她離他的心口處特彆近,每一次的呼吸都讓君星辰感受到了那股暖流,她的手跟自己皮膚的每一次接觸,都能讓君星辰浮想聯翩。
到最後,她在他胸口處打了一個秀氣的蝴蝶結,拍拍手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君星辰忽然按著她的後腦貼到自己懷中,君明月貼著他結實的胸肌,臉瞬間都綠了,怕他再牽動傷口,於是訓斥道:“彆鬨,鬆開我。”
君星辰卻抱緊了她:“姐姐我頭疼。”
“你喝了那麼多酒,能不頭疼嗎?”君明月無語道。
君星辰望著懷中的她,眸子陡然點燃出血色:“我一想到你說得那些話,我就想殺人。”
“哪些?”君明月抬頭看他。
“你說你有喜歡的人。”
……這是她胡謅的!
君明月沒想到他居然還惦記著,生怕再禍殃池魚:“我隨口說的,你彆在意了。”
星辰拈著她的頭發,悶聲道:“我知道,但你故意惹我生氣,我不高興。”
就是因為他知道,所以他當時說的是“你再說一遍”而不是“那個人是誰”。
君明月感覺很悲催,沒想到自己的想法都被他看透了。她伸手撫上他的臉龐,捏了捏他的臉:“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彆放在心上了哈。”
星辰皺眉看著她的動作,悶悶不樂道:“姐姐是不是一直都把我當小孩子看。”
“不是你自己說的,本來就是我弟弟嗎?我養你那麼大,臉都不讓摸了嗎?”君明月故意又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