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房卻是沒有那麼平靜了。
北坊柳府的鬆安院裡, 劈裡啪啦的摔茶碗聲之後,就響起了柳老太太怒吼的聲音。
“她怎麼可能有身孕?”
柳三老爺皺著眉頭不語的沉思著。
柳三夫人嫌惡的撇了撇嘴---------這摔的可都是她們三房的東西。
“去把三郎喊來, 我問問怎麼回事。不是他信誓旦旦的說八郎媳婦不能有孕的嗎?”
柳老太太喘著粗氣吼道。
下人們聞聲, 見到堂上的主子都沒有阻止的,於是溜溜的跑去喊人了。
當灰頭土臉的柳文禮慢慢的挪到了堂上之後,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柳老太太一個茶碗扔到了麵前。
“喊你過來問個話,都如此的慢吞吞,還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柳老太太惡狠狠的責罵道。
都怪他!
若不是他,那柳天闊跟承恩侯府自然是毫無交集,她自然還是承恩侯府的老夫人。
柳文禮也不辯解,隻是麻木的行禮。
他本以為在承恩侯府裡被責罵就已經是極限了。
現在分了家之後,他才知道有過之而無不及是什麼意思。
在承恩侯府裡,老太太和老爺夫人畢竟要顧忌著大伯父大伯母他們,所以隻是把他喊過去偷偷的打罵。
可是分家之後,就是明目張膽的打罵了。
不但如此,他們三房裡的下人也被抽走了一大半,隻留下少少的幾個人伺候著。
現如今,他容貌已毀,不能科舉。
他拔除了承恩侯府的光環,連想要納個有錢的妾,都尋不到了。就隻能這樣渾渾噩噩的被整個府裡的人厭棄著。
今日為何過來的晚?還不是昨晚又被罰跪在了鬆安院的院子中了嗎?
他的兩條膝蓋已經青腫不堪了啊。
柳老太太看著柳文禮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想想正事,她隻好壓住火氣,粗聲粗氣的問道:“那江知夏不能有身孕一事是你說的。為何她現在懷有身孕了?”
“什麼?”本來萎靡不振的柳文禮聽到這個話,不可思議的抬起頭,“誰有身孕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從搬家之後,他渾渾噩噩的在這柳府中,自然也得不到什麼最新的消息。
看到柳文禮這個樣子,柳老太太和柳三老爺也都明白柳文禮定然是不敢欺瞞他們的。
於是,柳三老爺冷著臉細細的把江知夏懷有身孕的事情說了一遍。
“怎麼會如此?”柳文禮聽完之後,呆若木雞,喃喃自語道:“不可能的啊。我當時專門去問了回春堂的大夫。還有江家隔壁的那個魏秀才也說了,就是因為江知夏不能生育,才回絕親事的。否則那麼好的親事,她江知夏為什麼要回絕?”
見到柳文禮這個樣子,柳老太太和柳三老爺就知道,柳文禮這也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因此,就嫌惡的把他打發下去了。
柳文禮呆愣愣的往外走,連迎麵遇上的小丫鬟都嫌棄的躲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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