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闊木著臉聽著柳族長滔滔不絕的說了兩刻鐘,終於忍不住了。
他把手裡的茶盞‘咚’的一下子放在了旁邊的小桌上,清了一下嗓子說道:“族長說的事情,我明白了。我會與家父商量一下。現在天色已晚,再不走就要宵禁了。族長請吧。”
柳族長看看天色,還真是。
柳天闊今日本來就回來的晚,他這半天說下去,也快要到了宵禁的時辰了。
因此,他匆匆忙忙的告辭離開了。
柳天闊客氣的把他送到了大門口。
等看著柳族長的馬車駛離之後,柳天闊冷著臉對著門房的人說道:“從今日起,不許他進來。隻說主子不在。切記,不可擾了夫人的清淨。”
門子看到冷若冰霜的柳天闊,忙不迭的點點頭,暗暗記下了這個事情。
柳族長第二天去了北坊的柳府,隻說讓柳老太太和柳三老爺稍安勿躁。
柳老太太等人就以為柳天闊還是屈從於族長了。
也是,現如今可是宗族時代。饒他柳天闊是個侯爺那又怎樣?還不是得聽宗族的。
因此,柳老太太和三房的人當真是得意洋洋的等著再進入侯府了。
卻說,柳族長到了柳府說了這個事情不過兩日,還沒得到柳天闊的回複呢。
柳族長和柳府卻是接連的發生了一些事情。
柳府和柳族長那邊接連的接到自家鋪子裡的供貨商都不給供貨了,沒有貨就沒法賣錢。
那鋪子空在那裡,還得付下人們的月銀,時間短還好,時日長了,那可就是麻煩了。
這可算是釜底抽薪了啊。
柳府還好,畢竟當年柳老太太努力為自家兒子爭取了很多的財產。
而柳族長家裡可就沒那麼舒服了。他不僅是自己的鋪子裡沒了生意,連柳氏宗族的其他人也都找上了家門。
嚴格說起來,其實柳氏宗族之前是依附承恩侯府生活的。
畢竟,柳丞相當年也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他當了丞相之後,柳氏才慢慢的出了一些有才學的人,才慢慢的進入了官場。
但是,總也漫不過柳家長房。
當初承恩侯的許多產業,可都是讓柳氏裡沒有考上科舉的人給打理著的。
不敢說他們那些打理的人過得如何的奢侈,但是日子肯定是比尋常人都好。
現如今,柳族長去乾涉柳家的事情,因此柳天闊與柳雲軒商量了之後,乾脆來個釜底抽薪。
把柳家的人直接從產業裡清了出去。
本來柳雲軒就打算抽時間整治柳老太太和三房的,不過是因為當時他辭爵辭官,後來柳天闊的進爵之事,太過於打眼,所以往後拖了拖。
結果,他們就開始來作妖了。
如此,正好徹底整治了。
更何況,一個不能輔助卻隻會乾擾的家族,要來有何用?
那看得清的人自然會去重新的站隊。不過,站隊之前,也要把這些不作為的人懲治一番。
因此,被清出侯府產業的人,都紛紛的找到了柳族長這裡。
柳族長本來就為著自己的鋪子的事情焦頭爛額的,現如今,又被族人每日這麼責問著,更是頭痛欲裂。
柳族長於是跑去興國侯府,想要求見柳天闊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