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內係統:“請貴妃嚴格恪守後宮規則, 請於每天早晨八點鐘到A區114公寓向皇後殿下請安,皇後殿下善妒暴躁,但本性純良,願後宮和諧。”
這一席話出來。
全場寂靜。
陸放炸的徹徹底底, “狗[嗶——]校內係統,我[嗶——]你[嗶——],想死就[嗶——],誰允許你[嗶——][嗶——], 你[嗶——][嗶——][嗶——]。”
許聽:“是個老電報員了, 彆慌, 我給你們順一下思路。”
“所以,我們陸放是皇後, 何深深是皇帝,現在季朝加入後宮, 成了貴妃。”
沒一個人能做得出表情, 尤其是新上任的貴妃季朝同學,他僵著臉動也不動。
何深深慌了,“我開玩笑的!係統!”
“快收回啊!”
校內係統:“陛下,您是皇帝, 切記勿要朝令夕改, 聖旨萬沒有收回的道理。”
“天下蒼生掌握在您的手中,萬事要為江山社稷著想。”
“後宮是您的囊中之物, 後妃失寵可打入冷宮, 也可廢除, 卻沒有收回之說法。”
季朝聞言,驚恐的看向何深深,動了動嘴。
何深深跟人家尷尬的對視,半晌後:“……彆怕,不廢你。”
陸放咆哮著就來了:“為什麼不廢?我命令你馬上廢!!!”
“你給老子閉嘴,都特麼怪你!!”何深深吼得比他還大聲。
“怎麼就怪我了?!!”
“怎麼就不怪你!”
季朝默默開口:“我不跟你爭寵,你寵冠後宮。”這話自然是跟陸放說的,雖然如此,他還是有點恍惚,心頭滿是不真切,把陸放當了這麼久的皇帝,結果告訴他,陸放是個皇後???
哦怪不得他隱藏卡牌呢!
“你閉嘴!”陸放猙獰著臉罵他。
季朝就真的閉嘴了,順帶著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對不起,這個貴妃不是我想當的,”季朝眼看陸放炸毛的樣子還挺逗,心裡明明就緊張著急,嘴上卻說不出來,於是他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留著我讓皇後堵心,不如陛下廢了我吧。”
陸放:“????”
何深深:“聽見沒,人家就是無辜的。”
陸放:“這特麼綠茶發言!”
何深深:“什麼綠茶,這不是體貼的小天使嗎?”
趙可可快笑抽過去了,靠在黎陽懷裡不定的抖著肩膀,她覺得何深深是故意氣陸放的,她怎麼之前沒發現季朝這麼腹黑?
這倆人合夥,把陸放欺負死了。
這麼一看陸放好可憐。
這時候,盧斯雪默默出聲,“我自薦枕席行嗎?不要貴妃,小小的貴人也行。”
陸放裂開了,整個人要不行了:“哪兒遠滾哪兒去!!!”
盧斯雪縮了一下脖子,“……”
漂浮在上空的奈亞拉托提普挑了挑眉,“唔,時間到了,明天我會再來的。”
說罷,他身影逐漸消失,變成透明不見。
或許是淩晨了吧,又或許不是。
何深深坐在陸放身側,季朝在何深深另外一側,大家圍著篝火坐著,到現在還是有點沉默。
何深深是皇帝,皇帝卡牌。
許聽跟江池然在低聲對罵:
“為毛我不知道!”
“這老大不是害羞嗎?”
“我懂了,我不配,我卑微了。”
“我沒個牌重要。”
陸放忍了會兒,沒忍住,“他為什麼要坐你右邊。”
何深深:“?就坐一坐,怎麼?”
季朝:“出去就能換到貴妃卡牌嗎?那我是不是也能到A區了?”他聞聲問何深深。
陸放:“???”一頭問號。
“應該是可以的。”何深深點頭,在後宮的等級中,她記得貴妃貌似是一品妃子吧?皇後是超品來著。
那他應該就可以去A區的。
陸放:“……”踏馬就離譜。
“你不是說你不想當貴妃,果然是騙人的吧,虛偽。”陸放冷哼一聲,不屑的瞥視季朝。
季朝回答:“貴妃不貴妃的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深深學妹這個人討人喜歡。”接著,“我不覺得妃子皇後身份丟臉,我不隱瞞卡牌,回去就發個朋友圈。”
說罷他對著何深深笑。
陸放被氣了個仰倒。
敢內涵他!!big膽!!
其他人要笑死了。
進入後半夜,何深深把boss的基本信息說了一遍,趙可可表現得非常唏噓:“這個我好像在外國裡看到過這。”
盧斯雪:“舊日支配者吧,奈亞拉托提普是唯一一個清醒著的外神,其他的幾個都被禁錮在宇宙各處了,我記得他的化身很多很多,我隻記得什麼腫脹之女和黑夜咆哮者了,但沒想到正常的人形態長這個樣子。”
太帥了,所以一時之間倒是很多人都沒把他和某種怪誕聯係起來。
“有辦法殺嗎?”黎陽發出疑問。
烏臣撓了撓後腦勺,“你們把它說得這麼厲害,那豈不是無敵的,又怎麼可能殺得死,而且說不定殺死它現在的,它可能也隻是一個分.身。”
“有道理。”許聽點頭。
何深深深思片刻,“任務並沒有讓我們殺它。”
幾人一怔,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哦對啊!”差點被帶飛重點了。
季朝重複:“任務二,神明蘇醒後,請殺死它的仆從。”
“我記得原話是這樣的。”季朝看向大家,“它的仆從是什麼?”
江池然:“……不會是那些一次來一萬隻的怪物吧。”說到後麵語氣沒底氣了,那也太變態了。
陸放終於開口:“那是幼崽,係統原話是仆從,能一樣嗎?”彆特麼出來秀智商了好吧?
陸放觀察的倒是細致。
何深深看了一眼陸放,出聲:“係統給兩者的是兩種精確且不同的稱呼,我們殺死的是幼崽,仆從跟它們大概率不是一個物種。”
季朝思考:“那就是說,仆從還沒有出現。”
討論半天沒個結果,那就算了。
大家開始陸陸續續睡覺。
第二天一早,何深深醒來的時候,已經有人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陸放立在低矮的圓柱上,他的身影挺立著,帶著連體帽,動也不動,背影冷峻。
聽到動靜,他微微側臉看過來,“今天,它們沒有來。”
何深深一愣,它們?那些怪物們嗎?
她反應很快,站起來之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這地方不能躺著,脖子酸疼難受,‘嘶’了一下低低叫出聲,邊揉脖子邊往那邊去。
“係統沒有提示。”
“嗯。”陸放點了一下頭。
今天那些怪物沒有來?
何深深走到圓柱旁,陸放蹲在頂端往下看她,“想上來?”
何深深:“昂。”
陸放:“你求我,求我我就抱你上來。”
何深深:“我用你抱我?”她腳尖用力,三下五除二自己就上去了。
陸放站起來,無趣的嘁了一聲,聲音很小:“沒意思。”
何深深望遠方眺望,地平線儘頭是白色的天空,除了幾棵零星可憐的樹孤零零的佇立之外,這裡什麼都沒有,到處都是黃土。
“為什麼不來了?”何深深疑惑,“蘿說,怪物的波次是五,這才兩波,應該還有三個波次才對。”
“隻有一個解釋。”陸放望著遠處,目光飄渺。隨後他轉過頭來看何深深。
何深深心頭升起一個猜測,“你是說……”她當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仆從已經出現了。”
是了,除了這個,沒有彆的理由了。
何深深嚴肅下來,慎重的思考了又思考,難道那些仆從就在他們不遠處監視著他們?
為什麼不出來?
這是一想就有點恐怖的事情。
可是這裡沒有什麼遮蔽物。
難道它們是透明人不成?
明明塵土飛揚之際,天氣應該是很炎熱的,但何深深卻覺得自己此時此刻渾身都是涼意,一點也不熱。
甚至她都有些神經質的猜測著自己周圍是不是站著好幾個人,在齊齊的盯著她看。
“不要緊張過度了。”
陸放沒有看何深深,狀似隨意的提醒了這麼一句:“狀態不對調整一下。”說罷他從頂端躍下:“走了”。
何深深看了會兒陸放的背影,緩緩呼出一口氣。隨後認真的看遠方,自言自語道:“說的也是。”
何深深就這麼站著,眺望著遠方,像個燈杆。
大家開始陸陸續續的醒來了,對話聲從後麵娓娓傳來,還有互相打鬨的聲音。
昨天晚上何深深讓大家不要講她的卡牌說出去,他們也同時收到了校內係統的來自皇帝的命令,自然沒有人敢違抗。
倒是有幾個看陸放笑話,說要說出去,陸放麵無表情的使用了皇後的懿旨。
於是幾個人就笑不出來了
不說就不說唄,這麼凶乾什麼!
大家打打鬨鬨的開心,上方忽的傳來一道女聲:“又見麵了呢。”
接著何深深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女人,她正探著上半身,唇角勾著魅惑又高高在上的弧度。
何深深被嚇了一跳:“……你是誰?”剛問完她就想到了昨天的奈亞。
得了,這是句廢話,除了他還能有誰。
隻是這個女人……
金黃色的長發在日光下宛如發光的金子,她細長的眼線將眼睛襯托的更大,紅色的眼眸跳動著非人的魔性,黑色的洛麗塔繁複裙子,腳上的是細跟高跟鞋。
精致瑰麗的容貌,勾唇一笑百媚生。
尤其聲音,低沉優雅,帶著淡淡的惑人。
她手持一把扇子,遮掩住猩紅性感的唇,“不認識我了?”
“我靠,腫脹之女!”盧斯雪跳起來指著空中的女人。
何深深眼睛被日光閃了一下,再細細看去,女人扇子後麵的分明是臃腫的腫瘤,觸手飛舞。哪裡還有什麼她曼妙的身材?
分明是錯覺,估計是這把扇子的鍋。
“我可不是男人,能被你這個模樣騙到。”何深深看了一眼奈亞,從圓柱頂端跳下去。
“誒……”
女人歎息了一句,將扇子拿開,露出她醜陋又格外臃腫肥胖的身軀,她撩了一下自己金色的長發,修長的手指卷動著發絲。
片刻後,身體消融再造。
熟悉的爽朗黑皮男子出現。
他攤了攤手,遺憾的道:“真無趣呢,深深小姐。”
“你的仆從呢?”何深深問奈亞,“藏在什麼地方?”
奈亞有些驚訝,“仆從,我的仆從?”他怪異的看著何深深,將她從頭打量到腳,隨後他笑眯眯,“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他話沒有說完,刻意的止住了,隨後他又笑,“你真可愛。”
“我決定就是你了。”奈亞靠近何深深,“隨我離開這裡。”
“鋥!”的一聲。
奈亞仰身,長刀從他指尖穿過,他似笑非笑看陸放那邊,陸放不爽的努嘴,甚至還想白他一眼,倒是一個字都沒說。
“不好意思,我不跟任何人走。”何深深皮笑肉不笑的選擇拒絕。
奈亞沉吟片刻,“那我跟你走也行。”
眾人:絲毫沒有原則!!!
“還有,我的仆從是——”後麵的話沒說出來,他直接化為白光,白光消失,何深深黑色的頭發上出現了一個淡黃色的邪惡之花發卡。
何深深摸了摸發卡。
機械女音:“恭喜學員何深深,收複舊日支配者奈亞拉托提普,道具可永久性使用,無冷卻無次數限製。”
機械女音:“作為道具,它擁有一個最致命的缺陷,即可支配性極低,它並不甘願被人類所驅使。”
機械女音:“友情提示:身為一個神明,它最厭惡的竟然是大蒜,必要時刻您可以用蒜汁清洗發卡,讓它快樂的聽從您的命令。”
變成發卡的奈亞:“???”你他媽聽聽這個狗係統說的是人話嗎?
眾人恍惚:就這麼簡單嗎?這麼龐大的怪物,就兩句話就變成道具了???
仆從是……
仆從是……
仆從是……
這三個字,聽起來不像是奈亞不想說,而是他因為某個限製不能說。
最開始他聽到何深深問他仆從的事情,他滿臉驚訝,好像在問你自己不知道?
難道他們應該知道嗎?
有什麼東西被她給忽略了……
何深深想著事情,無意摸了摸頭上的發卡,隨後才放下手,轉頭就對上了陸放冒火的眼神。
她給了他一個白眼,對其他人說:“怪物到目前為止都沒有出現,我們還是先討論一下。”
“確實沒有出現了。”趙括撓了撓後腦勺,跟黎陽對視。
黎陽牽著趙可可的手說:“會不會是結束了。”
何深深搖了搖頭。
“boss既然都已經被收服,神明消失,那仆從還會出現嗎?”許聽問,“會不會boss走了,那些仆從也會消失啊。”
江池然搓了搓下巴,“正常情況下,老大被抓,小弟們不都會熱血上了頭,提著刀去砍人營救自家老大嗎?”
“你也說了是正常情況下。”盧斯雪沒好氣的說。
何深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情忽的一怔,手指下意識蜷縮在一起,她抿起唇抬頭。
陸放看了她一眼。
兩人交換了眼神,又默不作聲的互相移開視線。
下一刻,趙可可的大叫聲鎮住了全場。
陸放動作很迅速,一刀直接貫穿了趙可可的肩膀,‘噗呲’一聲,鮮血冒出。
她很快就化為白光消失,消失前淚光盈盈的看著陸放,滿臉不可置信和委屈。
黎陽震怒:“你乾什麼!!”他二話不說提刀就乾。
陸放也沒廢話,一個字不說,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許聽和江池然都震住了,“老大你在乾嗎?窩裡橫嗎?!”
“現在不能內訌啊!一會兒那些個仆從來了打不過咋整啊?!”
“好歹留著他們能當肉盾呢!”
盧斯雪:“你說句人話吧!!”踏馬就不把我們當人看是嗎?
藍方陣容的人都沒動,就坐著看著紅方陣容的人被陸放一個人虐。
何深深默默歎了口氣,並沒有阻止。
不過也能看得出來陸放這人心眼兒跟針鼻兒一樣小,殺完那對情侶,的一個針對的就是季朝,真的是死也要乾掉季朝。
季朝也不奇怪,他淡定的坐著,一副要殺要剮的模樣,甚至還憂傷的說:“皇後殿下要臣妾死,臣妾不得不死。”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陸放一刀過去,爽快送季朝回家。
還有你那個臣妾的稱呼,你是怎麼說得出口的,哎你這個人是真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的嗎??
盧斯雪心知自己打不過陸放,難免有股悲涼感,罵道:“你這個臭男人!我以前真的瞎了眼,果然還是我們家深深美貌善良帥氣無敵可愛……”
“形容詞少點,多省省力氣。”陸放拋下這麼一句,提刀對著她。
盧斯雪嚇壞了,尖叫一聲,心想著破罐子破摔得了,握著劍柄閉上眼睛,直不愣登就朝陸放衝了過去。
刀子沒入人身軀的聲音很悶。
盧斯雪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出局,還在場上,她一看,嚇得鬆開了握著劍柄的手,跌坐在地上。
刀尖深深沒入陸放的腹部,他嘴角流下鮮紅的顏色。
盧斯雪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乾死了陸放?”不可置信之後,是高漲的自信,“我靠老娘真他.媽牛逼!”
“都說了你配不上深深,隻有我配的上她!”她開始大笑。
陸放走前,隻來得及看何深深最後一眼,“趕緊拿積分。”五個字後,消失在原地。
何深深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提起刀,盧斯雪還在狂笑和得意,半點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何深深抹了脖子。
接著是烏臣他們。
三個人高馬大的男生坐在地上,麵對站著提刀的何深深,各個有股不好的預感:“……”
“你們的積分好像有點少……”何深深自言自語,“不過算了,蚊子大的肉也是肉啊。”她握住刀柄。
三人瑟瑟發抖:“腳都麻袋!陛下有話好好說啊!!”
說個屁啊,直接死出去。
現在場上沒有人了,除了何深深之外。
何深深站了會兒,先是看了看掛在天空的太陽,說:“原來那些仆從是我們自己,怪不得。”
怪不得奈亞那時候表情會是那個樣子的。
“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
原話應該是:我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仆從。
奈亞身為boss,卻從出場到現在,沒有傷害過他們任何一個人,原因就是這個嗎。
猜不到很正常,大家都把自己帶入成進入比賽場完成任務的學員了,怎麼可能把身份往彆的方麵去想。
任務二,神明蘇醒後,請殺死他的仆從。
何深深確認了一遍任務二,拔起刀子,對著自己的脖子抹了過去。
遊戲場一片寂靜,再也沒有生息。
半晌後,傳來舊日支配者低低的笑聲,短促又輕輕,一秒就結束。
機械女音:“比賽場正在關閉,各位學員退出。”
機械女音:“數據統計完畢。第一名何深深17029積分、第二名許聽……”
將近兩萬積分,這可能嗎?
機械女音:“場外積分統計為場內積分的百分之一,詳細數據發放至論壇頁,各位學員可自行查看。”
百分之一,何深深的一萬七,就是一百七。
很多人鬆了口氣,那就好,不然真的一萬多積分,這還有的玩嗎?
比賽結束了,論壇討論紛紛。
—什麼情況我怎麼沒懂得呢?
—一開始係統說要殺死的仆從,就是入場的這十個人啊!係統也太狗了吧!前麵豈不是都在白忙活。
—何深深那一百多積分你跟我說是白忙活?
—彆忘了她還把那個觸手怪給收了。
—說到那個觸手怪,我很好奇中途何深深被觸手怪抓走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直播直接屏蔽不讓看了?
—還有陸放那他們幾個昏迷時,也不讓看。
—其實我更好奇他們跟季朝說話時到底是說了什麼,為什麼陸放忽然封了季朝當貴妃?
—你為什麼可以這麼正經的說出這句話,不覺得滑稽嗎?
—季朝自稱臣妾時更滑稽。
—明顯事後陸放後悔啊,不然為什麼處處針對季朝,像是在膈應,男貴妃哈哈哈。
—不是膈應他,你是不是沒情商,他明顯是在吃醋啊,想讓季朝離何深深遠點。
—陸放為什麼忽然殺紅方的人,沒有必要吧,都自殺不就好了,這樣一來比賽結束肯定結仇,我就說陸放不會做人,整天抬著鼻孔走路一副自傲的模樣,其實是個智障。
—樓上明顯是腦癱外加愚蠢,傻逼。
—陸放想把自己的積分送給何深深啊你是不是白癡,他不能主動被何深深殺,一開局係統就說了擊殺同隊人是沒用的,自然積分無法轉移,陸放殺了紅方人就是為了激怒紅方人,讓他們拿到陸放的積分,這樣陸放死了之後,積分在盧斯雪那裡,何深深再殺了盧斯雪,積分就轉移到自己身上了,畢竟那不是幾百的積分,陸放前後加起來積分也六千多呢!
—是真愛了,我相信陸放喜歡何深深了。
—你他媽放屁!再給老子說一遍?
論壇下一個炸毛的跟帖人,直接‘放屁’懟了樓上說‘真愛’的那個人,還光明正大頂著金色的‘陸放’id。
—他惱羞成怒了,不用理他。
—人家都扇你巴掌你也不反抗,你不是喜歡人家你就是抖M,你要說你是抖M嗎?
陸放這個id沒有再回複一句話了。
於是飛快在論壇裡被打成心虛。
許聽歪在沙發上,邊翻論壇邊哈哈大笑,最後給乾脆笑成一隻鵝,肚子疼的眼淚直冒。
陸放都想掐死許聽,旁邊的江池然還好隻是憋著,倒沒敢這麼放肆,說:“你說你憋回去怎麼了,結果被群嘲了吧?”
陸放黑著臉:“你管我!”
幾個人吵著,門鈴響了,智能門自動報備:“貴妃卡牌持有者正在門外。”
貴妃?
季朝怎麼來了?
許聽沒忍住,又是一個‘噗’笑噴出來。
陸放:“叫他滾!!不見!!”
江池然從沙發上爬起來,擺了擺手:“見見嘛,你看你怎麼不尊重人呢。”他娘了吧唧的捏著嗓子,去開門。
門一打開,季朝站在門外,露出矜持的微笑:“……係統逼我來給皇後娘娘請安,我今天已經遲到了。”
許聽笑到出不來聲音,“果然妾就是個妾,不給正宮請安不讓睡覺哈哈哈哈哈。”
哦對!!
陸放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竟然讓季朝進來了,“那你進來吧。”
這句話驚掉了許聽和江池然的下巴。
季朝也有些吃驚,不過他還是依言進來了。
季朝進來後就站在客廳,眼見陸放囂張的坐在沙發上,腿放在茶幾上,揮手招呼許聽:“小聽子,水燒好了嗎?放上我前兒個買的茶葉。”
許聽吐槽:“你他媽喝茶葉水?”
吐槽歸吐槽,許聽還是去廚房那邊,把水壺取出來,順道拉開冰箱門看看有沒有冰鎮可樂,結果一打開,滿滿當當的旺仔牛奶懟他臉上,他歎了口氣關上冰箱門,自言自語道:“你怎麼還有妄想呢,外表凶殘暴躁的老大其實是個沒斷奶的小孩子啊。”
茶葉水弄好放到茶幾上,季朝說:“你對我這麼好?”真的把他當客人對待啊?不會是有炸吧。
“誰說是讓你喝的。”陸放白了他一眼,隨後揚起下巴清了清嗓子,他想了兩秒,似乎是沒想明白措辭,掏出了手機到百度搜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小妾進門第一天,向當家主母敬茶請安,來吧我準備好了。”
季朝臉裂了:“???”說好了的惱怒皇後身份,不願意接受呢?你踏馬變得這麼快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池然/許聽:!!比起大拇指。
何深深洗完澡出來,就聽到隔壁公寓吵吵鬨鬨的,似乎在玩樂,有些熱鬨。
稍微有些驚訝,畢竟陸放不是那種愛熱鬨的人。
何深深擦著頭發,喝了口冰果汁,就裹著浴巾去了陽台。剛出去,就看到陸放陽台上好幾個人站著在說話。
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某個微笑少年朝何深深擺手,“陛下,召臣妾侍寢嗎?”
後麵的陸放一爪子過去,季朝沒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你怎麼不穿衣服!!”陸放虎著臉罵何深深。
許聽和江池然已經默默背過去了,哼著小曲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何深深。
何深深扯了扯浴巾,“這不是衣服嗎?”
“這也能算衣服?輕輕一扯就開了好唔——”
江池然火速捂住陸放將要口出狂言的嘴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注孤生啊哥!”
季朝從地上爬起來,支著手臂側頭看著這一切,夜風吹拂著大家的臉龐,他稍微提起唇角笑了。
何深深邊擦頭發,邊靠在圍欄上,感受著夜風的吹拂。
陸放還在跟江池然幼稚的吵架,聲音傳的很遠很遠。
第二天,烏臣拉了個大群,說是大群,群內也不過十幾個人,但在群裡的人都是知道何深深身份的人,這樣也方便說話一點。
何深深一點開群,盧斯雪就把群給炸了。
盧斯雪:最後誰他娘的偷襲我!要不要臉!
盧斯雪:正麵乾不過就從後麵來!卑鄙小人!
盧斯雪:快點給老娘站出來!饒你不死!
盧斯雪:我可是陛下的愛妾,你完了!!!你攤上大事兒了!
陸放:??你想死嗎?
烏臣:自封的愛妾嗎,皇後娘娘好像不承認呢。
趙可可:阿雪啊……好像是陛下殺的你,我剛才看了一下直播回放。
盧斯雪:??!
盧斯雪:哦那沒事兒了。
接著刷刷刷四條‘群員盧斯雪撤回了一條消息’的字樣出現在群聊的最下方。
許聽:您有事兒嗎@盧斯雪
許聽:[一天天的淨不乾人事兒.jpg]
盧斯雪:陛下殺得好,我願為您上刀山下火海肝腦塗地!
許聽:[不愧是你.jpg]
黎陽:你們誰還記得貴妃娘娘之前的卡牌是什麼[摳鼻]
趙括:我記得……
趙括:治粟內史。
江池然:來個課代表。
趙可可:在古代史掌管宮廷食物和錢財的。
江池然:所以是個食堂大媽?????
季朝:放尊重點,我隻是負責撥款給餐廳,讓他們負責采辦食材,我也是管著學校金庫的好嗎!!
何深深:我想喝酸奶。
季朝:這就去辦。
許聽:你辦個毛,你都進後宮了,前朝的事兒要交出去了娘娘!
季朝:[忽然癡呆阿巴阿巴阿巴阿巴.jpg]
季朝還認真地傷心了會兒,十分鐘後,他提起精神來發了個朋友圈。
【謝邀,人在家中坐,寵愛天上來。】
下麵附了一張照片,裡麵正是一張貴妃卡牌。
這還是大家第一次看到貴妃卡牌,卡牌上畫的是一個半闔著細長眉眼的女人,一手輕輕放在下巴前,一手放在小腹上,穿著繁複白金色的歐式禮服,腰細的仿佛能掐斷。
盧斯雪評論:一看就是個妖豔賤貨。
季朝回複盧斯雪:彆嫉妒,沒結果。
又是半個小時,季朝又發朋友圈了。
【第一次當貴妃,沒什麼經驗,請教一下大家寵妃應該怎麼做?】
江池然評論:囂張就對了,端莊屬於皇後。
季朝回複江池然:那皇後娘娘會不會一時生氣把我給廢了。
江池然回複季朝:你是不是傻,抓住皇帝的心,一切皆有可能,沒準你就當皇後了呢。
季朝回複江池然:有道理。
其他人邊笑的可樂,邊罵這幾個人沙雕: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對此,許聽跟陸放說:“你把季朝屏蔽了不就完了,萬一氣死你怎麼辦。”
陸放拒絕:“我不,你白癡嗎?屏蔽了還怎麼看他的動態!”萬一他又提到他和何深深呢?
許聽:“那你看他動態,就是為了氣你自己嗎?”
陸放:“我要看他是不是要罵我。”
許聽:“誰他媽敢罵你啊!!”
周六周日的時光是短暫且舒適的,何深深在公寓裡泡了兩天,每天早上都能聽到季朝在陸放門外框框砸門:“臣妾來請安了,開門啊。”
陸放乾脆利索的丟一個‘滾’字是大多數情況。
周一姍姍來遲。
其實何深深倒是挺喜歡上課的。
她很久沒有接觸課本了,所以每節課都很認真。
於是何羽檬發現妹妹何深深的變化特彆大,最近。
中午十一點半下課,教室外走廊亂糟糟的,說話聲音都比平時大很多。何深深簡單收拾了一下課本,打算回公寓後在寫兩套題目,下午三點才上課,休息的時間就太充裕了。
也不能浪費。
盧斯雪積極的湊過來,“陛——深深,我能跟你一起嗎?”她睜著大眼睛眼巴巴的看她。
何深深:“……行。”她倒不是覺得盧斯雪真的是同性戀,看她的表現也知道她不是,隻是有點受寵若驚和奇怪。
“我給你拿著書包。”
“……拿吧。”
不好意思拒絕。
盧斯雪挺高興挺樂嗬的,就湊在何深深身邊。一邊的穀粒悻悻然坐著沒動,何深深以前跟她一個宿舍的時候,她沒少欺負她,沒想到今日不同往日,她得到了皇帝陛下陸放的青睞。
也不知道會不會報複回來。
可是等了這麼久,她一點動靜都沒有,倒是顯得穀粒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於是她就覺得怪怪的,沒敢再繼續招惹何深深。
現在看盧斯雪都能被何深深收服,心裡有些微妙。
何深深與盧斯雪相攜出了教室,前方圍繞著許多人,大家有說有笑,看來來了個很受歡迎的人啊。
何深深道:“從左邊走吧。”不喜歡湊熱鬨。
“好嘞。”盧斯雪飛快答應,“一會兒吃什麼呀?我請你吃飯。”
“不用……我請你吧。”
“恩?那怎麼行。”盧斯雪連連擺手,認真的說:“不能讓你破費。”
“不是,餐廳不收我錢。”
盧斯雪:“!!哦對噢!”
倆人說著話,身後忽的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深深。”
何深深回頭看去,隻見人群從中間分開一條道路,喊何深深的女生齊劉海、及腰長發、合身的校服與修長的美腿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她五官精致,氣場柔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是何羽檬。
盧斯雪霎時噤聲,縮了一下脖子,然後小聲道“那我,要不要先走……”她不好意思打擾人家跟親姐姐敘舊。
何深深點了點頭,“去吧。”
其他人眼睜睜的看著女神何羽檬走向何深深,然後說:“許久沒有見你了,不知道在學校過的怎麼樣,”說罷她露出一個善意的笑,“介意今天中午一起吃個飯嗎?”
“隨意。”何深深沒拒絕。
論壇討論紛紛:
—果然還是親姐妹的啊,再生疏能生疏到哪裡去,何羽檬那麼忙,都親自來找何深深。
—現在不忙了吧……彆忘了她交權的。
—其實相對比何羽檬,我更喜歡何深深一點……我覺得她乾脆利索,冷酷帥氣,一點不矯情。
—樓上的,你是說何學姐矯情???
—兩人氣質不同,就不用這麼比較吧?
—是不是都不記得當初何深深是怎麼勾引的趙卓明了?
—所以英耀比賽是何深深的洗白方法?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