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你鋪墊了那麼多水果, 又是桃子又是蘋果的,還問了誰吃了幾個另一個又吃了幾個,結果最後呢?
小藍有幾根頭發?
漂亮!!
烏臣甘拜下風,在床上朝何深深比了個大拇指, 死魚眼的繼續躺下。
門外的鬼也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於是何深深問:“怎麼?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她感慨了一句,“果然你不是陸放吧,我們家陸放可聰明了,是你模仿不來的。”
鬼:“去死吧!”
此話一說出口, 門開始被大力撞擊著, 何深深還挺驚奇, 後退了一步來回觀察門,烏臣也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何深深分給他一個鐵錘。
烏臣沒拿穩差點掉了,他是真的有點怕。
“準備好了嗎?”何深深問烏臣。
烏臣顫巍了兩秒, 吞咽了一口口水, 才回答:“準備好了。”
下一秒,何深深把反鎖的門打開,外邊兒正準備大力衝撞門的鬼完全沒防備門就這麼開了?
腳沒刹住車直愣愣的衝了進來。
何深深伸出腳絆它一下,於是它‘砰’倒地。
“揍它!!”何深深一聲令下。
烏臣大叫一聲, 倆人一起提著鐵錘使勁兒開始揍人, 烏臣完全就是閉著眼睛在打的。
地上的鬼被打的起不來,不斷地伸手想阻攔, 卻每次都被揍下去。
鬼:“……”開始翻白眼了, 救命啊!!
事實上何深深和烏臣還沒揍多久, 那隻鬼就趴在地上化為了一灘水,水逐漸被蒸發融入進水泥地裡。
何深深蹲下盯著那塊兒半乾的水泥地若有所思,“水鬼?”她疑問出聲。
“水鬼一般不能從水裡出來吧?好像是有點像地縛靈一樣的。”烏臣搖了搖頭如此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何深深點了點頭,“不過也得到一條線索,鬼並不是不會進房間的。”
烏臣:“……”那是因為你給它開門了啊啊!!
“所以剛才你問的那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烏臣追問何深深。
何深深看了一眼烏臣,驚奇的說:“你很好奇答案?”
“啊。”畢竟剛才烏臣掰著手指算了半天呢。
“這明顯是我故意逗它玩的,每個人的頭發數量都是不一樣的,這根本沒辦法算計。”所以這個問題也沒有一個標準答案,鬼能猜得出來才怪,所以它剛才才會那麼生氣。
烏臣:“!!!靠。”爆了句粗口。
真是個天真的小可愛啊。
何深深眯起眼睛這麼想著,起身道門口,探出半顆腦袋往門外看,現在應該差不多九點半了,外麵還有蛐蛐的叫聲,一陣又一陣的。
天空掛著一輪月亮,天卻黑的不像樣子。
走廊空無一人。
何深深把門重新關上反鎖,“睡覺吧,明天再跟他們商量一下今天的事情。”
“好。”烏臣同意了。
經過這麼一嚇,烏臣也老實了,不再說什麼想玩口頭遊戲,何深深也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天剛亮,門外就‘哐哐哐’的砸門。
“喂!何深深!你沒事吧?”
何深深門一拉開,看到了陸放,“我沒事。”
陸放見此鬆了口氣,忽然開始暴躁,“昨晚的鬼裝作你和烏臣的聲音騙許聽開門。”好在許聽夠理智並沒有開門。
如果不是許聽攬著,陸放都想扛著鐮刀出去揍他丫的。
許聽如是說:“咱還要找線索呢,你一鐮刀直接把鬼砍死了上哪兒找線索去啊。”
烏臣打了個哈欠,“她開門了。”
陸放:“哈?”
烏臣:“然後我們把那個鬼給揍了一頓,它跑了。”
門口的許聽沒忍住笑出了聲音,“不愧是你啊!”他用驚歎和讚許的目光看何深深。
“看清楚長什麼樣子嗎?”陸放問。
烏臣回憶了一下,“渾身是水,濕噠噠的,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頭發很長,完全看不清長相,倒是有點像貞子。”
“女鬼啊。”許聽搓了搓下巴。
“看樣子,生前她是被人殺死推進水裡的,或者是掉進水裡淹死的,不過我猜測第一種可能性比較大,第二種一般死後都會變成水鬼,水鬼好像是沒辦法從水裡出來的。”烏臣總結了一下,得出了個這個結論。
“這樣,一會兒吃完早飯有二十分鐘的準備時間,你和江池然去周邊轉一下,看有沒有小河之類得水域,那可能就是那隻鬼的棲身之地。”
“白天它應該不會出來,不用太過於擔心,不然就帶上陸放。”陸放還是一個人間凶器,人怕鬼愁的。
陸放:“???”我是個工具人嗎?
“那你呢?”許聽問。
“我跟青青接觸一下,她知道的肯定很多,而且這個工廠的人都不太對勁,她們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麼。”總之這個工廠有古怪。
江池然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吊兒郎當的猜測,“那個誰不是說這個工廠的布匹獨一無二嗎?根據咱之前參加過的一個比賽場的尿性,那個工廠廠長乾嘛那麼大方給吃給住,工資還這麼高,肯定有鬼,說不定是廠長惡意殺人,用人家的血肉織布的。”
“或者是什麼獻祭之類的。”總之怎麼惡毒怎麼可怕怎麼想。
何深深無語了會兒,“這個比賽場的背景關鍵詞是雙生花。誰跟你說是織布廠了?”
“故事一定是圍繞著雙生姐妹展開的。”
“總之一個人死了,肯定另一個還活著呢,可以打聽一下誰家死了姐姐或者妹妹,不過既然其中一個已經變成了鬼,村民大概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或許是,雙生姐妹花從前就是在這個工廠裡工作的。”何深深點了點下巴,如此猜測道。
“總之,開始行動吧。”何深深一聲令下,大家都分頭行動了。
不過……江池然說的也有道理,但是這樣一來,事情的真相就過於簡單了,這裡可是一個S級彆的副本,真相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讓人猜到。
工廠的早餐是一碗粥一個包子,何深深還是跟青青一起的。
青青到了跟何深深約好的地方,就看到臉色蒼白的何深深,她心一跳,就知道了昨晚何深深肯定遇到了什麼。
何深深一看到她就握住了她的手,“青青!你昨晚真的沒有去找我嗎?”
青青深吸一口氣,“我沒有,你遇到了?”
她點頭,“是的,她一直在敲門,說是你,還說你跟室友吵架了現在沒地方去,希望我能收留你,我差點就開門了。”
“不能開!”青青情急之下抓住何深深的手腕,“這種情況下,即便是真的我在敲門,你也不能開,萬一我不是我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可是,”她有些遲疑和猶豫,“如果你身後有人在追你呢?我不開門你就會死,那我肯定要給你開門的。”
“那也肯定是鬼模擬出來的聲音騙你的,我為什麼大半夜被東西追,我為什麼會出去讓它追我?”
“那個東西生前就是個不是個好人,她死後也——”
話說到一半,青青猛地住了嘴,好似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了什麼。
何深深卻自然的喝著粥,“嗯?生前就不是好人嗎?哦那死後作惡倒也正常。”她臉色正常,沒有過分的好奇和驚訝。
就是這個態度。
青青握著筷子,半晌後才說話,“她生前做了很罪惡的事情,是被她親妹妹的靈魂殺死的。”
“是一對姐妹啊?”何深深問,“那姐姐生前做了對不起妹妹的事情嗎?”
“誒我以前聽八卦,聽說過兩個姐妹爭一個男人的戲碼呢,特彆刺激!”何深深說著,明顯有些興奮起來。
“如果真的是因為男人,倒是簡單了。”青青卻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吃飯吧,一會兒要上工了。”
何深深低頭喝粥的空擋卻收起了笑意若有所思:妹妹是先死的,死後變成鬼找姐姐索命,把姐姐也弄死了,不知道為什麼姐姐現在也變成了鬼出來作惡,但卻不見大家提起妹妹,她不是也變成鬼了嗎?
還是說妹妹已經不在了,已經去投胎了?
兩個人吃完飯往工廠那邊走,這時候忽然一道尖叫聲傳來,幾乎要劃破天際。
何深深跟青青對視一眼,何深深就要往那邊去,青青卻握住她的手,“深深,我勸你不要看。”
“為什麼?”她不解的歪頭。
青青沒有說話,
卻也沒有阻攔何深深。
何深深順著眾人往那邊去看,隻見一號織布工,大型機器上方倒掛著一個人,還沒看清屍體是什麼樣子的,係統自動為屍體打了馬賽克,而且打的相當嚴密。
何深深:“???”一頭問號。
過了兩秒,係統自動替換了屍體,馬賽克消失,屍體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殺豬場常見的豬肉,豬被鐵鉤子倒掛著,胸膛破開取出內臟,豬血順著豬頭往下滴血,血通通滴進地下放著的一個木盆裡,凝固的豬血顏色變暗。
於是何深深想起了毛血旺,看著豬頭發了會兒呆。
不過也就是兩秒,她一個激靈。
既然係統自動替換了形象,那就說明這裡掛著的豬肉,在大家眼裡其實是一具死法一模一樣的屍體。
姐姐為什麼執著將人這樣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