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放虎:“快走, 假裝沒看見他。 ”他壓低聲音在何深深身側。
顯然也是認出江池然的模樣。
何深深正有此意,於是低低應了一聲,淡定的跟在老虎身邊,一言不發, 目不斜視。
蛇先生一路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許多事情:“青蛙公主來年就要跟蟾蜍王子結婚,就在今年訂婚的前夕消失,按我說完全是情有可原, 蟾蜍王子怎麼配得上高貴的青蛙公主, 她不願意嫁給他在正常不過。”
“可惜蟾蜍王子身後有巨大的財富和權勢, 國王不願放棄這個接親的機會。”
何深深聽得若有所思,“那這麼說的話, 青蛙公主肯定會做一些喬裝啊,不會讓人發現她就是青蛙公主的。”
蛇先生點頭:“是的, 兔子小姐說的很有道理。”
另外蟾蜍麽……那不就是癩□□麼……
害, 何深深也不能確定這倆是不是一個物種,但一提到蟾蜍,肯定是渾身疙瘩,還有毒的那種東西, 光是一想就起雞皮疙瘩。
三人往前走著, 正前方迎麵而來的兩隻動物,一隻白天鵝和一隻灰藍色毛的狼, 天鵝走路的樣子還挺逗的, 但它羽毛蓬鬆整潔, 看起來特彆美麗高貴,再看那匹狼,四爪按在地上前進,壓著眼眸看著前方。
何深深無意間跟那匹狼對視上,心頭一刺,她反應很快,連忙跳到老虎背上,把腦袋鑽進老虎的毛中,開始顫顫發抖起來。
蛇先生見此,笑眯眯搖頭:“生物鏈中的恐懼還是無法消除嗎?但是現在國度的法律完善的很好,殺害其他動物是犯法的,兔子小姐不需要這麼害怕。”
兔子小姐顫抖著聲音,有些萌萌的,“它走了嗎?它走了嗎?它簡直太可怕了,老天,你瞧見它的眼神了嗎?我幾乎都想象出我被它撕碎吞進肚子裡的樣子了。”
老虎非常配合的發出一聲低低的獸鳴,意在威脅那隻狼。
灰藍色的狼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胡須抖動了兩下,就當什麼都沒看見跟著白天鵝繼續走。
兩行人擦肩而過。
白天鵝催促:“我們快點,小心一會兒通告欄上的懸賞告示被彆人拿走了。”她一時情急,倒也沒發現過去的兔子和老虎有什麼古怪。
狼回頭又看了一眼那三隻動物,隻見白毛兔子跳下地上,踮起腳尖親了一下老虎的碩大腦袋,老虎當即腦袋冒煙,差點就不行了。
到蛇先生的家裡之後,何深深鬆了口氣,“好險。”
陸放湊過來:“怎麼?”
何深深問:“你覺得騙過去了嗎?”
陸放:“肯定,你姐姐當時的注意不在我們身上,她恐怕都沒注意到我們。”
何深深遲疑片刻,“那匹狼,是趙卓明吧?”
陸放點了點老虎頭,“應該是的,我看很像。”
何深深想了想,大概是何羽檬和趙卓明降落的地點裡城堡有些距離,所以她才會姍姍來遲,打聽到懸賞通告之後急忙趕過來,根本沒注意到周圍的動物。
陸放小心的靠近過來,“你要不要在親我一口,它這個毛太厚了,沒感覺到什麼滋味。”
何深深麵無表情:“不可能。”
陸放:“好吧。”有點小遺憾。
另一邊,何羽檬和趙卓明路過水果攤,何羽檬直接道:“這是江池然吧?!”
趙卓明看也沒看,“是他。”
何羽檬了然的點頭,“那算找到了一個了。”說罷想係統提交:“係統,這匹馬是江池然。”
蛇先生給何深深和陸放一人倒了一杯水,何深深端起茶杯還沒喝到滋味,就聽到機械女音的通知:“何深深隊伍,江池然已被揭露,身份是馬。”
何深深和陸放:“……”一動不動,端著茶杯,一臉佛係。
正在跟貓女郎喋喋不休的江池然,接到機械女音的通知之後,一臉茫然的撓了撓後腦勺,轉過身去看身後的動物們,它們一個個人來人往,或彼此說話,或身形匆匆趕著忙,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
江池然炸了:“是誰!!狗賊啊!!!!”
何深深問:“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向係統提交?”
陸放態度無所謂:“可以,你說了算。”他一貫是不乾涉何深深的決定和想法的,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就老實當個工具人。
於是何深深沉思片刻,“係統,何羽檬是天鵝,趙卓明是狼。”
下一刻,機械女音:“何羽檬隊伍,何羽檬身份已被揭露,身份是天鵝。”
機械女音:“何羽檬隊伍,趙卓明身份已被揭露,身份是狼。”
不管外麵怎麼想,何深深還是挺開心的。
陸放挑了挑眉頭,趴在地上靠近何深深,“係統屏蔽一下我下麵的話。”
何深深:“??”
陸放接著說:“我幫你快速得到第一名,你退學後要去哪裡?”
何深深:“……國外。”具體沒想好去哪裡。
陸放:“那去美國吧,我提前訂好航班了,就我們兩個人。”他放低放輕聲音,言語帶著一份不易察覺的哄騙。
“你想要自由點可以啊,不會有任何認識的人來打擾,想讀哪所學校?我提前叫人辦理一下手續,到時候就不用浪費時間了,喜歡什麼樣的房子?帶花園的小彆墅可以嗎?”
何深深一愣,偏頭目光古怪的看陸放,跟他長久的對視。
陸放:“行麼,恩?”又問了一遍,雖然是問,但他眼睛裡分明寫著‘彆拒絕我’這幾個字。
他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難得的讓何深深有些反應遲鈍,沒立馬就想明白。
良久後,何深深撇開頭,“蛇先生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