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與綠溪並不和睦?
那為什麼比賽係統頒布的任務是:幫助白蓮小姐找到綠溪的骨灰?
丞相大人說, 這兩個人自幼不合, 綠溪死後, 白蓮甚至不願提起她。
何深深沉思片刻,多瞧了一眼丞相,發覺他神色不似作偽, 好像他也挺疑惑和不解他們為什麼會忽然問到白蓮。
“難道蓮兒與這件事情有關係?”丞相思及此處有些緊張, 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沒人那麼說。”季朝溫和一笑,寬慰丞相,繼而問:“綠溪小姐不願嫁給那個從軍的有為青年,可是心有所屬,或許你們並不曾問個清楚。”
丞相沉默片刻,“你們說的是。”但不知道他心裡又是怎麼想的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前廳, 往下看去, 密密麻麻站著百來個奴仆。丞相府人口簡單,沒有侍妾獨一個夫人,底下三個小姐, 出嫁一個,死了一個,隻剩一下白蓮,主子不多,仆人卻還如此多, 怪不得是有錢人家。
何深深跟其他人分開去盤問那些奴仆, 這盤問, 就問了整整一個下午,到了傍晚時分,天色逐漸黑了下來。
吃完飯的時候彼此將情報放在一起彙報了一下。
趙括夾了菜放進嘴巴裡,吞咽了一下才開口:“負責采辦那大爺說,一到晚上就聽到外麵院子裡有嗚嗚嗚的哭聲,一陣一陣的,幽怨的很,他那屋子住的人連出去上廁所都不敢。”
江池然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拿著筷子隨意的戳著自己碗裡的白米飯,百無聊賴的說:“怕什麼,那綠溪長那麼好看。”
許聽在扒米飯吃,隨口模糊的就吐槽他:“你踏馬來者不拒,隻要是個女的都能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上輩子是被下了藥,活活燒死的呢。”
江池然白他一眼,“瞧你說的,跟我跟哪個女鬼成了似的,人家也不搭理我呀。”
許聽:“還怪人家女鬼了?誒我跟你說古代女鬼倒是真可以跟你成,聽沒聽說過采陽補陰?你讓綠溪采補去吧?”
江池然當真想了會兒,正當大家以為他放棄了的時候,他慢悠悠的問出聲:“不會采補一次就死人吧?”
眾人:“喂!!”
玩笑歸玩笑,正事上還是沒人含糊的。
趙可可舉了手,結巴了一下才回答:“白蓮身邊的丫鬟說,她們院子一入夜就睡得很沉,包括值夜的人也是如此。”
“這算什麼古怪?”江池然問。
烏臣解釋,“在古代那些奴仆睡眠都是很淺的,否則主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叫不醒,那就是失職要被攆出府的。”
“你要是去值班,站著在門口睡著了,豈不是很奇怪。”烏臣補充了一句,“這樣說來確實,看來白蓮的院子是個重要的地方,為什麼這裡會被特殊對待,但白蓮又沒有出什麼事情。”
“倒像是在保護似的。”盧斯雪嘀咕了一句。
“姐妹情深?”何深深抽了抽嘴角,提出了這個詞彙,不會是姐妹倆因為某種原因一直在故意扮作互相仇視的假象吧。
那為什麼要連父母都騙過去。
剩下幾個人說了一些神神叨叨的現象,什麼門會自己開啊,狗會朝一個方向使勁兒叫啊,主兒養的鸚鵡會自言自語啊等等。
這些很多都可以用科學的方式解釋,何深深就是多聽一耳朵,一件件記住不至於錯過就是。
然而現在已經入夜了。
何深深離開前,沉吟片刻說道:“今晚就行動吧,我們到白蓮的院子一探究竟。”
大家都答應了下來。
回房間的路上,陸放對何深深亦步亦趨,並不過分緊跟卻也不曾遠離。
何深深黑線了會兒,微微側過頭撇過去看陸放,陸放若無其事的哼著曲子,吊兒郎當的走在她後麵,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她的眼睛。
和深深也沒說什麼,任由他跟著,這回廊很長很長,這會兒雨停了下來,外麵蓮花池子裡的蓮葉上綴著碩大的雨珠,一滑一滑壓低了蓮葉墜入池子中,蓮花的顏色也更加粉嫩欲滴。
繞過一個回廊,到了各自的房間,何深深開了門,刻意在原地等了會兒,身後哼曲子的聲音沒有了,何深深心裡歎了口氣,側臉過來,“不進來我關門了。”
陸放眼睛一亮,矜持了會兒,“看在你這麼真摯的——哎還真關門啊!”得,也不矯情了,連忙閃身進去。
何深深翻了個白眼,嘴巴動了動,但沒有出聲,也不知道她罵了陸放什麼。
論壇上的人都要笑瘋了。
—讓你矜持,你矜持個屁啊哈哈哈笑死我。
—陸放怕鬼啊,到晚上都要緊緊跟著老公的步伐。
—老公這個詞用得好,看來確實是淡定大佬與爆嬌小嬌妻的cp了。
—小嬌妻這個詞,放在陸放身上,竟然一點都不違和,陸放真的要反省一下自己了哈哈哈哈。
—剛才你踹綠溪的時候,也沒見你怕啊哈哈哈。
—信不信這個無恥之徒待會兒要趁機占我深總的便宜。
—能占到算我輸。
—我信他無恥,但我不信深總能給他占。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不要這樣嘛!
進了屋子,何深深再次檢查了一遍這個屋子,陸放倒是自覺,已經一個仰身歪到了床榻上,並把被子扯開蓋在身上,做完這一切拍著床榻朝何深深招手,“過來睡覺。”
何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