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送你去警察局,他們會幫你找到家的。”
傑克·肖嘗試著伸出一隻手。
洛基:我這麼可愛,你竟然不準備把我打包帶走?
洛基不去牽手,他張開手臂,擺出小孩子求抱抱的姿勢。
這小家夥是不是太好騙了,傑克·肖下意識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他這一身灰撲撲臟兮兮的,也許會弄臟小孩身上的衣服,希望他不會嫌棄吧。
洛基還是很嫌棄的,不過被抱起來,近距離的看著那雙灰藍色的眼睛,洛基滿足的簡直像隻被撓下巴的貓咪。
用外套把人往懷裡一裹,傑克·肖抱著人就走。
用摸來的錢包打了車,兩人直奔市中心的警察局。
洛基窩在人懷裡,一路晃晃悠悠的竟然睡著了,睡夢中能感到有什麼清清涼涼的東西包裹著他,舒坦的洛基穿梭了時間線後的疲憊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好笑的輕拍了拍睡的噴香的小孩兒,傑克·肖動作很穩把洛基遞給一個女警。
女警看到洛基,瞬間母性光輝附體,抱著簡直舍不得撒手。
傑克·肖在旁邊和做記錄的警察簡單的說明了情況,然後就趁人不注意溜走了。
等洛基終於睡飽揉著眼睛醒過來,他的漂亮靈魂已經不見了。
鼓成河豚jg洛小基
你以為跑得了?跑到外太空都能找到你!
洛基狠狠地咬著一幫警察買回來的食物,小飯團、牛奶、蛋糕、還有拚成小熊形狀的愛心外賣。
付出了兩個笑臉的飯錢,洛基消除了他們見過自己的記憶,按照在漂亮靈魂上留下的標記找了過去。
傑克·肖依然穿著他那身又臟又舊的衣服,他斜靠在酒吧的吧台上,一手撐著頭迷離的目光掃視著舞池的方向,他大口喝著杯裡的酒,一副醉醺醺的酒鬼樣。
可從他微眯的眼睛裡透出的目光卻很清醒,那眼神帶著冷靜一圈圈巡視著這間酒吧,分析著他需要的信息。
明晚會有一船貨物走私去種花家,他需要和負責人接上線,全麵了解走私的線路過程。
想要打擊黑暗,就要先了解黑暗。
傑克·肖以身嘗試黑暗,卻在日複一日的嘗試中日漸迷茫,當他了解黑暗後,他能做些什麼?他又該做些什麼才能阻止悲劇的重演。
“嘿,傑克,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不會耽誤明天的工作吧?雖然我們是朋友,但要是你明天晚上爬不起來,我可是會換人的。”
一個又高又胖的白人男人從舞池裡鑽出來,他靠著吧台,伸手也要了一杯。
傑克·肖還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他打了個哈欠,一口酒氣熏天:“我可沒醉,我酒量好著呢,不用擔心,我保證會做好這份工作的。”
“這可是筆好買賣,你這趟最少能賺上兩三萬美元,甚至更多。悠著點,等回來了再開懷暢飲也不遲。好了,我要接著快活去了。”
傑克·肖喝完杯裡最後一口酒。他笑著點點頭,垂下的眼皮掩蓋住了銳利的眼神。
又來了,他不動聲色的再次在酒吧裡尋找起來,彩色的混亂燈線下是男男女女儘情扭動的腰,震耳欲聾的搖滾樂遮住了聲音,兩個人隻有靠在一處,才能聽到對方說什麼。
那種被盯著的感覺又出現了,好像有什麼人在暗中看著他。
難道自己什麼地方露餡了?是監視他的人嗎?
一個塗著烈焰唇的金發女人扭著腰走過來。
傑克·肖是個落魄的底層人士,但破舊的衣服掩蓋不了他寬肩細腰大長腿的好身材。
“嗨,要去跳舞嗎?”女人把手搭在傑克·肖肩上,笑的意有所指,眼睛小勾子似的。
“當然”傑克·肖圈上女人的腰,一錯身往舞池走。
背後再次出現被盯著的感覺,這次要更清晰,傑克·肖猛地回頭盯住一處。
他眼神銳利凶狠,帶著很強的威脅性。
然後他就看到從一張桌子邊露出的半張小臉。
傑克·肖:!!!
他收回圈住女人的手,腳下就往那邊倒退,邊退邊快速的說:“嗨,寶貝兒,我突然有點急事要先離開一下,我們可以下次再約。”
不去管被突然放鴿子的女人在後麵的咒罵聲,傑克·肖提著一顆心撲過去,把洛基從桌子後麵提了出來。
看著小家夥的睡袍和兔子鞋都好好的待在原處,小臉還是白淨淨的,看上去雖然有點不高興,委屈的嘟著嘴,但整體來說應該沒受到什麼傷害。
“你怎麼跑到這來了,這很危險知道麼?你也許會被人賣掉!”
這個混亂滋生情、色的環境不適合小不點,傑克·肖把人往懷裡一揣,大手把小腦袋一捂,就悄悄從側門溜了出去。
出了酒吧,在旁邊找了個路燈杆子,傑克·肖用袖子把行人凳擦乾淨,然後把懷裡人端端正正地放在座上。
傑克·肖嚴肅起來,灰藍色的眼睛沉沉的,他心裡很多疑問,但這會兒他需要讓這個孩子先感受到一點壓力,恩,一點點。
“你是怎麼從警察局跑出來的?那麼多警察連個孩子都看不住。”
“哼”
洛基哼他,竟然真把他丟給警察就跑路了,講真多少年了,從沒人會這麼不寵他!
很好,你這個灰藍眼睛,我記住你了。
“恩,那時候你睡著了,我是準備跟你告彆的,可是你睡著了,睡的很香,我就沒叫醒你。這不算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