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舒醒來時候,房間裡一片混亂。
地上滿是衣物,男人的和女人的混在一起。
她側目,看向一側熟睡的男人,昨晚的那些畫麵瞬間全部湧入腦海,讓她想要屏蔽也無能。
她深呼吸了一下,趁著人還在沉睡間隙,強壓著身體酸痛,下床把衣服全部撿了起來,穿上。
身上乾乾爽爽地,昨晚睡前她有點印象,她洗過澡了。
顧舒大氣不敢粗,換上衣服後一溜煙跑了。
完全沒顧著床上男人。
顧延修伸手,剛想要到一側的碰一碰人,摸到的便是空曠曠的一個位置。
他一頓,淩厲地眸子睜開。
在看清楚房間內還剩下什麼後,他不置可否地哂笑了聲。
沈慕吹看著突然就跑來國外的人,驚訝不已。
“你就這樣跑了?”
“不然呢?”
顧舒躺在她沙發上打滾,捂著臉不想說話:“難不成我要留在國內嗎,那我會死的。”
沈慕吹看著她這慫慫的模樣,也不好多說什麼。
她緘默片刻,小聲提醒:“但你要知道……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延修哥遲早會來找你。”
顧舒:“……不會。”
“為什麼?”
顧舒挑了挑眉,淺笑盈盈:“他不會就是不會。”
她抱著抱枕重新坐了起來,淺聲道:“再說了,他有工作在身,即將出國。”
沈慕吹:“……”
她噎住,看著眼前信誓旦旦的人想了想:“所以你是知道顧延修不會追著你跑過來,你才這麼明目張膽的過來投靠我?”
顧舒眨眨眼,一本正經:“什麼叫投靠你,我又不需要你養我。”
她躺在沙發上:“就是借住而已。”
沈慕吹:“……”
她想了想,語重心長道:“你躲避的一時,躲不了一世,既然喜歡延修哥,為什麼不表白?”
她抿了抿唇:“你們都能睡一起了,不代表延修哥對你沒意思吧。”
“那是他喝醉酒了。”
顧舒紅著臉道:“我故意勾引的。”
沈慕吹:“……”
要不是趁著顧延修喝太多酒了,她怎麼可能得逞。
聽到這裡,沈慕吹總算是聽出了點什麼。
她難以置信地打量了一下顧舒,梳理了一下這個故事:“所以故事是因為你得知延修哥外派到其他地方很久,然後趁著送彆,把人給灌醉,最後上了人家?”
顧舒背對著她,悶悶說:“怎麼能叫上了呢。”
沈慕吹目瞪口呆:“這還不叫嗎?”
顧舒:“……也算是吧。”
沈慕吹無言,她拍了拍顧舒腦袋:“你最好保證下次見到延修哥你還有命。”
顧舒:“……”
她也不敢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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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舒和顧延修兩顧家的人,聽姓氏好像是有點關係,但實際上並沒有。
也不能說是沒有,兩家還是有來往的。
沒有血緣關係是真的,不過顧舒和顧延修從小認識,這種認識來源於他們是一個圈子裡的人,顧舒小時候和沈慕吹一樣,又皮又鬨。
不過沈慕吹一般很少和他們同流合汙,她一般都專注自己的音樂世界裡,少有出去玩。
但顧舒不同,顧舒就是一個愛八卦愛熱鬨的人,哪兒有八卦哪兒就有她的身影。
顧延修比顧舒大八歲,顧舒的堂哥和顧延修關係好,導致她從小就跟在顧延修屁股後麵長大的。
每天延修哥哥延修哥哥的喊著,比對堂哥還親。
顧舒堂哥為此還罵了她好幾次小白眼狼,明明他才是對她最好的人,偏偏顧舒就看上了從小就心思深沉的顧延修。
至於顧延修……對顧舒的態度說特彆也不特彆,但要說不特彆,也並不是。
至少,沒有人能和顧舒一樣,能踩顧延修底線一次一次還不被收拾。
總之,兩人關係外人看著是哥哥妹妹,隻有顧舒自己知道,她可不把顧延修當哥哥。
小時候可能是,可十幾歲開始,少女的心思就全變了。
顧舒初中時候,顧延修已經快要大學畢業了。
他在國內念的大學,偶然一次過來接顧舒,少年模樣長得俊,引得班裡同學對他連連尖叫,這還不夠,還有不少人跟顧舒打探顧延修的事情。
可能那時候,心思就全都變了。
看見他的時候會害羞,會臉紅,少女的心思根本藏不住。
看見他對其他女生笑的時候會很不爽,很不開心,無緣無故鬨脾氣。
有時候鬨大了,還能把顧延修給凶一頓。
顧舒那段時間放學家裡有事,她也不嬌氣,不需要讓司機接送,久而久之接送的人就從堂哥換成了顧延修。
雖然——到現在為止她也不知道顧延修為什麼會答應接送她。
再後來,顧延修出國留學。
顧舒的心思一直沒歇下去,就一直念著。
不過她比其他暗戀者好,至少她有顧延修的所有聯係方式,偶爾生日或者節日,還能直言讓顧延修送禮物。
顧延修對顧舒是真的當妹妹在寵著,除了不越界之外,要什麼都給。
然後,便是這一次。
顧延修留學回國,接手公司事情,緊跟著要開擴海外市場,他申請調離。
顧舒實在是忍不住了,看著那一擁而上的女人,再想著身邊朋友嘴裡的念叨。
說顧延修這麼一個男人,出國了要被外國女人給吃乾榨淨等等等等。
顧舒十八歲那年,試圖獻身過,失敗了。
二十歲這年,她依舊失敗,二十一歲了,顧舒絕對不能再失敗。
……
想著那些讓人麵紅耳赤的畫麵,顧舒蹭了蹭枕頭,低聲問:“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