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道長把熱好的飯菜端上來之後,三人坐下開始用飯,這時候馬道長就把剛剛見到的一幕說了。
兩人聽完之後,都是麵色複雜,以他們的能力,不難猜出天泉此舉何意,林道長嘴角含笑,口中讚道:“天泉師弟心思純良,是個極好的人,可惜.”
可惜他們一脈師承南山仙人,當初被天泉的師父玉樞真人搶走了掌門之位,自那時起,他們兩脈就水火不容。
這些心裡話林道長沒有說出口,他這兩位師弟其實心裡也都明白,隻是不想出之於口罷了。
林道長終是微微一歎,又轉回了正題,他正色道:“按照馬師弟的說法,那楊公子匆匆離去,顯然天泉師弟出師未捷,但他此舉,倒是讓我們豁然開朗。”
馬道長點點頭道:“師兄說得是,這半年多來我們總是想辦法在和朝中大人物打交道,實在是舍近求遠。”
他話說一半,但也僅能如此,雖然他們此刻都知道了楊致遠是最好的突破口,但還有一點不過去,那就是他們的身份。
作為青城派南山仙人一脈的弟子,師傅被錦衣衛所害,他們還要反過來去求殺害師傅的凶手賣個人情,這讓他們心裡那一關很難邁過去。
於道長抬頭看了看兩位師兄,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林道長出麵說道:“如今討回師傅的遺骸最是重要,至於其他都是小節。”
馬道長鬆口氣,他說道:“師兄說得極是,既然如此,我們不妨試著去拜訪一下那位楊公子。”
於道長卻有些憂心地道:“可是,天泉師弟不是已經失敗了嗎,換做我們難道就會有所不同嗎?”
他雖然年長天泉許多,但對於這個少年天才的師弟一直都是十分佩服的,對方無論心性還是天資都是上乘,屬於青城派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連天泉這樣厲害的人物都沒能說動楊致遠,於道長擔心他們恐怕在此人身上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突破。
馬道長對此卻是嗬嗬一笑道:“於師弟,你這便是一葉障目了,既然天泉師弟的路子走不通,我們為何還要在他已經失敗的道路上繼續折騰。”
於道長一頭霧水:“師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林道長卻是眉頭一皺:“師弟,這裡是京城,你莫要太”
砰!
馬道長忽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打斷了林道長的話,這一刻,他平靜麵容下的焦躁終於還是顯露了出來。
“已經半年多了!”
馬道長壓著怒氣低吼道:“我們在這京城裡已經耗了足足半年多的光景!卻毫無建樹!我們等得起,師傅他老人家還能等得起嗎!總是這樣瞻前顧後,你們難道忘了,我們在這裡磨蹭的時候,連賀師弟都.哼!”
說到他們那可憐又可恨的師弟賀飛揚,幾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他們在京中一無所成,銀子卻一點沒少,在蜀中的賀飛揚為了支援他們,居然暗中又回到了血鬼堂做事,結果事情暴露,被空穀師叔悍然處決。
雖說他們都知道,血鬼堂為財殺人非是正道,但倘若不是為了他們,賀飛揚又至於要自降身份回到那汙濁的泥潭裡去,弄臟了自己的手不說,還弄丟了自己的性命。
馬道長一番發作之後,於道長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林道長看著他們兩人這樣的表情,不由得心軟,他道:“這樣吧,我們先去見見那位楊公子,如果好言好禮勸說不成,那再另尋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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