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天泉看著那和尚倒在血泊裡沒有了聲息,這才終於鬆了口氣,他劍指一招,將寶劍收回,盯著麵前的和尚直皺眉頭。
雖然他也想過狐仙樓那些群人恐怕還有其他同夥,但當這和尚真的找上門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後怕。
這和尚與當初狐仙樓裡遇到的番僧阿木,還有那白淨僧人都不同,他樣貌與中原人無異,若不是手底下暴露了武功路數,根本分辨不出來曆。
天泉的神色凝重,他本以為狐仙樓背後都是番邦僧人,如果那樣,雖然麻煩些,但終究都是明麵上看得見的東西,隻要稍加小心,便可以無憂。
但看到如今這人,天泉知道自己有些天真了。
思慮片刻,他長舒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地上的僧人,隨後便越過他回到了院子裡,眼前倒塌半拉的草屋讓他頭疼不已。
此地已經不安全了,這個人能夠找上門,剩下的人應該也不遠,天泉如今是暫居在這獵戶家中,對方不過是打獵為生的普通人,肯定經不起這等江湖風浪。
所以天泉沒有猶豫多久就決定離開,獵戶和妻子出門打獵去了,他來不及和對方道彆,隻能留下一封書信和一些銀兩,然後趕緊上路。
等到日頭落下,獵戶回到家中之後,震驚地發現他家的屋子倒了,前些日子來借住的道長也不見了,更讓他心頭發慌的是,屋子後邊還有一具和尚的屍體。
獵戶真的是普通人,他哪裡見過這種架勢,他的妻子在家中另一間屋子裡找到了天泉留下的書信,但兩人並不識字,所以隻得報官求助。
官府的捕快來檢查了和尚的屍首,確認了是附近山廟裡修行的僧人,也看了那封信,無非是天泉對不告而彆的歉意,還有對倒塌房屋的賠償。
可這都死了人,還是位佛門弟子,獵戶哪裡敢要這些錢,連忙將其推給了眼睛放光的捕快。
等到事情處理完,獵戶回家一看,妻子已經泣不成聲,倒塌的屋子基本隻能推倒重建,裡頭的鍋碗瓢盆也全無幸免,一算下來,他們這大半年等於白折騰了。
對此,獵戶隻能自認倒黴。
晚間,夜深人靜之時,兩個和尚敲開了官府的大門,在留守的差役不耐煩的詢問之下,才知道對方是白日裡死的那僧人的師兄。
差役確認對方的身份之後,也沒有為難他們,直接就讓他們把屍體領走了。
兩個和尚沒有返回寺廟,而是在野外找了一處山坡,將那屍體埋了,不立碑,不留字,隻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土堆。
其中一位矮瘦和尚盯著那土堆,然後說道:“師兄,這道人的武功,比我們想象的要高。”
他語氣平靜,從中聽不出悲喜。
另一位黑麵和尚淡淡地道:“青衣小劍雖然行走江湖多時,但與其交手之人,要麼武功遠不如他,一招即可製敵,要麼便是遠高於他,不具可參考性。”
矮瘦和尚微微頷首,說道:“去歲江湖紛擾,半數都與此人有關,隻怕生死之間,此人的武功也是大有長進,不比當初我們打聽的那樣弱了。”
黑麵和尚又道:“今日死了一個,好在是奴仆之身,賤如家畜,尊使不會放在心上。”
矮瘦和尚沉吟片刻後,說道:“是一劍斃命,看來此人的功夫不容小覷,若要保證順利師兄,隻有伱出手了。”
黑麵和尚點了點頭,說道:“奴仆雖賤,但畢竟是尊使所有,死傷多了,你我也不好交代,還是由我出手快些結果他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