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棋差一著,但陸寒江臉上並沒有什麼失落之色,這層身份對他而言可有可無,能夠拿來繼續用最好,若是用不了了,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末了,陸寒江又好奇地道:“這事隻有太玄知道?”
“太玄知道,太一太微自然也知道。”
靈虛和尚嘬了一口美酒,酒意醺醺地道:“不過你借逍遙派弟子的名義行事,於他們而言並無影響,所以就算你鬨得再大,他們三人也不會在意。”
“哦?”陸寒江一挑眉頭:“師門傳承都叫人偷了去,這還算是沒有影響?”
靈虛和尚憨笑道:“天機劍丟了,武功也丟了,他們再出來辟謠,除了丟臉也沒有太大用處,早幾十年前,北冥子那一支斷了傳承,逍遙派就等於滅門了。”
老和尚晃晃悠悠地飲了一口美酒,半撲在桌子上,語氣悶悶地道:“逍遙派最傑出的三個人物,竟沒有一個將師門存續放在心上,果然啊,氣運之說確有其事,不可以一代而費儘三代,古人誠不欺我。”
沒理會老和尚的多愁善感,陸寒江回頭看了眼竹林之外,寺中喧鬨聲忽然大了起來,看來是靈淨和尚的穴道被解開了。
估摸著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這裡,所以他便也接著與靈虛老和尚談天。
“老方丈,既然你說那逍遙派不放在心上,為何他又要將此事告知於你?”陸寒江問道。
“因為你惹來的麻煩太大了。”
靈虛老和尚從桌子上爬起來,一雙醉眼瞪著陸寒江,半分氣勢也無,半晌後,那嚴肅的表情迅速融化,變得玩世不恭起來。
“武當的老道士死了,和你,還有你背後的那些人,肯定脫不了乾係。”靈虛和尚憨態依舊,但語氣卻有種認準的篤定。
陸寒江煞有介事地點頭,但絲毫沒有認下這事的意思:“何以見得?”
靈虛老和尚微笑著道:“這江湖說大很大,說小也很小,武當站的高自然摔得慘,但這天底下,要說真有誰豁出命去也要殺棲雲子,除了玄天教,怕也隻有你背後的錦衣衛了。”
“怎麼這裡還有玄天教的事情?”
陸寒江失笑一聲,又道:“那既然如此,方丈怎麼就認準了我背後不是玄天教呢?”
“太玄說的。”靈虛和尚一句話就把天聊死了。
“嘖。”
陸寒江不爽地咋舌,他側耳聽著竹林外的喧鬨,片刻後,又說道:“太玄告訴了老方丈這麼多事情,難道就沒告訴你,知道得越多麻煩越大嗎?”
這話不算威脅,隻是一句普通的提問。
靈虛方丈滿飲壺中酒,一聲飽嗝打出,他緩緩地坐正了身子,麵上的酒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前一秒還是個邋遢酒鬼的他,此刻正襟危坐,模樣如同佛陀一樣寧和。
“太玄走的路,老衲敬佩卻不敢苟同,所以此番與閣下道明其中緣由,是想通過你與那一位做一筆交易。”,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