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兩個小的回過神來之時,文沉央已經連打了十掌,掌風暴烈,室內陳設全都沒能幸免,破碎斷裂之聲此起彼伏,隻是片刻的工夫,屋內便成一片狼藉。
“誤會啊——文叔快住手,這位是真正的月離風月公子,你打錯人了!”回過神來的上官北蒼連忙高呼道。
文沉央卻是充耳不聞,他一連打了三十招,眼見對方身形左偏右移似乎能夠未卜先知,腳下步伐奧妙無窮,仿佛蘊藏了道法天罡於其中。
“看來你的確是逍遙派弟子。”文沉央忽然撤了手,他看著麵帶笑容,從容不迫的陸寒江,眼眸微眯,淡淡讚道:“英雄出少年,北冥子有你這樣的徒弟,眼力的確不差。”
“哦?”
陸寒江停下腳步,腰間折扇翻轉入手,他啪地一聲將其展開輕搖,泰然自若地道:“文大俠認得家師?”
“有過一麵之緣。”
文沉央冷漠的麵龐上,難得有了一絲笑容,隻可惜其中卻藏著深深的譏諷以及幾分難掩的自嘲。
“說來,老夫落難之時,上官兄能夠及時拉一把,還得多虧了令師從中斡旋,若無他牽線搭橋,上官兄也沒辦法在那樣短的時間裡將老夫救出來。”
說罷之後,文沉央轉身從地上撈起了兩瓶還完好的酒壺,腳步一踏,伴著一陣勁風,身形再度從屋子裡消失。
陸寒江微微偏過腦袋,看著那人離去的方向,眼底笑意更深:“文大俠,不愧仁義無雙之名,果然是重情重義啊”
“咳,咳咳,月公子,實在是對不住。”
上官北蒼紅著臉,萬分尷尬地上前來,他看著周圍亂糟糟的一片,歉意地道:“文叔他性子就是那樣,方才得罪之處,便讓在下代替給月公子致歉。”
上官北蒼有些摸不住麵前這人的脾氣,畢竟他們才是第一次見麵,文沉央這樣得罪了人,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來賠罪。
尤其是對方剛剛那一番自語,前言不搭後語,實在有些沒道理,似乎就是在冷嘲熱諷,聽在上官北蒼耳中,隻覺得大概率對方是被惹怒了。
不過事實卻有些出乎他意料,陸寒江並沒有在意那文沉央的無禮,反而是笑道:“既然是家師故人,我這做晚輩的,自然該多擔待才是。”
“月公子胸襟寬廣,在下佩服。”上官北蒼大大鬆了口氣,隻覺得麵前這人突然就友善了起來。
起初因為霍家門前公孫桓那檔子事,見到這張臉,上官北蒼本是有些無名火的,可如今這文沉央橫插一手,讓他見識到了陸寒江的胸襟,此前的誤會儘皆消除,他反倒有些羞愧於自己的小氣來。
懊惱之時,上官北蒼忽然感受到了對方的視線,他抬起頭來,一瞬間好似覺得陸寒江的目光有些異樣,探究中帶著幾分戲謔和玩味,實在有些不太禮貌。
可隻是一瞬之後,對方的目光便再度恢複平靜,上官北蒼微微一愣,旋即搖了搖頭,大概是他的錯覺吧。
文沉央的事情暫且被揭過,天泉這會兒轉而問道:“月大哥,你在書信上說,東都有要事需要我來相助,不知是什麼事?”
“的確有些麻煩事需要賢弟幫忙,對了——”陸寒江的目光輕飄飄地從上官北蒼的身上移開,轉而看向了天泉,他問道:“賢弟來東都途中,可曾有見過小小姑娘?”
天泉一怔,然後有些失落地搖搖頭:“未曾,她.似乎一直在躲著我,月大哥,你怎麼突然會提起小小姑娘?難道東都之事,與她有關?”
對上了天泉震驚中帶著些許希冀的眼神,陸寒江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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