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皇甫小媛搖首道:“千麵既然能夠在我眼皮底下玩出這樣的花招,那麼他從一開始恐怕就有能力可以輕易脫身,你們追上去也不過是多留一具屍體下來,徒勞罷了。”
隻怕公孫桓在逃入密林之後,一切就已經完全不在她們的掌控之中了,對方仍然留有餘地,該說不愧是玄天教的護教法王嗎,的確不同凡響。
公孫桓成功逃脫的消息還未傳回,但即便傳回來了,陸寒江也不會覺得有什麼,這個人雖然玩心重,但到底不可能天真到完全信任自己提供的那些消息,留有後手是必然的。
而且,如今陸寒江已經差不多確認了,這個千麵法王的背後,恐怕就是真正的公孫世家家主公孫桓。
有這一層身份在,對方能夠逃走,在他看來,也算是對得起對方的身份了。
對此,陸寒江並沒有阻攔的想法,這一次對方所扮演的角色,隻是戲台上的過客而已,這並不是公孫桓的舞台,所以對方逃了,也就逃了吧。
反正最後這筆賬,一半算到月離風頭上,另一半自然會算到錢小小這裡,和他陸寒江又有什麼關係呢。
雖然手段和身份出於預料,但結果卻一早就在設想之中,要說唯一超出陸寒江估計的,那恐怕就是想殺公孫桓的人,確實有點多。
等到那具刺殺失敗的屍體被找到,陸寒江才能夠從其上找到天毒泣心的痕跡,從而發現太子妃此次也在暗中出了手。
當然,這些是後話了,此刻,陸寒江還在應付另一點小麻煩。
“三位,在下是此地的捕頭,姓許,單名一個河字,有些事情要煩勞諸位移步片刻。”
說話的是位壯碩漢子,此人約莫三十歲上下,粗獷的胡須盤連兩頰,一雙虎目炯炯有神,腰挎橫刀,手拿令牌,堵在三人行進之路上,明明是官差盤問,可搭配對方這副尊榮,卻頗有種山賊劫道的味道。
不得不說,這一遭讓天泉和上官北蒼都有種意想不到的新鮮感,他們一個是久居深山修煉的道士,一個是家財萬貫的富家少主,幾乎都是和捕快這類官差絕緣的存在。
事實上彆說是他們了,就連陸寒江也是頭一遭遇到這種事情,但他的情況特殊,想想也是,哪個衙門的捕快膽子能肥到敢去盤問錦衣衛頭子。
三人對視一陣,天泉上前來抱拳問道:“這位官差大哥,不知叫住我等,是有何事?”
東出都城有一片樹林,茂密寬闊,這便是三人所在,而這名叫許河的捕快,就守在入林的小道之前。
聽得天泉發問,許河收起了令牌,認真地道:“前陣子東都中亂象四現,多有人橫死城外郊野之地,本捕頭正在追查此事。”
許河的話讓後邊的陸寒江一愣,要說起東都外邊死人的情況,那多是各方伏在此地的眼線,被他之前一刀切,全部命錦衣衛清理了。
按說這種事肯定是沒法搬到明麵上說的,可是地方官府也不是傻子,這種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上頭卻沒有聲音傳下來,猜過去也知道有鬼。
衙門不是沒有派人去查過這些事情,隻不過很快他們就查到一些死掉的,都是身份不太乾淨的人,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許河身為衙門捕頭,不該沒有接到這種消息,否則也不至於他一個人在這裡做賊似的調查了,但既然知道了,還選擇這樣做,隻能說,要麼對方的想法的確與眾不同,要麼,便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