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武行四大忌,和尚,道士,女人,小孩,若想日子過得太平些,那就儘量彆去招惹他們。
前輩說的話肯定是有道理,這麼多年來已經有無數的例子告訴後人這句話的含金量。
所以陸寒江發現這“盜聖”竟然是個女賊之後,立刻就頭疼了。
在這個時代下,敢獨自行走江湖的女子,至少得有一身自保的本領,不說一方巨擘,起碼遇到一流高手,報出名號能夠不弱氣勢。
但這個盜聖,一個照麵,甚至都談不上交手,隻是被陸寒江隨手一丟,就躺地上了,武功屬實難堪,但這也不代表陸寒江就會小瞧她。
正相反,這個小女子表現地越是弱小,越是蒙頭蒙腦,她背後有高人的可能就越大。
倒不是怕招惹之後被人追殺,而是懶得去應付這些麻煩,一個兩個還好說,實在不行乾掉就是,那萬一是一堆呢?陸寒江是武功高不錯,可他不是瘋子,有事沒事就動人全家。
越看,陸寒江越覺得這個女子像是那種從家裡偷跑出來的,武功奇差,不諳世事,頂著偌大的名號不知道收斂還拚命作死。
“你看什麼!”儘管武功一塌糊塗,不過這大小姐脾氣倒是半點不拉,那女子起身也不過夠到陸寒江的肩頭,這話說得,實在沒什麼威力。
凶了陸寒江一句似乎還不夠,那女子一雙美目瞪著陸寒江,兩手往腰上一叉,嘴裡不客氣地道:“張口閉口就教訓人,你知道本姑娘是誰嗎!”
陸寒江一陣無語,好家夥,乾你們這行還興自報家門的嗎。
不等陸寒江說話,那女子就自顧自地開口:“聽好了,本姑娘姓商,華山派掌門知道嗎,前些日子打死了錦衣衛千戶的,那是我爹。”
這話說得陸寒江大驚失色,好家夥,現在江湖傳聞已經這麼玄乎了嗎,這才幾天不看新聞,就已經跟不上實事了。
唉,果然還是工作太努力了。
那女子見陸寒江臉色幾變,以為是嚇住了他,便得意洋洋地說道:“現在知道厲害了吧,還敢說本姑娘是賊,本姑娘明明是來......來抓賊的!對,抓賊的!”
抓賊的就在你麵前站著呢,還有,商幾道的女兒乖巧的很,可沒你這麼蠻橫無理,彆糟蹋人家名聲了。
陸寒江內心戲十足,麵上乾脆順著她的話往下問:“不對吧,在下聽聞那華山掌門的兒女不都被錦衣衛帶入京了嗎?”
“我......”那女子一陣語塞,然後強硬道:“我逃出來的不行嗎,那些個官差沒一個抓得住我,這就要去華山找我爹呢。”
陸寒江哄小孩一樣地說道:“去找商先生啊,可華山不是在西邊嗎。”
“本姑娘喜歡繞路,不可以嗎!”
“那你這路繞得有點遠啊。”
那女子頗為刁蠻地問道:“你管我,還有你到底是誰啊。”
“在下喬十方,京城人士。”陸寒江隨便胡謅了一個身份。
那女子很是鬱悶地說道:“你一個京城人跑到江南來捉賊?”
“你一個華山人都可以來,我為何不可。”
“都說了是繞路,我那是要去找我爹,你難道也去華山嗎!”
“有何不可。”
“可是華山在西邊。”
“巧了,在下也喜歡繞路。”
“哦,那你這路繞得有點遠啊,你不會不認得路吧?”
說罷,那女子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看向陸寒江的目光充滿了戲謔和得意。
好家夥,小醜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