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去你的吧,又不是皇帝老子,誰沒事活著的時候給自己挑墳。”左老七左右看了看,渾身地不自在。
“一路上,乾淨吧。”
“我辦事你放心。”
“那便好。”陸寒江把紙錢往墳前儘數一丟,拍拍手起身。
這邊他自顧自地做事,那邊左升平已經沒耐心打啞謎,急不可耐地問道:“老陸,說說清楚,老九他怎麼回事,是不是皇甫家又憋著什麼壞。”
陸寒江傳給他的消息上說,張不係有變,他這才快馬加鞭地趕了過來。
“你那九弟,他啊,”陸寒江轉過身,一聳肩:“其實沒什麼事,在皇甫家住的還行。”
“.....老陸你玩什麼鬼把戲!”
左升平確實有些生氣了,他火急火燎地趕過來難道就是為了聽這一句廢話?比起陸寒江把他耍著玩,他更相信對方是話裡有話。
“老陸,是不是老九他,打算把我們哥幾個給賣了?”左升平忽然想到了這一可能,神色有些陰冷地說道。
陸寒江先是一愣,旋即大笑出聲:“老七,你怎麼會這麼想,那可是你的結義兄弟。”
“知人知麵不知心,除了大哥,誰知道那幾個家夥心裡在謀算些什麼呢,”左升平冷笑一聲,諷刺道:“說不定就有那打算拿兄弟人頭去給皇甫家示好的孬種。”
“說得好,知人知麵不知心,老七,你對你的大哥十分敬重,我怎麼知道我沒有被你賣了呢。”陸寒江語出驚人地道。
“老陸,你說這個就沒意思了啊。”
左升平十分不解地看著陸寒江,好半天才開口說道:“咱們都是一類人,這種事情便是至交親朋都不會說出口,你在擔心什麼。”
“那便好,開個玩笑,老七,彆介意。”
說著,陸寒江麵色微沉:“實話跟你說吧,老七,你的九弟已經歸天了。”
“你說什麼?”左升平悚然一驚,張不係死了可不是小事,他神思敏捷,一瞬間便覺察到不會是皇甫家動的手,他們要殺人早殺了,何必先綁回家再動手,多此一舉。
這裡麵有人暗地裡動手腳!是針對皇甫家,還是衝著他們十兄弟來的?!
“張老九已死,此事若傳出,你們兄弟將來恐怕也會麻煩不斷。”陸寒江說道。
“怕不止如此吧,這事何必勞你親自來一趟,”左升平麵露嘲諷地看向陸寒江,道:“老陸你這是在敲打我啊,咱們的關係不暴露則已,一旦事發你這千戶也到頭了。”
“老七,你是明白人,這個秘密我希望你能夠永遠保守。”
“放心,有個千戶罩著多少人求都求不來,老子又豈會去做那損人不利己的蠢事,”左升平嗤笑一聲:“老陸,你現在這模樣,可越來越像那官老爺了,讓人惡心地很。”
“我就把這句話當作稱讚吧。”
陸寒江微微一笑,冷不丁地忽然一掌拍向左升平。
左升平一生為人謹慎,防人之心時刻牢記,雖然驚訝於陸寒江的決絕,但他也不是沒有防備,反手一掌回敬。
兩掌相接,左升平驟然色變,陸寒江的掌風奇強,幾近妖魔,隻一瞬他的手骨便被震碎,內勁迅速蔓延全身,他一口鮮血噴出,破布一樣的身子向後摔落在地。
“陸寒江,你——”
“老七,你說對,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所以死在我手上,你可以瞑目了。”
不帶一絲猶疑,陸寒江飛起一腳踩在左升平胸口,直接震斷他的心脈,了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