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他隻好以純粹的蠻力來殺敵,沒有了內力調和平衡,他出手根本穩不住輕重,一不小心竟將這血跡沾到了衣服上,該死的,這洗完不會有味道吧......
這邊陸寒江對著衣服發愁,那邊的阿明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看著阿華直挺挺立在原地,還保持著出劍動作的無頭屍體,不禁哀嚎出聲:“阿華!”
“閉嘴!”
崔一笑快步上前一刀把砸在那阿明的頭上,直接將他砸暈在了地上,終於恢複了內力的他總算能出來找點機會在大人麵前表現表現了。
“大人,此二人怎麼處置?”
崔一笑恭敬地低頭問道,周圍的其他的賊人在陸大人動手之時便沒有一個能活著喘氣了,這時候還能“處置”的就剩下這倆了。
“帶回詔獄仔細審理。”
“卑職明白!”
崔一笑趕忙招呼人手把何叔還有阿明帶走,若要說這武功高低執掌權位,他一輩子都比不上錦衣衛的大人物們,但要談起拷掠刑法屈打成招,他自認還是比旁人要強上一些的。
崔一笑去忙了,又有另一百戶上前來,低聲對陸寒江道:“大人,還有一人,您看......”
說著,他讓開身子,隻見那喬寸思麵無血色,軟蝦似的攀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對他懇求著:“大人,大人快救小人,救救小人......”
見他還有力氣廢話,陸寒江便安心了,他左右看了看幾個立在原地動也不動的百戶,無語地道:“都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把‘陸大人’抬回去治傷。”
“是。”
幾個百戶心領神會,急忙把喬寸思扶起來,又是喊擔架又是喊人的,抬起他就大張旗鼓地往衙門方向趕。
另一邊,集合了四個副千戶和一個皇甫小媛,總算是沒讓那尹之邪跑掉,今夜玄天教可以說是被一網打儘,除了陸寒江損失了一件衣服,基本上算是大獲全勝了。
第二天,平民百姓對昨夜的廝殺一無所知,仍是忙忙碌碌地過著日子,而上層一些個有心的達官顯貴,卻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北鎮撫司新任鎮撫使陸寒江,在昨日錦衣衛剿賊的行動中,竟被賊人重傷。
等薑顯打聽好消息回來時,被人議論紛紛的陸大人,正好整以暇地在案前擺弄著積木。
“大人,既然放出了這樣消息,何不以此為由回家修養?”薑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陸寒江都特地搞了這麼一出,卻還一副無事的樣子在衙門露麵。
“那些個人啊,心思都太多了,”陸寒江不以為意,笑著道:“有些事情你專門做給彆人看的,人家反而不信,非要自己猜出來才會深信不疑。”
薑顯恍然,道:“大人的意思是,一麵放出重傷的消息,一麵又刻意在外人麵前露臉表示無事,好讓他們猜不透真假?”
“不錯,那些個不願意相信的,怎麼樣都不會信,而那些個願意信的,自會把事情往他們希望的方向去推演,我們什麼也不用做,且看著便是。”
說著,陸寒江把手中的積木拚成了木人的樣子,饒有興致地擺弄起來。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幾次的交手讓他和玄天教徹底結下了梁子,既然他沒摸清玄天教的底細,自然也不能讓玄天教猜透他的深淺。
雖說沒有傷了人手,但對方這麼明目張膽地送禮上門,若是不回敬一二,豈不是顯得他沒禮貌?
“來人,給我叫季百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