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派的動作,徹底勾起了陸寒江的興趣,他特地去找了孟淵指揮使大人,當麵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孟淵用複雜的目光審視著這位自己看著長大的晚輩,他問道:“你覺得朔玄背後還有其他人?”
“是的。”
“理由呢?”
“沒有理由。”
陸寒江用認真的語氣又重複了一次:“沒有理由,全都是小子憑感覺猜測。”
看著陸寒江這副樣子,孟淵板著臉道:“胡鬨。”
陸寒江嬉笑無狀,孟淵罵過之後,平靜地問道:“既然你覺得他背後有人,那你打算如何做?”
“什麼都不做,”陸寒江攤了攤手,淡淡地道:“裝作不知,放任不管,等他們把這場大戲唱完,我們隻要安靜看到結束,誰是最後的得利者,誰就是幕後之人。”
輕笑一聲,孟淵的目光如利劍一樣掃過陸寒江,他用篤定的語氣說道:“你不是黃雀在後,而是打算隔岸觀火,甚至還想在關鍵時候推波助瀾,添把火,對吧。”
陸寒江嘿嘿一笑,倒也不否認。
孟淵盯著他,問道:“小子,你不怕引火燒身?”
“孟叔,這種場麵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上的,錯過了,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了。”陸寒江的語氣裡透著誠懇,此刻的這份熱情遠要比他拿到天機之時高得多。
“看來你決心已定。”
孟淵可以算是看著陸寒江長大的,自然一眼便看出了這小子是較上勁了,哪怕他橫扒豎擋不讓,他也會自己想辦法讓這件事按照原定的軌跡進行下去。
“也罷。”
堵不如疏,孟淵知道靠說教是攔不住陸寒江的,索性便讓他任性一次,反正有他坐鎮京中,總歸是能防著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不過要徹底放他自由發揮也不可能,這小子的折騰能力孟大人多年來早有見識,總得給他定幾條規矩才是。
“若你能答應老夫兩件事,那此番逍遙派之事,老夫可以由著你來。”孟淵終於還是退讓了。
陸寒江喜上眉梢,笑道:“孟叔儘管開口便是。”
“第一,讓你那幾個手下莫要再去給秦羽添亂了,派隊人馬暗中守著他的府邸,無論發生何事,都得保證他生命安全。”
孟淵第一句話就讓陸寒江愣住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指揮使大人,問道:“孟叔,他不會真的是皇太孫吧?”
“江南事發之前還有可能,不過現在嘛——”孟淵搖首歎道:“他必不是太子之子,甚至恐怕連旁支都不是。”
“既然如此,為何要保著他?”陸寒江不理解地問道。
“若是此番鬨劇不礙大事,那自然毫無意義,可若是有個萬一,這秦羽就是一張最重要的牌,不可讓他在我們用上之前就折了。”
孟淵說得鄭重,陸寒江也難得正經一回,認真應下,然後又聽指揮使大人說道:“第二,我會轉告你伯父,你的婚事不必他煩心了,老夫已經替你尋了一門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