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江點點頭,道:“看來,孟叔你是下定決心要除掉那偃師了。”
孟淵看向窗外,目光逐飄遠,他道:“這麼多年了,若非此次他做的太過,老夫真的不想提前除了他,此人心性實在可怕,留不得啊......”
陸寒江了然,那偃師雖然從孟淵這裡求來了一條命,但也隻是延長了他的時日罷了,老爺子早就打算卸磨殺驢,這其中的不同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差彆罷了。
“此事還得你來辦。”
孟淵的話不出意料,畢竟此事關聯太甚,且老爺子雖在錦衣衛中親信諸多,但此事也隻有陸寒江一人知曉內情,派他前去也無可厚非。
與上次下江南不同,這回好歹陸寒江對那偃師興趣頗大,所以倒也沒有什麼怨言,隻是——
“此時出京,是否太招搖?”
皇帝過壽,儘管宴無好宴,但京中大小動靜都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呢,錦衣衛便是再小心,調動大隊人馬總還是瞞不過這些老狐狸的。
“所以,才讓你前去。”
孟淵的話陸寒江聽明白了,他無奈地道:“孟叔你可真看得起我,竟就打算派我一個人去拿偃師。”
“若是不放心,再帶上兩個好手也可,隻是人越多越容易露餡,那老兒的本事沒強在武功上,這些年沉迷機關和長生,一身武藝恐怕早就荒廢,你拿下他不費吹灰之力,”
孟淵對於陸寒江很有信心,但他還是告誡道:“隻是此人心計過人,你定不可與他口頭糾纏。”
“小子明白。”
陸寒江說著,又想到了一件事,他問道:“那女子與袁家奚秋關係匪淺,將她放了,那奚秋該如何處置?”
“既然袁家都沒了,那這人也隨你處置,莫在京中動手便是。”孟淵擺擺手,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他當初攔著不讓陸寒江胡來,隻是擔心鬨大了皇帝麵上不好看。
現如今袁家都沒有了,留下一個孤女自然是毫無意義,倒不如殺了乾淨,木已成舟,這種事情孟淵懶得再計較了。
“小子明白。”
陸寒江欣然應下,如今得了便宜行事的令,自然要好好利用起來,可惜,若是孟老爺子直白些把那些隱秘之事都告訴他,也就不必勞煩他那好好師姐再辛苦一趟了。
事情交代完了,孟淵拍了拍陸寒江的肩膀,欣慰地道:“當初你伯父將你托付老夫之時,還囑咐說若是你不成器,就送回陸家去,總歸有你一口飯吃,沒想到你如今年紀輕輕就能獨當一麵,確實爭氣,倒是你伯父小看人了。”
“謝孟叔誇獎。”
“你的婚事已定,此事辦完,便不要多在外逗留,快些回京準備成親吧。”
“......”
這話聽完,陸寒江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好家夥,您老這是第二次了,他要是有錯可以直接開口罵一頓,這拐著彎地給他下降頭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