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商蘿一劍劃破了對手的衣裳,連帶著胸衣下的點點春光都若隱若現,眾人更是一片目瞪口呆,接著一股詭異的沉默便在全場蔓延,直到回過神來的裴瑕捂住了胸口,發出了羞憤的嬌叱。
“你——!可惡!”
蹲下身來捂住衣裳的裴瑕死死地盯住了商蘿,那眼中的羞惱和憤怒不言而喻。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商蘿也慌了,她連忙收起劍來想要上前去幫忙,卻被對方推開,尷尬地向站在台上不知所措。
台下,恒山派的時九寧早在商蘿出劍的瞬間就驀然起身,她的眼界可不比那些看熱鬨的家夥,堂堂一派掌門哪能看不出剛剛那一劍實際上想要的,其實是裴瑕的命。
不僅是她,在場武功高強的幾人都是麵露沉重之色,商蘿反手這驚鴻一劍實在是驚豔到了他們,雖仍然看不出華山劍法的影子,但卻將奇險二字完美融入其中。
商蘿此劍劃破了裴瑕的衣裳,險些壞了人家清譽,其實並非為了羞辱對方,而是因為......那丫頭使得力道不夠大。
若她再多用兩分力,這時候裴瑕應是已經殞命當場,哪裡還有機會瞪著要噴火似的眼神要找商蘿討說法。
時九寧看向了“商幾道”,微微歎息道:“商師兄厲害,商姑娘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劍法,日後成就定然不凡。”
“哪裡哪裡......”“商幾道”隨口客氣著,實際上他自己心裡都犯嘀咕。
現在的女子怎麼都如此厲害,先是那使雙劍的神秘女人,現在又是這以商幾道千金身份登台的丫頭,她剛剛那最後一劍,池滄平自忖沒有絕對把握能夠接下,怕是也要落得個被戲弄的下場。
不過可惜的是,這一劍的精妙大多數人都看不出,除了幾派的掌門與零星的幾位高人之外,其餘人都和池滄平一般,認為這香豔的一幕是那商蘿故意為之。
甚至於連出劍人,商蘿自己都是一頭霧水,她隻當是小陸玩心又起,故意借自己的手捉弄裴瑕,於是她憤憤地回頭朝著對方做了個鬼臉,看得陸寒江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這時候永樂也是微紅著小臉,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阿蘿怎麼把人家的衣服給.......”
“誰知道呢,那丫頭一向不乾正經事,喜歡捉弄彆人也屬正常。”陸寒江摸了摸鼻子,把乾係推得一乾二淨。
事實上也確實和他沒關係,他是教了商蘿拿劍捅人家胸口沒錯,但誰知道她力氣這麼小,結果鬨出這麼一出烏龍來,所以四舍五入這件事和他應該沒關係,全都是那丫頭自己的問題。
另一邊,恒山派幾名弟子也上了高台,時素雪扶起了羞惱萬分的裴瑕,目光冷淡地看向商蘿道:“師妹此舉未免太過分了些,武功高就可以任意欺淩彆人嗎?”
沒有人能看穿陸寒江傳音入密的本事,所以想要解釋商蘿招式上的突然淩厲,隻能是這丫頭故意示弱,扮豬吃虎,惡意整蠱彆人,所以便是脾氣再好,這時候隻怕也不會給人好臉色。
“師姐,你先下去,”時素雪讓另外兩個恒山弟子將裴瑕扶下去,然後拔出劍來看向商蘿道:“既然師妹想要討教恒山派高招,那就由我來奉陪好了。”
可是商蘿自己也很委屈,她隻是因為相信陸寒江,所以一招一式都按照對方所說的去做,造成這樣的結果本就不是她願意的。
不過她倒也坦蕩,劍在她手上,一人做事一人當,她揚起臉來對那時素雪說道:“這事是我下手沒分寸,你要罵便罵,不過我才不和你打。”
這時素雪是恒山派掌門的弟子,她的實力定然是要高過那裴瑕的,經過剛剛一戰,商蘿對自己的實力算是有了大致的認知,縱然有陸寒江相助,隻怕要勝過她也不容易。
既然不好對付,何苦要留在台上受氣,一碼歸一碼,認錯是認錯,道歉也可以道歉,但她才不樂意給人家當沙包出氣。
腦子清楚的商蘿掉頭就走,可是時素雪卻不願意放過她:“彆想逃!”
說著,她便抬起劍來,隻衝著商蘿而去。
台下頓時一陣嘩然,時九寧也是臉色一變,急忙出聲製止:“雪兒!還不快住手!”
可時素雪卻打定主意要把人留在場上,手上的動作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商蘿也是在永樂大聲地提醒下,急忙回過了頭,倉促拔劍和對方對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