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與她毫無關係!你也是堂堂一派掌門,竟然做出如此卑鄙下流之事!衡山派百年清譽都被你敗光了!”
見到池芊雲被推出來,宋言歸當即對他一通大罵,特彆是看到他這侄女麵色蒼白,一臉的憔悴之色,還被封住了穴道,口不能言,更加認定了她在五嶽遭到了不公正的對待。
其實這事反倒是個誤會,天風怎麼說也是衡山掌門,其他人也都是要臉的人物,豈會放下身段去折騰一個女子,套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不說,還平白拉低了格調。
池芊雲這副樣子完全是受了池滄平的影響,自從知道了自家哥哥做下如此大錯之後,她的精神就一天比一天糟糕,五嶽的人除了派人看管她,限製了她的自由之外,其他方麵可是沒有半點苛待。
隻是天風好吃好喝養著她,可不是為了表現自己的公正,隻見她手中暮雨劍出鞘,劍鋒就落在了池芊雲的細長的脖頸旁。
天風言辭鑿鑿地道:“此女子是那池滄平的親妹妹,血濃於水,她定然也與此事脫不了乾係,說不定就是為了借著拜入華山的由頭,潛伏在我五嶽之中做間者。”
“天風掌門,枉你也以俠義自稱,手段竟如此下作!”司落朝站出來質問道:“莫非你還想以芊雲的性命要挾我們不成!”
對於司落朝的指摘,天風卻不為所動:“玄潭道長,此女是武當間者,按江湖規矩,我殺了她理所應當。”
“簡直胡說八道!”
宋言歸冷哼一聲,目光轉向了後方的穀芊含:“穀夫人,芊雲如今拜入你華山門下,你莫非就看著衡山派如此欺侮她嗎!”
被點了名的穀芊含隻是清冷地道:“我夫君死在錦衣衛手中,此事你們武當也有嫌疑,芊雲究竟是不是無辜,還未可知。”
“你!”宋言歸盯著她,終是沒再說出什麼來,他憤憤地一甩袖袍,發出一聲長歎。
“看來你們這是無話可說了?”天風冷笑著道:“既然如此,那就將池滄平交出來!”
“交出池滄平!”
“武當這群道貌岸然的牛鼻子,快將那惡徒交出來!”
天風身後的眾人都高聲幫腔,一時間仿佛武當竟成了那人人喊打的魔道似的,棲雲子掌門麵沉如水,始終一言不發。
宋言歸臉色難看地說道:“諸位,縱使這池滄平有千般過錯,他也是我武當弟子,要處置也當由我們來,況且......先前同玄天教一戰後,他便失蹤了,至今還未尋到蹤跡。”
雖然宋言歸所說句句屬實,但是在五嶽眾人聽來那就是狡辯,而且還是蒼白至極的狡辯。
郝半生大笑一聲:“常清道長莫非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兒嗎,這種鬼話說出口竟也不覺得好笑!快把人交出來,否則休怪我們不講情麵,自己動手搜了!”
說著,郝半生向前踏了一步,他背後的眾人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見狀,宋言歸臉色驟變,他也領著眾武當弟子向前一步,喝道:“我看誰敢!武當之地豈容你等放肆!”
“久聞常清道長劍法高超,今日就讓我等見識一番如何?”郝半生分毫都不退讓,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宋言歸,劍拔弩張的氣氛下,下一秒就爆發一場大戰也不奇怪。
可就在這緊張的關口,忽然有一武當弟子從殿外急步闖入,他甚至來不及喘勻氣就張口道:“掌門,不好了!山下,山下來了好多錦衣衛!”
錦衣衛!
這個名號就如同一點火星,瞬間將現場的氣氛點燃了,眾人的聲聲議論,有惶恐,有驚怒,還有想要退縮的。
天風更是把臉沉了下來,他凝神望向武當眾人,陰陽怪氣地道:“好一個武當派,當真是人麵獸心,錦衣衛都到山下了竟然還想要以言語誆騙我等,怕是不日就要稱呼諸位一聲‘大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