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承和池滄平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除了公孫瑤和煙兒緊張地無心他事之外,其餘人等,該乾嘛還得乾嘛去。
畢竟瘴氣襲來太過突然,如今苗地到處都缺人手,采薇也沒有在這裡乾等,她還需要繼續去完成自己工作,即從聖靈蠱蟲上分離出更多的淨心護體之力,為之後大隊人馬進穀焚花做準備。
陸寒江順帶去處理了一下這些日子積攢的事務,他疾行來了苗疆,江湖上一些需要他過目的情報,也全部都送到了碧水城裡。
陸寒江瞅了一眼桌麵上疊起來有兩三尺高的文書,就是眼角直抽搐,他拿來一本看了幾眼便放下,朝身邊人問道:“這些你們都看過了吧。”
在他麵前站著的是驤雲商號明麵上的掌櫃,也是留守碧水城的百戶之一,聽得大人問話,那百戶立刻答道:“回稟大人,情報送到之時,我們都已經看過。”
“那本官便不看了,這之中,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情報。”
陸寒江這甩手掌櫃當得痛快,可是苦了下邊的這些人,他們哪裡知道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這種事情,說對了理所應該,說漏了,那便是他們的失職。
但是陸大人的性格他們也都清楚,問都問了,這時候也隻能硬著頭皮答了。
那百戶琢磨了一番,小心答道:“回大人,依卑職看,近來江湖上小事不斷,各門各派都有些小動作,五嶽泰山似乎起了並派之心,正在聯絡人手。”
“郝半生?”陸寒江麵露思索之色,說道:“他倒是挑了個好時候,北嶽南嶽掌門一死一殘,嵩山呂問還上不了台麵,剩下的華山嘛......穀芊含可不好對付,嗯,你們派人盯著此事就是。”
“卑職明白。”
那百戶應聲之後,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武當雖橫遭大難,但底蘊仍在,這些時日已經緩過不少,不過武當七子折了大半,除非棲雲子上陽子兩個老的親自下山......短期內,武當在江湖上的聲音應該會小不少。”
陸寒江摸著下巴沉吟片刻,說道:“武當那邊,若我們出手,怎麼打都會吃虧,不合算......還是得想法子讓少林來動手,此事我自有對策,你們隻需正常打探消息即可。”
“是。”
那百戶應下後,想了想,又說道:“除了正道上一些小事之外,還有就是,北地魔道那邊,玄天教最近的動作有些頻繁。”
“玄天教?”陸寒江收了幾分懶散,定了定神,道:“說來聽聽。”
“是,據我們的探子回報,玄天教正在四處出擊,首當其衝就是北地那些正道門派,如今包括金刀門,白雲觀,照劍山在內,已有七家大派被滅門。”那百戶答道。
“他們來真的?”陸寒江一愣,沒想到玄天教這一次玩這麼大。
玄天教雖是魔道頂尖的門派,但他們所謂的滅門卻和其餘魔道不一樣,並非全部砍了拉倒,而是在殺人的同時,也會勸降。
若是選擇棄明投暗,玄天教非但不殺人,還會許以高位,這也就是為何這麼些年來玄天教四處攻城拔寨,可手底下的教眾卻越打越多的緣故。
在陸寒江看來,江湖上其餘的門派搞事,那都是疥癬之疾,唯獨玄天教不能小覷,畢竟這背後站著的是太子勢力,他們可是真真正正衝著朝廷來的。
“不對勁,他們縱然攻下了那些地盤,又有何用?和我們乾一架?”陸寒江心頭疑竇叢生。
這些年來,朝廷之所以拿玄天教沒辦法,一是他們人多勢眾,打起來錦衣衛損失必然極大,縱使贏了,從大局來看,那也是輸了。
其二,便是自從當年孟老爺子打算請聖旨,以邊軍之強直接踏平北地所有門派之後,玄天教就學聰明了,他們放棄了所有明麵上的據點,完完全全轉入地下,開始和朝廷玩捉迷藏。
朝廷錦衣衛縱有開山斷河之能,但是連敵人在哪裡都找不到,他們再強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