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長老雖然失去了理智,又被石灰粉奪去了雙眼視力,但他身為武者的本能卻還依舊堅挺。
他通過耳朵捕捉到了箭矢飛射的聲音,憑借聽聲辨位的本事,他躲過了致命的幾箭,隻是胳膊和小腿各中了一箭。
“好功夫啊.”
陸寒江豎了個大拇指,然後重新填裝箭矢,端起弩箭來繼續瞄準:“看他能躲幾次,再放。”
“是!”
眾錦衣衛高聲應和,搭箭再射,上一波箭矢攻勢打斷了白河長老逃命的想法,而現在這一波箭雨直接要了他的命。
七七八八的箭矢落在白河長老身上,這一回他再沒有之前的幸運,胸口一箭直接結果了他的性命。
“大人威武!”
白河倒下,一眾錦衣衛齊聲賀道。
陸寒江收起了弩箭,身邊的吹捧敬賀之聲讓他心情愉悅,然後商蘿很不合時宜地來了一句:“小陸,你明明射偏了嘛。”
“.”
喝彩的眾人默默閉嘴低下頭,這話不是他們能夠插嘴的,陸寒江臉色直接一黑,他一把捏住商蘿的臉:“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疼疼疼小陸快放手啦!”商蘿趕忙討饒起來。
事實上,陸寒江之所以惱羞成怒,的確是因為商蘿說得沒錯,一連十九箭,隻有他一個人射偏了。
天底下沒有無所不能的人,雖然十八般兵器陸寒江都能耍兩手,但並非所有的兵器他都能夠熟練操作,弩箭更是他最大的短板。
雖說他平日最喜歡用這東西,但一般情況下,陸寒江使用弩箭都是最後進行收割,在敵人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他的弩箭才能彈無虛發。
否則若他真能百發百中的話,那第一次和商蘿見麵的時候,這丫頭就已經被他射死在屋頂上了。
但是很顯然,這種事情大夥都裝作看不見,儘管陸大人這一箭偏得離譜,但大夥都很懂事地在配合氣氛,反正敵人被射死了,那一定是大人神射,沒有第二種可能。
“行了行了,去收拾一下。”陸寒江擺擺手,大好的心情就這樣被這臭丫頭給毀了。
眾錦衣衛如釋重負,紛紛策馬上前去收拾戰場,弩箭這種東西能不暴露儘量不要暴露,它太容易惹來麻煩。
雖是在苗疆,但一般也隻有在場都是自己人的時候,陸寒江才會讓他們上弩箭,當然了,池滄平是個特例,他就算看出什麼來,也無所謂。
在錦衣衛打掃戰場的時候,陸寒江也上前去看了看池滄平的情況,這小子命大得很,受了混亂中的白河長老一擊,竟隻是輕傷而已。
陸寒江感慨一句,要不怎麼說禍害遺千年呢,接著又轉眼看了看另一邊地上躺著的公孫瑤,搖了搖頭:“煙兒姑娘為大義獻身,可敬可佩,把她就地葬了吧。”
池滄平聽著這諷刺的話,隻覺得對方那惡意的笑容讓這初春的暖意都寒了三分。
一旁的錦衣衛聽命上前去準備收攏公孫瑤的屍身,在接觸對方時,卻發覺不對,他伸手探了探這姑娘的鼻息,忙道:“大人,這姑娘還有氣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