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師兄。”
“昭師弟......咦,你這是要出門?”
在老錢出麵之後,祁雲舟沒有自討沒趣,而是立刻離開了,他回到書院之後,迎麵碰見了往外去的昭子義。
“是的,師兄,”昭子義點點頭說道:“我在來京途中遇見了幾位朋友,他們如今也在京城歇腳,我正打算去拜訪。”
“原來如此,近來京中多事,昭師弟多加小心些。”祁雲舟對此倒也有點印象,記得聽誰提起過,昭子義是被昭子君強行拖著來了京城,對那幾個同行的朋友算是不告而彆。
對於昭子義這位師弟,祁雲舟是了解的,對方做學問是個好手,但終究涉世未深,江湖險惡襯得他有些天真可笑,反倒是其妹昭子君在這方麵更有幾分機靈勁。
雖說京中有他和老師照看,不至於出什麼大事,但如今東宮和錦衣衛矛盾日漸加深,書院也被卷入其中左右為難,祁雲舟到底還是上了心,決定一會兒去問問究竟。
“多謝師兄提醒,還請留步。”
“師弟慢走。”
昭子義在門口與祁雲舟分彆,然後便轉道去了京中一處茶樓,他早在聽聞青城派一行抵京之時,就已經差人送上過拜帖,今日正是他和天泉約定見麵的日子。
“天泉道長!”
許久未見,昭子義再一次看到救命恩人天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激動。
“昭兄,好久不見。”天泉起身還了一禮,他麵色如常,卻不難看出其眼底淺藏的幾分憂色。
幽雲法王雖死,但他最終仍是未能從玄天教手中救回錢小小,如今那姑娘也不知如何了,他心有愧疚,難免如此。
“當日因事出突然不得不告辭......在下實在是失禮,還請天泉道長見諒。”昭子義歉意十足。
“昭兄不必如此。”天泉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並未放在心上。
兩人寒暄一番之後,昭子義又好奇道:“天泉道長可知月兄在何處?你們難道並不是一道前來京城的嗎?”
說到這個,天泉的神情便有些失落,他歎了口氣道:“唉,我也不知道月兄去了何處,那日我落在玄天教手中之後,便被他們裹挾著一路北上,直到師父趕到,我才獲救......”
昭子義也長籲短歎了一番,在他看來,天泉的武功已經是常人所不能及的高度,沒想到,那些魔道竟還如此可怕,連他都能夠給擒了去。
“對了,天泉道長,我聽幾位師兄說,你們青城派此次來京遭遇了難事,不知可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昭子義誠心問道。
天泉遲疑了片刻,還是如實說了,他道:“不瞞昭兄,其實我們此來是為了討回師門長輩的屍身,我那師伯號為南山仙人,當初......”
接著,天泉便把南山仙人一桉的前因後果與昭子義說了一遍,後者聽完之後也是麵露難色:“若是牽扯到了陛下的桉子,怕那京兆府衙門是不會輕易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