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楊致遠跑了,今晚這宴席自然也就吃不下去了,昭子義麵露愧色,他對天泉道:“天泉道長,是我想當然了,本以為今日憑借書院和國子監的情分,能夠讓楊公子出麵,誰知道......”闌
“昭兄何出此言,今日請你出麵替我說和已是幫了大忙,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何怪得了你。”
天泉說完之後,還鄭重對昭子義一拜:“不論如何說,今日之事還是多謝昭兄仗義相助了。”
“天泉道長快快請起,你我之間,何須如此。”昭子義連忙扶起天泉。
既然事情不成,於是這兩人又談論了一陣,最終是各自暗然離去,但他們並未發現的是,在暗中有一個道人正悄悄注視著這一幕。
待天泉和昭子義離去之後,那道人從暗中走出,攔住了一個醉翁樓的小廝,他問道:“敢問小哥,前頭離開那人是什麼身份?”
這道人問的是楊致遠,他看見天泉和昭子義宴請此人,便想要弄清其身份。
這小廝看了一眼這道人,有些猶豫地道:“這位道長,你問這個是想要......?”闌
這道人失笑一聲,然後拿出幾錢銀兩送到小廝手中,看得對方眉開眼笑,便又說道:“小哥勿疑,貧道隻是看那位公子模樣不凡,有些好奇罷了。”
那小廝收了銀兩,自然知無不言,他忙道:“道長看人的本事果然厲害,那位公子姓楊,是工部楊侍郎之子。”
道人若有所思,繼而又問道:“這楊侍郎的公子自然不同於凡人,但說句不自量力的話,便是侍郎公子,在這天子腳下也算不得什麼,可貧道見他似乎頗受京中貴人歡迎,不知有何緣故啊?”
小廝又說道:“道長這就孤陋寡聞了,這楊公子可是有大來頭的,他可是當今錦衣衛指揮使陸大人的至交好友!”
“哦?原來如此啊,”那道人恍然大悟道:“多謝小哥指點迷津,貧道告辭。”
“道長慢走啊。”小廝摸了摸懷裡殷實的銀子,滿意地回去繼續乾活了。
那道人從醉翁樓離開之後,繞了個大圈,來到城南一處偏僻的小院,他走到正中的屋子之中,裡頭還有其他兩位和他相同打扮的道人。闌
“馬師兄,你去了哪裡,這飯菜都涼了。”其中一位年紀稍淺的道長抱怨道。
“對不住,對不住,是我沒記著時辰,差點忘了兩位還在等我用飯。”這馬姓道長連聲道歉。
坐在正中的那位國字臉道長看了看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開口吩咐那年紀小的道長:“於師弟,再把飯菜熱一熱吧。”
“嗯。”於道長應聲,將涼了的飯菜又拿走加熱。
馬道長坐下後,對那國字臉的道長說道:“還請林師兄勿怪,我並非有意遲歸,而是半途上遇見了天泉師弟。”
林道長聞言,微微頷首:“知道了,等於師弟熱好飯菜,你再仔細說說。”
“好。”馬道長應聲道。闌
這三人都是南山仙人的弟子,前來京中是為了討回師傅的遺骸,可惜卻四處碰壁。
這處院子是他們初來京城時租下的,因他們一脈與掌門玉樞真人一脈有嫌隙,所以也並未邀請天泉他們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