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怪哉......”
一位胡子發白的郎中給采薇檢查了一番之後,不解地道:“從這姑娘的脈象來看,她早已經是油儘燈枯,可卻被一股不尋常的力量護住了心脈不至衰亡,老夫行醫數十年,還未見過這等奇景。”
候在一旁聽得頭昏腦漲的崔一笑,終於是等到了郎中緩口氣的工夫,他趁著這會兒連忙問道:“大夫,可還有救?”
白胡子郎中又摸了摸脈象,眉頭緊鎖,片刻後,他緩緩搖了搖頭:“老夫學藝不精,救不了這姑娘。”
崔一笑麵露失望,卻還是向對方拱了拱手,然後奉上了診金:“勞煩您跑這一趟,些許薄禮,還請收下。”
“老夫作為醫者,不能救人性命,哪來的麵皮收這診金。”白胡子郎中搖了搖頭,推辭了診金,然後背著藥箱離開了。
崔一笑也沒有強求,他去將采薇的情況轉告了陸寒江,後者聽罷之後,隻得微微一歎:“看來,咱們真的要去一趟武當了。”
普通的醫者救不了采薇,那就隻能指望公孫世家妙手回春了,這趟武當之行,看來必須要提上日程了。
陸寒江吩咐崔一笑再去準備一架馬車,準備將采薇帶上,一同前往武當,而他這會兒也去見了昏迷中的聖女,此刻對方的身邊,還陪著另外兩個丫頭。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三人的關係卻已經從陌生人變作了可以交往的朋友,這時候采薇重傷昏迷,兩個丫頭自然憂心不已。
哪怕是昨日還覺得采薇古怪的商蘿,這時候見到對方半死不活地躺著,也是於心不忍。
看見陸寒江進來,商蘿便替對方打抱不平:“小陸,你說到底是哪個混賬,居然在夜裡偷襲了采薇姐姐。”
“......誰知道呢,或許是少林那些禿驢輸不起,前番懷恨在心,所以來偷襲報複吧。”陸寒江神情平靜,眼也不眨地就開始甩鍋。
兩個丫頭都是一臉的義憤填膺,商蘿氣憤地道:“那個老和尚果然是個大惡人,虧得江湖上還都覺得他慈悲為懷。”
“說的是啊,這些大俠,最是道貌岸然。”陸寒江用力點了點頭,和兩個丫頭一起臭罵了靈空方丈一頓。
不過這對於現狀並沒有什麼作用,采薇被“不知名”的強敵偷襲,已經陷入了彌留之際,尋常的醫者根本無能為力,隻能寄希望於醫術聞名天下的公孫世家。
說句老實話,陸寒江的確是真心想救采薇的,兩人的關係如何都還在其次,主要是這姑娘身上發生的種種異象,讓他不得不認真對待。
夜裡那雙金紅色的眸子,總是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聖靈蠱蟲和苗疆時代傳承的秘密,此刻全都在采薇一人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陸寒江有種強烈的預感,隻要解開了采薇身上的謎團,他就能夠知曉這一切背後隱藏的秘密,甚至能夠以此為橋梁,一探那所謂長生之法的真容。
說做就做,陸寒江一麵帶著采薇快馬趕往武當山,另一麵,也讓人放出消息,靈空方丈卑鄙無恥,白日偷襲晚輩未果,夜裡還冷不丁地下黑手,實在不叫個東西。
不提南少林此刻是怎麼樣的惱怒,就在陸寒江一行臨時改道趕往武當的路上,公孫世家已經糾集了三路大軍,將武當山是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