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這個溫潤如玉,乾淨柔和的公孫桓,實則是整個玄天教最喪心病狂的東西,若不是教主倚重此人,單就他做出的那些事,連魔道都容不下他。
“護法儘管放心。”
看出了羊護法的心頭顧慮,公孫桓嗬嗬一笑,保證道:“我知道這姑娘的重要性,所以肯定不會傷她性命的。”
羊護法皺眉不語,似乎在思考其中的風險。
公孫桓眉頭一挑,似是有些不耐了,他擺擺手:“罷了罷了,若你拿不定主意,那我自己去跟教主說。”
“法王留步。”
羊護法深吸一口氣,看著欲要起身的公孫桓,趕忙攔住了對方,這家夥和教主從不對付,兩人之間的關係十分僵硬,這要一去,吵起來幾乎是肯定的。
公孫桓有恃無恐的地方在於他自身對於玄天教主的重要性,以及他背後有著太子妃殿下的支持。
但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玄天教十分看不慣這個公孫桓,即便是道理分明的事情,讓他們兩人討論起來,最終也會因為意氣用事而弄砸。
羊護法躬身抱拳:“不勞法王移步了,屬下會將那姑娘帶回。”
“那就,麻煩羊護法了。”公孫桓笑眯眯地坐回了位置上,繼續拿過一塊慘白色的麵具,用筆在其上勾勒出那怪異的圖桉。
“屬下告辭。”羊護法再一抱拳,快步離開了。
公孫桓一邊畫著麵具,一邊喃喃自語道:“歲引玉琅嬛,紅塵幽冥燈......鐘家最後的血脈,到底會有何神秘之處。”
思慮之間,公孫桓從桌上拎起了另一隻琉璃色的玻璃瓶,其中流淌著的猩紅血液,仿佛有著某種魔力一般,令他的目光透出了些許迷醉之感。
“說來,靈兒留下的血,也用得差不多了。”
公孫桓有些煩惱地將那瓶子收好,從桌上拿起了剛剛畫好的麵具戴上,換上了一身黑袍,踱步離開了房間。
......
另一邊,羊護法將得到的解藥取出一粒交到了錢小小的手中,後者鄭重地將其收好,然後語氣有些低沉地道:“......我能親自送給他嗎?”
羊護法愣了愣,然後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不由得冷笑道:“聖女以為,事到如今,那小子還會對你有什麼好臉色嗎?”
錢小小當著正道群俠的麵,將各派的門人弟子斬殺殆儘,如今正道對於她的怨恨,已經不比千麵法王要弱多少了。
羊護法的話讓錢小小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龐,立時又蒼白了不少。
但她卻還是固執著道:“此事不用你管!你去稟告教主,我要去川蜀送解藥。”
羊護法似乎早有預料一般,他澹澹地道:“聖女不必如此,教主早有諭令,聖女在教中位同護教法王,自可隨意行動。”
他這樣說肯定是不怕錢小小跑了,修煉照影功的後遺症已經顯現出來了,不管那青城派小子的態度如何,如今錢小小的心底已經認定了對方,這是無法再動搖的。
天毒泣心無藥可解,青城派的小子想要繼續活命,隻能靠他們的解藥,有這一層在,錢小小絕沒有背叛的可能。
看著迫不及待收拾行李出發的錢小小,羊護法的眼中露出了譏諷的嘲弄,他不再理會對方,而是立刻召集了人手,動身前往阿嵐的藏身之所。
但此時此刻,讓玄天教眾人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們對阿嵐動手之前,已經有另一夥人馬捷足先登了。
北地的兩大勢力,除了錦衣衛就是玄天教,如今錦衣衛並未選擇動手,按理說,沒有人能夠從玄天教這裡虎口奪食才是。
這也正是玄天教的疏忽之處,他們自以為一切儘在掌握,北地魔道是他們的天下,根本不擔心這煮熟的鴨子飛了。
但玄天教沒料到的是,外部的威脅的確沒有,可在他們內部蟄伏多時的另一雙眼睛,卻在這個時候選擇了出人意料。
自從被玄天教大張旗鼓盯上後,阿嵐一邊躲藏,一邊尋找著安全離開的方法,其間,她也憑借著高強武功打退了幾次玄天教的追兵。
但這一次,叫阿嵐沒想到的是,她沒有等來玄天教的殺手,反而是等到了一群模樣怪異的和尚。
“阿彌陀佛。”
為首的老僧,是唯一一個有著中原人樣貌的和尚,他對阿嵐說道:“貧僧不歸,見過鐘施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