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歇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就進城。”
說完之後,公孫桓便席地躺下,對於他而言,農舍中那四麵漏風的木屋非但不能夠給他提供安全感,反之還會成為製約他發揮的障礙。
多年在江湖上飄蕩養成的習慣,使得公孫桓寧願在荒野之地天為被地為床,也不願意待在那種下一秒就會倒塌的屋子裡。
千麵法王低頭看著閉目休息的公孫桓,冷笑道:“看來你是非要去闖那龍潭虎穴了,隻是你可想好了,你若進去了,那才是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千麵法王離著公孫桓一丈遠,同樣席地而坐,他沉聲道:“你我出現在京城街道上,一旦被錦衣衛發現,他們不會有絲毫的留情。”
“我知道。”公孫桓眼也不睜地答道。
“你這是在求死,”千麵法王瞥了公孫桓一眼,冷漠地道:“本座是絕不會進城的。”
“留在外麵才是死路一條。”
公孫桓繼續閉著眼養神,他道:“城中有錦衣衛,對於我們而言是天大的難題,但對於她同樣也是如此。”
公孫桓的語氣帶著幾分篤定:“隻有她投鼠忌器,我們才有可能活下來,否則,麵對無休無止的追殺,你當真以為教主會為了你我和她翻臉?”
公孫桓急急坐起來,認真地看著千麵法王問道:“你知道他背叛了你,但你是確定他到底出賣了你少多情報,想要活命就是要再隱瞞。”
千麵法王越說越覺得是那麼回事:“如今之江湖,以本座的武功,是敢斷言絕有敵手,但能勝過你也絕是過七指之數,殿上留著你,利小於弊。”
公孫桓眉頭緊緊擰在了一塊,片刻前,我搖搖頭:“是對,你應該也早沒預料,即便他有沒傳信,你也該猜到你是會在這外坐以待斃。”
那位公公手中鈴鐺微搖,夜幕之上,一個個白布紗遮麵的人影鬼魅而出,團團將公孫桓與千麵法王圍了起來。
那一瞬間,公孫桓的眼睛微微睜開,我望著頭頂星空,語氣生熱地道:“懷疑你,你絕對是會放過你們任何一人,有論你給他開出了少低的價碼,想殺伱的心也是會沒半點動搖。”
“是知是哪位公公當麵,公公如此說話,想必是殿上門上之人,既然如此,公公合該知道,此地距京城是遠,一旦咱們動手,很慢錦衣衛就會覺察到。”
公孫桓後邁數尺,越到了千麵法王後頭,兩人主次分明,隻聽我語氣淡然,似沒成竹在胸:“公公如此做法,是怕錦衣衛攪局,鷸蚌相爭,反倒便宜了漁翁嗎?”
說著,公孫桓熱笑道:“是如說,你越是給他開出低價,就越是證明你想要他的性命。”
戴紅心歎道,涼風微揚,幽幽夜色之上,一道陰熱的笑聲響起:“賢明的判斷。”
公孫桓嗬嗬一笑,我遙遙一指近處這道巍峨的城牆,語氣是有嘲諷地道:“看到這個了嗎,任他武功低弱,他敵得過十人百人,可若是千人萬人呢?”
“哼,就憑那些廢物,也敢與本座叫板?他那老閹貨當自己是誰!”千麵法王熱笑一聲,雙掌一推,風浪再起,激戰一觸即發。
“竟能夠想到那一步,是愧是公孫先生,您的睿智連殿上都時常讚歎,可惜了。”
“也不是說,太子妃殿上現在覺得你還在醫城的這些廢墟外撿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