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一樣,這個仙界長得真尼瑪的科學,還飄著隕石帶。”〈聯邦〉
“不是長得像,這就是外太空吧!!”〈聯邦〉
“@主播老婆(劃掉)老板,你是不是走錯飛升通道了?這是通往星辰大海的快捷飛升通道。”〈聯邦〉〈房管〉
“什麼情況?我現在一臉懵逼。”〈聯邦〉
“飛升飛到外太空?”〈帝國〉
“主播小姐的日天號即將穿過那個洞時,我好像看到天裂開一條縫,把日天號‘吐’出來了。”〈帝國〉
“我也看到了,還以為是眼花了。”〈聯邦〉
“不出意外的話,意外還是出現了,再如何意外的事件放在主播身上,那是一點也不意外呢。”〈聯邦〉
“你擱這擱這呢?”〈聯邦〉
“劍修小姐姐還有狗男人,都驚呆了。”〈聯邦〉
“他們看起來情緒很激動。”〈帝國〉
“臥槽,這兩位不會以為真飛升到仙界了吧?”〈聯邦〉
直播間觀眾還真沒猜錯。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們那般見識過星辰大海。
沒見過世麵的雲深和南凝天,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在失重的環境中飄來飄去,驚到手足無措、語無倫次。
“這這這——”
南凝天從舷窗旁飄過,伸長腦袋去看窗外的星辰大海,結結巴巴道,“這就是仙界?和我想象中的一點也不一樣!”
雲深抱著劍,直挺挺從他身後方飄過,乾巴巴道:“是……吧?雖說和傳說中的區彆很大,但下界本就無人見到過真正的仙界是什麼樣子。”
南凝天抓住飄起的發絲,摁到胸前。
他左看看,右看看,“仙人呢?為什麼沒有仙人來接?”
“我們是偷偷飛升上來的,自然沒有仙人接引。”
雲深理所當然道。
“我隻是一介凡人,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也能飛升嗬嗬……”一句話沒能說完,南凝天感覺喘不過氣,麵色青紫張大了嘴巴。
外太空是沒有氧氣的。
發現了南凝天的異樣,辛夷這才從飛升到外太空的打擊中緩過神,重新開啟了日天號的供氧係統。
在發現周圍情況不對後,她緊急刹停了日天號,為節省能源,順手關閉了飛行器除防護係統外的所有耗能係統。
“呼呼……”
南凝天大口呼吸著氧氣,感覺重新活了過來。
當務之急是先回到“遺”之秘境中。
此地並非仙界之事可以稍後再同他們解釋,儘管不清楚為何會飛升到外太空,但離開“遺”之秘境的陰陽魚鑰匙隻能在秘境中才能使用。
日天號現如今不知被扔到了哪片宇宙。
想要回到太古界,必須要經過“遺”之秘境這個中轉站。
辛夷握著操作杆輕緩前推,“嗡”的一聲悶響,日天號緩緩啟動,龐大耀目的金白色機身緩慢調轉了方向。
入目所及。
沒有星球,沒有秘境。
除了遠處閃耀的星河,便無他物。
辛夷:“……”
完犢子了。
來的時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你們是被丟出了那方小世界。】
統子解釋起,【秘境依舊在那兒,隻是它的情況比較特殊,沒有實體,看不見也摸不著。】
辛夷眉頭一皺。
已經離開了秘境,統爸就不能肆無忌憚的出現。
秘境既然選擇丟出日天號,肯定不會輕易放他們回去,這下……麻煩大了。
並沒有注意到駕駛座的小傷辛,已
經變成小糟辛。
沉浸在飛升喜悅中的南凝天兩人,正在發表著各自感言,連赤衣劍修的執念都誤以為是真的飛升成功,神智獲得了短暫的清醒。
他俯趴在舷窗上,癡癡凝望著窗外。
自己追求了一生的存在。
雖說長得奇形怪狀的,一點也不仙氣,但畢竟誰都沒有見過真正的仙界,它是什麼樣子都有可能。
指腹貼在窗戶上,描繪著耿耿星河的模樣。
“真美……”
執念得到了滿足。
赤衣劍修的身影,徹底顯露在人前。
“前輩!!”看到那抹熟悉的赤色背影,南凝天激動的熱淚盈眶,胡亂擺動著四肢,試圖靠近。
“天兒。”赤衣劍修轉過身,溫和注視著他,“謝謝你送我上來。”
“說什麼謝不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南凝天扭過頭,心情一時間複雜極了,既激動又難過,偷偷摸摸抹起眼淚。
辛夷:“……”
望著兩人間流轉的脈脈溫情。
她抬抬手臂,試圖解釋,“兩位,你們的感動和眼淚先收收——”
煽情早了。
辛夷後半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讓南凝天的大嗓門蓋了過去,“能夠幫助到前輩,是天兒的榮幸才對。”
“天兒,你是個好孩子。”想到兩人間夭折的那段師徒緣分,赤衣劍修深深歎了一口氣,“你應該多為自己想想。”
南凝天目光暗淡下去,自嘲道:“這輩子,注定是個犧牲品,我的出生就是為鎮壓南凝一族氣運準備的,這就是我的命。”
耳中捕捉到陌生詞彙“鎮壓”、“氣運”。
辛夷順手撈過從身旁飄過的雲深,“這是什麼意思?”
雲深偏偏頭,和她咬起耳朵,“我在古籍上看到過,上古時代天道為約束人道,插手了人族氣運,留下盛極必衰的聖言。”
“自那之後,無論是宗門還是家族勢力,繁盛過後必將走上衰敗。”
“想要延緩衰敗的命運,可以通過獻祭新一代中最有天賦的子弟,向天道表誠,書中便戲稱這種行為為鎮壓氣運。”
顯而易見。
南凝天就是南凝一族這代,最有天賦的倒黴鬼。
畢竟事關南凝一族的未來,就算赤衣劍修這個渡劫期大能,也不好擅自插手。
“原來如此,怪不得天道會被捅成篩子。”
辛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當初那場天人大戰。
可遠比後世人以為的要複雜的多,不僅僅是為了無傷飛升,前輩們爭得更是人族的未來,攤上天道這種扣扣搜搜,又過分苛責的“狗老板”,人族哪有未來可言。
隻有鬥到底,這一條路可走——
他們也確實做到了。
用生命和熱血掀翻了這天,為日後的人族鋪上一條通天大道。
然……
想到現如今,完完全全走到另一個極端的太古界,辛夷歎息一聲。
按照常理來說。
執念得以滿足後,就會徹底消散。
離彆的傷心話說了一筐又一筐,直到赤衣劍修徹底無話可說;南凝天眼睛哭成了核桃仁,無淚可流,兩人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
他也依舊好好站著,沒有消散。
辛夷終於有機會插嘴,清清嗓子,正要詳細向他們解釋一番現在的情況,就見赤衣劍修忽而轉頭,望向自己。
“你幫了我。”
“啊?”
“我教你劍法。”
“啊!”
這個餡餅掉的太過突然。
辛夷捂起腦袋,感覺腦殼被砸得“嗡嗡
”的,這可是位渡劫期劍修大佬,儘管隻是一絲執念,那也是大佬的執念。
他教導的劍法。
絕對捅天捅地,威力不同凡響!
攻擊力+999。
攻擊力+999。
攻擊力+999。
……
恍惚間,辛夷好似聽到了戰力upup瘋狂上漲的提示音,瞬間忘記了自己要解釋什麼,興奮地點動小腦袋瓜。
“好呀,好呀。”
“前輩要教導我什麼劍法?”
赤衣劍修微微一笑,“自然是我最拿手的劍法。”
在雲深羨慕的目光中,辛夷心中樂開了花,滿心滿眼都是未來拳打仙域,腳踢魔域的情景,她期待道:“前輩,你要什麼時候教導我?”
“現在就……”
話說到一半。
赤衣劍修智慧的小眼神,陡然變得睿智。
腦子下線,他傻乎乎地斜眼瞅瞅辛夷,而後擺動起四肢,宛若一隻小腦發育不健全的大蜘蛛,跌跌撞撞“遊”走了。
“喂!”
“前輩,先教會我劍法,再把腦子丟掉好不好?!”
辛夷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從座椅上漂浮起,她胡亂揮舞著手臂,好似一隻橫行霸道的小螃蟹,叨叨不停的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
日天號翹臀下的,“遺”之秘境中。
千裡尋貓的青鷺沿著遺水河岸,一路躲躲藏藏,用腳丈量了大半江河,終於找到了她的心肝大寶貝。
和主人分彆的這些年。
大狸奴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隻能躺在彆的女子懷中鬱鬱寡歡,整隻貓都抑鬱了,比分開時硬生生瘦了負七八斤。
來到“遺”之秘境後。
辛夷曾贈予出三本《聯邦刑法(古文字版)》。
其中一本的繼承者無塵,正一麵念叨著“放火燒山,牢底坐穿”,一麵毫不猶豫的捏訣引出火龍,燒了附近兩三座山頭,為自己創造出一片短暫的安全區。
他席地而坐,取出一張皮質地圖。
這是無塵從一位走南闖北的商隊那換來的,地圖上記載了商隊曾踏足過的地方,柔軟指腹劃過質感粗糙的獸皮,最終輕點了下最北方。
極寒之地,生命的禁區。
隻要躲到此處,天驕大比第一名,絕對是自己的!
而另一位《聯邦刑法》的繼承者段未白,則走上了與無塵相反的,完全不同的道路。
他承襲了辛夷的衣缽。
一把鋤頭走天下,且青出於藍勝於藍。
不過段未白埋得不是彆人,是他自己,他堅信隻要鋤頭刨得深,絕對能挖出一個沒有任何生命打擾的安全區。
天驕大比第一名,一定是自己的!
還有那麼一批仙魔兩域的各宗天驕,在組團跳遺水,遺水河中並不存在生命,除去水,隻剩下光禿禿的石頭。
隻要在河中躺的夠久,第一名肯定是自己的!
……
為爭奪天驕大比第一名,各宗的天驕弟子們絞儘腦汁,各顯神通,諸般陽謀陰謀層出不窮。
但也有一些特例,他們風裡來雨裡去,用腳丈量著每一片陌生的土地,每日不辭辛勞,隻為尋找失蹤的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