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辛夷那張隱含浩然正氣的臉。
不少仙域弟子,都信了她的鬼話。
不過很快,就有大慈恩寺弟子瞧見了無渡,望著他那身十分具有辨識度的金白袈裟,一口喊破了他的身份——
“無渡!”
“你是天爻聖宮的君上無渡!!”
“小僧在廟中看到過他的畫像,背影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勾著腦袋裝死的無渡,眸光微動,好似是收到白月光邀約的舔狗,不顧辛夷發射的眼刀子,霍然扭過頭。
“畫像?”
“什麼畫像?在哪看到的畫像?!”
莫非……
這些年,那個死禿驢還一直在惦記著他?
在無渡五味雜陳,又透著些許小愉悅的心情中,一口叫破他身份的小和尚雙手合十,道了句佛號後解釋起。
“你的畫像,寺中到處都是。”
聽到這個回答。
無渡微愣。
原來自己當年人緣這麼好?
竟然有這麼多人都在惦記著他,還特意留著他的畫像懷念,要不等哪天有時間,回大慈恩寺看看?
就在無渡思考起是提些酒水,還是準備些靈果,或者乾脆都準備一些帶回去,就聽到那小和尚又補充了句:
“每次寺中招收新弟子。”
“長老們都會取出你的畫像給弟子看,要我們記住你的臉,日後倘若見到一定要躲遠些,不然會被你帶壞的!”
“長老們還說,當年你叛逃出大慈恩寺時,為了慶祝你離開,廟裡擺了七天的流水席,這是真的嗎?”
無渡:“……”
笑容逐漸消失。
算了,不帶靈果了,多帶幾瓶奪命散好了:)。
見他不吭聲,小和尚催促起:“你為什麼不說話?真的擺了七天的流水席?”
感知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充滿意味深長的目光,無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渾身不自在地扭回頭。
發現左側的青鷺高高豎起耳朵,右側的辛夷眼睛瞪得大大的,就連斜上方的段未白都在用著一個十分邪門的姿勢,直勾勾盯著自己。
在他們充滿求知欲地注視中。
無渡眉心一跳,眼觀鼻鼻觀心繼續裝死。
他們四人的存在,乾擾了附近紊亂的空間之力,致使秘境出入口的成型速度,遲緩了許多。
仙域弟子們隻好按耐住焦躁的心情,好奇打量起麵前掛著的四個魔修,在辛夷心虛的偷瞧中,談論起界碑被挪一事,是否和他們有關。
“此地荒無人煙,又靈氣匱乏,平日鮮少有修士踏足,我看此事絕對和他們脫不開關係!”
“竟敢挪動界碑,真真是膽大包天。”
“他們就不怕,被送進兩域裁決司?”
“這幾位還真不怕,裁決司裡的人大半都是天爻聖宮的,進去和回家有什麼區彆?”
“你說得還真是。”
“已將此事稟報上去,靜候長老前來處理即可。”
“好慢呀,入口怎麼還沒成型?”
“快了,再等等。”
“……”
在仙域弟子的小聲抱怨中。
秘境出入口逐漸成型,依稀可見是扇門的形狀。
無精打采的弟子們瞬間恢複了精氣神,不再交頭接耳,摩拳擦掌地緊盯著前方,在他們期待地等候中,意外陡生——
遠方魔氣衝天。
烏壓壓一大片的魔域修士,氣勢洶洶趕來。
他們是收到辛夷的求救信號,趕來救援的隊伍,瞧見黏在半空的四位君上,與已經快要成型的秘境
出入口。
所有人都愣了下,旋即暴怒:
“呔!”
“好大的膽子!竟敢欺負我們小君上!!”
“知道這位是誰嗎?魔域第一聖宗的小太女,未來天爻聖宮宗主大人,你們哪來的狗膽子,竟敢動她?!”
見隻是一碰麵,就有這麼一大盆臟水潑下。
仙域這邊不樂意了。
“莫要胡言。”
“這個不是我們乾的,你們可彆誣陷人!”
他們可不願意背這個黑鍋,七嘴八舌的解釋起。
然,魔域這邊的來人並不相信,陰陽怪氣地嘲諷起他們:
“難不成,還是我家君上自己撞上去的?”
“她才不會這般不小心!”
“是也是也,你以為她像你們這般,腦子不好使也就罷了,眼睛也不好使?”
“這麼明顯的波動,三歲小孩都知曉不能靠近!”
“這個理由太荒謬了。”
“……”
在友方你一言我一語地嘲諷下。
辛夷欲言又止,卻不敢出言解釋,恨不得摳個芭比城堡鑽進去,很快便步了無渡後塵,眼觀鼻鼻觀心進入自閉狀態。
雙方狠狠爭論了番,關於她智商方麵的問題後。
又有魔域弟子發現了新的矛盾點,出言指責起,仙域方私藏秘境。
“這是我們仙域的地方,何談私瞞!”
仙域帶隊的師兄反駁道。
話音剛落。
就見對方在左右兩座界碑中間,畫出了一條線。
而秘境已經成型的部分出入口,有一截半指長的邊角過線了,出現在了魔域的地界,按照仙魔兩域的規定。
這種情況的秘境,確實應當交由兩域共同探索。
看到這個結果,仙域弟子全都懵了。
無論占不占理,首先氣勢方麵絕不能輸,他們出言辯駁起:
“這不可能!”
“長老說了,是在仙域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