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彆開玩笑了,”高橋啟介頭疼地抓了把自己的頭發:“賢太那小子的笨腦子,大哥難道還不知道嗎?況且他這次都被嚇傻了,隻知道才兩個彎就已經被86給徹底甩開了,說86的入彎速度特彆特彆快,刹車點特彆晚。具體什麼情況,以他的眼力也不可能看得出來。”
對於這個意料之中的答案,高橋涼介也稱不上失望。
他盯著屏幕看了一會,若有所思,眸光沉靜:“無所謂。既然他是秋名的車手,又主動來挑戰你的話……明晚的交流戰肯定會出現的。”
他原本得到情報,在得知秋名山車手的水平普遍不佳後,還存了明晚隻讓啟介帶隊去的打算的。
沒想到秋名山那麼小的地方,還藏了個深藏不露的秘密武器。
隻不知道這次是那個人自己年輕氣盛,沉不住氣來提前上門挑戰……還是秋名車隊針對他們遠征的不滿,才故意派人來這麼做的。
“沒錯。”高橋啟介微眯著眼,躍躍欲試:“這次是賢太的錯,沒什麼好說的。但他既然能在赤城擊敗RedSuns的車手,那我肯定要親自領教一下他在主場的實力。”
——“阿嚏!”
不知自己同時被兩兄弟惦記上,從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達成目的的拓海,剛將86在家旁停好。
雖然是鄰近夏天的五月初,白天已經有了讓人流汗的熱度,晚上一旦起風,體感溫度還是比較涼的。
他穿著正裝,按理說不可能覺得冷。
但86裡的空調早被拆了,路上又因為他自己忙著想東想西而忘了開窗透氣,才讓脖子上出了一層薄汗。
冷不丁地被晚風一吹,就讓他一激靈,當場打了個噴嚏。
聽到藤原拓海的噴嚏聲,正沉默地在家門口抽煙的藤原文太,用那根本看不出情緒的眯縫眼看了過來,脫口而出:“這麼快就回來了?”
藤原拓海被問得有些莫名其妙:“嗯。”
哪想到他那不正經的老爸下一句就是:“難道不是去找女人鬼混了?”
藤原拓海悚然而驚!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臭老頭!”他氣急敗壞地解釋:“隻是找朋友比賽!比賽!”
“哦。”藤原文太毫無誠意地打了個哈欠:“誰讓你穿成這個鬼樣子。”
藤原拓海已經被他說得惱羞成怒了,滿臉通紅:“閉嘴吧你!”
說完就衝上樓去了。
“哼。”藤原文太對他的鬼話,是一點也不信的:“特意穿成那樣,還敢說不是為了女人?”
但既然臭小子不承認,他也沒辦法,隻得意地敲掉了變得長長的煙灰,悠閒地繼續抽了。
而樓上的藤原拓海毫不拖拉,快速洗完澡後,換上邊緣都已經洗得發白的短袖短褲,就躺在了床上。
長期睡眠不足帶給他的渴睡本能和隨地入睡的本領,隔了那麼多年也沒有消減。
他不知道之前一路狂飆下赤城山,足夠讓好幾個人或被震撼、或被打擊得徹夜難眠。
他自己反正是頭剛一沾上枕頭,連半分鐘都不需要,就順利入睡了。
照樣是三點四十五分的鬨鐘,藤原拓海踩著點下樓取車鑰匙,藤原文太在遞給他水杯前,順口嘟囔了句:“忘了說,佑一那家夥在你出門的時候,有打電話來。”
“店長?”藤原拓海愣了愣:“店長找我有什麼事?”
藤原文仿佛隨手撓了撓一側下巴:“明晚他要跟我去商會喝酒,讓你代下夜班,時薪算你雙倍。”
“哦,好。”
一聽隻是臨時加一趟晚班,拓海想也不想地就應下了。
他隻記得高橋兄弟來秋名挑戰,是在某個周六的晚上,速度隊剛好在秋名山頂上聚會,還帶上了他跟阿樹。
但具體是哪個周六,他早不記得了……倒是記得坐池穀前輩的車有多顛簸恐怖。
自家老爹時不時就以商會為借口跟朋友喝酒,他對這早就習以為常。
藤原文太敷衍地點點頭:“沒彆的事了,去吧。”
“知道了,彆催了。”
藤原拓海隨口抱怨了句。
早些出發就能早些回家補覺,就算不用藤原文太催促,他也不可能拖拖拉拉。
目送著拓海將86朝秋名山的方向開去,藤原文太沉默地吐了個漂亮的煙圈。
明晚去喝酒的原因,的確跟在周日白天才開始的商會沒任何關係。
隻是他聽那笨小子坦白未來的事,在得知自己親自領到這條路上的呆兒子竟然出了那麼悲慘的車禍後,心裡就一直不痛快。
就算不把實情告訴佑一,跟笨蛋朋友喝喝酒,至少也能排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