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宮大輝敲了敲門,得到裡麵“嗯”一聲回應後,才推門進來:“社長,我進來了。”
“突然把你叫來,真是不好意思。”
東堂社長很放鬆地坐在休息室裡待客用的沙發上,捏著煙的右手向對麵的沙發指了下:“先坐下吧。”
“哦,好的。”
二宮大輝雖然還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一向對社長十分尊重的他,還是立即依照對方的指示坐下。
“今天下午,大概二、三點左右吧,”東堂社長將煙摁滅了,正色說著:“有位來自群馬縣的重要客人,需要你幫忙接待一下。”
“啊?”
二宮大輝愣住了,盯著東堂社長的臉看了半天,確定對方沒有在說笑後,不禁一頭霧水地問:“群馬來的客人?由我去接待嗎?”
東堂塾裡,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啊。
“嗯。”東堂社長笑了笑,忽然換了個話題:“富士迅速道隊,你聽說過吧?”
二宮微微皺眉,語氣中帶了些謹慎:“聽智哥提起過。”
他口中的智哥,就是在兩年前結業於東堂塾、實力被稱為所有畢業生中最強的現役職業車手館智幸。
作為東堂塾目前的學員中成績最出色的一個,二宮大輝與館智幸之間有著不淺的交情,經常會通過電話聯係。
正是因為這樣,他對智哥最近陷入職業低潮的事情,也知道得最為清楚。
在職業賽車界摸爬打滾了兩年多的館智幸,已經無比清楚這是個金錢至上的殘酷世界了。
如果戰隊沒有足夠的資金,砸出最好的車子性能,那在直道上就注定輸人一截。
直道上追不到的話,職業車手間技術差不多的情況下,彎道也很難跑出優勢,於是就會落入無法取得好成績,自暴自棄地亂來的困境。
車手跑不出好的結果,戰隊自然就更難得到新的讚助,甚至可能會讓現有的讚助商失望,形成無法掙脫的惡性循環。
而諸如富士迅速道隊這種身後有雄厚資本注入,既能搖晃著大額的鈔票從彆的車隊挖走台柱車手,又能砸下大量的資金、提升車子性能的新車隊,簡直就是不講道理的存在。
館智幸作為山路車手出身、進入職業界後,不知吃到了多少苦頭,才在目前的戰隊裡躋身上位。
但隨著富士迅速道這樣的車隊越來越多,他車隊的處境越發艱難,他想要掙脫泥沼、跑出成績,好像也變成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嗯,我在那個車隊裡,有兩個以前關係不錯的老熟人。”東堂社長像是沒有注意到二宮大輝突然黯淡下來的臉色,繼續說著:“他們昨晚特意打電話來,就是想找我借用主賽場,好征召一個最近十分被他們看好的年輕車手進隊。”
“咦?真的嗎?”
二宮大輝詫異地問:“就是下午要從群馬過來的人?社長要幫他們考察他嗎?”
群馬縣那種小地方,可沒有類似東堂塾一樣的存在啊。
除了那個不知道實力具體怎樣,但都快被吹上天的“赤城白色彗星”的高橋涼介,被譽作群馬第一的大明星外。
他還真沒聽說過,有什麼有巨大潛力的年輕車手。
竟然能吸引到在高手雲集的東京,也靠雄厚資金迅速崛起,獲得不錯成績的富士迅速道隊的注意。
“不用。他們連夜從東京派了人過來,現在正在附近的旅館補覺吧,下午就會出現的。”東堂社長露出個有些促狹的笑:“我就知道大輝你肯定會非常好奇,才特意讓你去做接待。怎麼,我沒猜錯吧?”
二宮大輝無奈地笑了:“不愧是社長。”
經過剛才那簡單的幾句說明後,他的好奇心,的的確確被強烈地勾起來了。
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不但引起了富士迅速道隊的關注,甚至為了吸納對方進隊,不怕麻煩地專程派人從東京趕來,就為了親自考察對方實力?
二宮大輝問:“那位來自群馬的車手,名字是什麼?”
東堂社長攤了攤手,不爽地說:“我昨晚就追問過了,但那群家夥,簡直就像是害怕我下手搶人一樣,硬是裝傻充愣不肯說。”
二宮大輝麵露震驚,一時間不知道東堂社長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東堂塾的實力,可是得到過許多職業車隊認證的高水準啊。
怎麼可能會出現社長口中的那種情況?
“再補充一句。”二宮大輝起身離開,手已經放到門把上時,東堂社長悠悠然地說著:“他們為了哄那個人進車隊,拿的竟然是聘請試車員的名頭。好笑吧?”
二宮大輝徹底呆住了。
試車員……?
彆開玩笑了!
像富士迅速道隊那種擁有亮眼佳績的車隊,怎麼可能缺試車員!
二宮大輝在原地僵了一會兒,才轉過身來,神情認真地看向東堂社長:“如果這是真的話,那我一定會留在現場,親眼見證一下到底是多麼超群的實力。”
東堂會長笑了:“噢噢,就是要你現在這樣的乾勁。”
二宮大輝知道自己大概是中了社長的激將法,但也清楚社長是沒有說謊或者誇大的。
他實在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