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不害怕任何可能會出現突發狀況,在東京都這樣缺乏港口Mafia勢力地方,源夕霧還是保持了最大謹慎。他手伸進口袋,觸碰到了已經裝載抗乾擾裝置手機,悄無聲息地發出了一條消息。
【太宰先生,我在電車上。】
不用解釋過多,他與太宰先生相處雖然總伴隨著會失去頭隱憂,卻也有獨有默契。
太宰治收到消息時候,即將接手東京都勢力殘渣部下正單膝跪在他麵前。他定定地看著那條信息,突然偏了一下頭。
“正好,你剛上任,就有任務找上門來了。”
“我給你十五分鐘,查清——”
“準乾部候補源夕霧此時狀況。”
***
“……這是什麼意思。”
被攔在電車入口七海建人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他轉過頭,特殊眼鏡遮擋了他眼神,也讓站在他對麵低級咒術師沒能發覺他情緒。礙於等級差距,低級咒術師還是重複了一遍。
“一級咒術師七海先生,您不用再負責這隻咒靈了。”
“……有其他一級咒術師要接手嗎?”
七海建人語氣很平靜。
“不,我們打算圍殺它。”低級咒術師說道,“高層決定用咒具捕獲這隻咒靈。”
“……它不一定會在今天出現。”
“已經過去大半個月,咒靈都沒有再出現,想必是有咒術師一直待在電車上緣故。”低級咒術師已經略感不耐了,可是在他麵前是數量稀少一級咒術師之一,所以他還是繼續解釋了下去,甚至,因為解釋內容而露出了淡淡笑。
“這一次,車上沒有咒術師,但是還有一些人,足以作為誘餌。”
“七海先生,這是必要犧牲。”
七海建人麵無表情。
同樣是“七海先生”這樣規矩稱呼,他好像還聽過更悅耳一些。那是個有著漂亮黛紫色眼睛孩子,七海建人知道那張稍顯平凡和存在感微弱臉應該不是對方真容,但是無礙,如果每一個孩子都像這少年一樣善於保護自己,世界上就不會有這麼多遺憾了。
就是這個孩子,既高度認同他社畜真理,也保留著溫柔孩子心。
【七海先生,您之前所說……長大成人事情……】
【不,我不是不認同,隻是……】
【也許還在某個地方存在著呢,那種麵包。】
【我儘力找找看,如果能找到話,明天帶給七海先生。】
【就算是社畜,就算是大人,偶爾也會做做少年時代夢吧。】
早就不會做了。
因為這個世界就是狗屎。
“七海先生?!”
低級咒術師眼睜睜看著金發男人向電車方向走去,如果想追,以咒術師能力,還是可以追上,但這無異於違抗高層命令。
“咒具馬上就要發動,那輛車已經進行過刻意人員削減,剩下不過區區幾個人了!”
“幾個人犧牲!僅僅幾個人犧牲而已!無論如何都是可以接受吧?!”
七海建人不為所動,他已經走到了全線停運軌道上,望著電車遠去方向。腿部肌肉繃緊,他正要起步,一道聲音突兀傳來。
“可以接受……嗎?”
鳶色眼眸青年穿著一件不太合身黑色大衣,繃帶纏繞右眼,柔軟微卷深褐色發令他整個人顯得甚至有些文氣。
——如果忽略他身後成排荷槍實彈黑西裝話。
“早哦。”
他向在場人問好,看似友善,眼瞳卻深黑不見底。
“我倒想聽聽,為什麼犧牲我們準乾部候補……”
“是可以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