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哥哥你冷靜一下,今晚我們就不要一起睡了。”
說完,楚星沉穿好衣服衝出門,去了隔壁。
怎麼回事啊!就算燭九妄說過他不喜歡男人,可第一次可以說是意外,第二次這樣?
楚星沉坐在凳子上,灌了口涼茶。
燭九妄盯著自己的指尖,回味著剛才那滑嫩的觸感,嗯,下次他要自己在那具身體上留下印記,絕不會再讓仙君碰了。
一牆之隔。
楚星沉睡不著,一閉上眼,腦中就浮現方才燭九妄手從他身上劃過時的樣子。
楚星沉臉微紅,索性起身。
罷了。
去看看那位被他打傷兩次的可憐師兄吧。
焦師兄還在藥峰養著,此時已經熟睡。
一道人影輕輕推開了藥峰的門。
楚星沉走進去,藥老坐在外屋打盹,沒意識到有人來。
焦城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楚星沉想了一下,從百寶袋裡掏出一片雪蓮花瓣,他輕輕歎了口氣,道:“你也算是無妄之災了。”
他捏住焦城的下巴,將那片花瓣喂了進去。
楚星沉看了他一會,翻窗離去。
燭九妄坐在燭光下,同樣睡不著,前幾日他都是抱著阿涸一起睡,今晚的房間格外冷清。
他怔了下,隨即瞬移離開。
藥峰,楚星沉前腳剛走,下一刻,一道裹挾著魔氣的漆黑身影,驟然出現。
驚妄看著麵前之人,那仙君對他這個身份倒也確實好。
他本是被仙君打傷,卻無辜傷了一個普通人。
驚妄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他不算什麼好人,卻也不會對無辜凡人動手。
“仙君斷你一手,我還你。”
驚妄捏住自己的手腕,隨即用力一扯,生生將這隻手給扯了下來,丟到了焦城的床上。
驚妄想起白日阿涸那般愧疚。
報應不是不到,時候未到,他想逗弄仙君,卻陰差陽錯讓阿涸受了罰。
所以做人真的不能太壞,天道公允的很。
隔日。
焦城在燥熱中蘇醒,丹田處燙的驚人,熱的他滿身都是汗。
焦城睜開眼睛,正想找長老,忽的瞥見自己被子上出現一隻血淋淋的斷手,焦城瞳孔震了震。
焦城滿臉驚恐的將那隻手抖了下去,大叫一聲:“長老!”
藥老蘇醒,慢悠悠走來,說道:“怎麼了?”
“這是什麼!我一醒來就看到它在我床上!”焦城指著地上的斷手,一臉恐慌。
長老揉了揉眼睛,看著地上的手,懵了下,隨即一個哆嗦,“好家夥,怎麼會有一隻斷手在這裡?”
“長老彆碰!難道是魔宗的挑釁?說不定有問題!”
“通知長陽仙人!”
“嚇死我了一睜眼一隻血淋淋的手在我被子上。”
“你放心,一定會查清楚昨晚有誰闖了藥峰!”
……
藥老正跟焦城說著話,忽然看到焦城的臉和皮膚肉眼可見的變紅,就跟要熟了一樣。
“焦城,你怎麼變紅了?”
焦城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被熱醒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燙的厲害。
他連忙開口,道:“長老,我一覺醒來不但手好了,還感覺體內靈力暴漲,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看看。”
姚老連忙來給他把脈。
姚老沉著臉,道:“你體內靈力一下子暴增數倍,經脈承受不住。”
“長老,我感覺我要突破了,丹田隱隱有鬆動的趨勢。”
“去閉關吧,金丹期身體承受不住這麼龐大的靈力。”
焦城點了點頭。
今日焦城去閉關,而楚星沉則去執法堂關禁閉。
來執法堂看熱鬨的人不少,大多數弟子都已經能認出楚星沉了。
“看到他沒有?進了宗門後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
“我們可千萬不能學他,聽說那禁閉室裡看不見聽不見屏蔽了五感,黑漆漆的一片。”
“嘶,我們又不惹事,怕什麼!”
“這一關,就是一個月啊,就算升入了坤字班又如何?一個月的時間,我就不信他修為不會落下。”
“就是,彆小看我們,連他都能進坤字班,我們也能。”
薛可站在執法堂外,他聽著這些話語,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
薛可上前,看著楚星沉,問道:“楚同修,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被罰一個月禁閉,也太重了。”
楚星沉低著頭道:“沒有誤會,是我打傷了師兄。”
“你一個月不修煉,修為和功課都落下了,下次考核恐怕就要被擠下去了,你就不擔心嗎?”薛可滿臉擔憂。
楚星沉抬頭,衝著他笑了笑,道:“謝謝你,沒事的,我不擔心,哥哥在哪個班我就會在哪個班。”
燭九妄站在他身邊,摸了摸他的頭,道:“真的不要我陪你?”
“不要,哥哥你要進秘境,對了,進秘境之前,記得去桃花島找一件趁手的武器。”
燭九妄聽此,隻能作罷。
大不了化作驚妄的樣子進去偷偷看他。
執法堂長老秋子瑜板著一張臉,道:“說完了嗎?說完就進去。”
“說完了。”楚星沉瞥了燭九妄一眼,進禁閉室之前,附在他耳邊說了句:“我不在的時候,哥哥可千萬不能懈怠。”
話落,與秋子瑜一起進了禁閉室。
禁閉室不大,裡麵隻有一張床,秋子瑜給了他一瓶辟穀丹道:“這一個月,你就靠這些辟穀丹。”
“是,長老。”
“我已經是第二次看見你了,長陽說這是你來宗門後第三次犯錯,你還真是劣性不改,這禁閉室不是誰都能熬得過去的,在裡麵瘋了的人可不少,好自為之吧。”
“多謝長老提醒。”
秋子瑜說完,就走了出去,落了鎖。
這禁閉室果真如外界所傳的那般,屏蔽了五感,看不見聽不見摸不著,隻可惜關不住他。
楚星沉歎了口氣,閉上眼,還算淡定。
中午,燭九妄收到了一條仙君的傳音:“來桃花島。”
燭九妄本就準備去,他打算去給阿涸挑一件趁手的且不會被反噬的神器,桃花島的桃花仙子最擅長煉製神器。
燭九妄思索了一番,還是私底下去了趟禁閉室。
楚星沉被屏蔽了五感,神識卻還在,神識鋪展開,可以感知到周圍的一切。
楚星沉一邊在心底算著時間,一邊等著入了夜,便悄悄溜出去。
無聲無息間,一道黑色身影忽然出現在禁閉室內。
驚妄是龍,精神識海強大萬分,禁閉室對他造不成任何影響。
驚妄靠過去,在他唇上親了親,語氣無奈而又寵溺:“你啊……”
他碰了碰楚星沉的臉,指尖肆.無忌憚的的鑽入他的衣服中,道:“阿涸,等我一段時間,等把寂靈台殺了,我就帶你走,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楚星沉:“……”
草!狗驚妄怎麼又來了!
並且這麼快就知道他被關在禁閉室!
還偷親他!偷摸他!
嗬嗬!
驚妄指尖火熱,楚星沉實在很難忽略,但他不能露出一點異樣來,作為一個弱小可憐的築基期,呆在屏蔽了五感的禁閉室內,怎麼能感知到驚妄的到來呢。
楚星沉拳頭硬了。
並且在內心計算著這狗東西摸了多少下,等下次去魔宗,他得揍回來!
驚妄吻著他的麵頰,“阿涸,阿涸,我的好阿涸。”
他仗著楚星沉聽不見,瘋狂的訴說著自己的心意,“我這麼喜歡你,沒有比我還要喜歡你的了,仙君比得上我嗎?”
他指尖在他腰間輕輕劃動著,隨後,漆黑的魔氣在他指尖凝聚。
驚妄在他腰上刻上了一道印記,漆黑的,深沉的,帶著一股陰鬱感。
這道印記可以在關鍵時刻為阿涸擋下致命傷害。
驚妄看著自己的傑作,唇角微微翹起。
他說:“沒有寂靈台就好了。”
“可如果沒有寂靈台,我就遇不見你了。”
驚妄搖了搖頭,不舍得在他唇.上咬了咬,“該死的,難道我還要感謝寂靈台嗎?寂靈台做了那麼多壞事,唯一一件好事就是讓我遇到了你。”
楚涸本滿心憤怒,聽到這話,不禁平靜了下來。
寂靈台?無極宗的掌門?
這掌門自從他進入門口後一直在閉關。
原作裡提到過此人,但沒有具體寫過。
他覺得他似乎觸及到了驚妄的秘密,希望驚妄能夠自覺點,和他多說點。
隻可惜驚妄不做人,說完這句,便低下頭,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串串.濕.漉.漉的印記。
狗東西!
你死了!
驚妄抱著他,悶笑一聲,說道:“好阿涸,希望你下次見到我的時候,對我臉色好一點,你凶我,我也是很難受的。”
你做夢!
“如果有哪一天,你發現我騙了你,也不要生氣好不好?”
嗬嗬!好巧,你的阿涸是你最討厭的仙君呢,誰騙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