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徇登基後,一切逐漸步入正軌。
林琛雪跟著許追賢將軍,出征過大小幾次戰役。
天下逐漸平定。
朝廷頒布一係列政策,休養生息。
她又前往南方,清查逃戶,一去便是半年。
淳安過去是南齊都城,大楚皇室對淳安深為忌憚,連帶著南方石州百姓的賦稅都比其它州多出三倍。
百姓怨聲載道已久,再加上本地宗室多有壓榨,導致許多人落草為寇,甚至參加了起義軍。
原本在京城的許多工程停修,天下百姓的賦稅都有所減輕,林琛雪帶著一眾官吏,將南方流民遷入中原。
蕭徇發布政令,若是逃戶自首,則能減輕一年賦稅,一時間在南方成效甚好。
林琛雪白日忙著接待流民,又監督官員教本地農民學習最新的種田器具。
夜晚回房休息時,才能偷閒給蕭徇寫信。
雖然南方距離京城,路途遙遠,但每每看到蕭徇信中熟悉的字跡,林琛雪都分外欣喜。
……
林琛雪回京時,蕭徇來宮門口迎接她。
艾草拂麵,踏過火盆。
林琛雪看到蕭徇,眼中浮起依稀的笑意,上前兩步,抱住了她:“陛下。”
兩年時間足以讓少女完全長開,林琛雪的五官早已不複往昔般稚嫩,桃花眼中鋒芒也早收斂起來。
當她麵無表情看人時,卻是很難讓人猜到她的情緒。
隻有笑起來,過去嘉乾的身影,才能從她眼中窺見一二。
周圍站滿了侍衛,但卻無人敢對著親昵的兩人多看一眼。
林琛雪離開京城半年。
南方是蠻夷之地,林琛雪又不太注意,回來的路上摔下馬,受了點傷。
蕭徇注意到這個,臉色不由得微沉:“又傷哪了?怎的如此不小心?”
孟秋立在蕭徇身側,笑著說道:“皇後殿下受了傷,奴婢來處理罷。”
蕭徇看了她一眼,孟秋全身微微一凜,莫名在陛下眸中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蕭徇:“你去備好藥,先回宮中罷。”
孟秋應了一聲,轉身快步離開。
嘯鳳宮中,蕭徇和林琛雪二人相對而坐。
蕭徇垂著眸,細細幫她把手臂上的傷口處理了。
林琛雪笑著問道:“我不在的這幾日,宮中發生了什麼趣事?”
蕭徇嗔怪的看她一眼,淡淡道:“還能有什麼趣事,不過是每日上朝,聽那些老頑固罵個不停罷了。”
蕭徇說完,忽然想起什麼,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問道:“不知嘉乾,在南方,可曾遇見什麼趣事?”
林琛雪:“每日都忙著清查逃戶,能有什麼趣事。”
蕭徇:“南方遇到什麼姑娘,這也算是趣事。”
林琛雪:“因為我已經見過陛下,所以其它姑娘在我眼中,都沒什麼好看的。”
林琛雪這話說的真誠,極大程度上取悅到了蕭徇。
蕭徇笑了笑,忽然傾身,柔軟的吻墜落在她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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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徇:“話說回來,朝中有人讓我納妃。”
林琛雪對著蕭徇又親又啄,立馬不高興了,說道:“你要納妃,那我得先回娘家。”
林琛雪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徇壓在身下。
蕭徇壓著林琛雪的兩隻手,很小心的避開了女孩身上的傷。
她低著頭,鼻尖蹭著林琛雪的側臉,臉上已經是明顯的不高興,問道:“回什麼娘家?”
林琛雪抬頭,看著她。
女人的身材很好,黑色的龍袍披在她身上,愈發襯得膚白勝雪,裙擺散開鋪散在地下,如同盛開的蓮花。
林琛雪仰頭親了她一下,笑著搖頭:“我錯了。”
林琛雪也是個負責的性子,她如今雖貴為皇後,但遇事親力親為。
她雖然剛從外麵回來,但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交代。
蕭徇還不了解她夫人的性格嗎,她摟著林琛雪的腰,輕輕的吻著她的頸脖,眼色沉了沉。
她有私心,不想讓林琛雪剛回來,就因為其它的事情離開她身邊。
林琛雪已經很久沒有和蕭徇親近了,全身抖的厲害,女人的唇又軟又溫暖,吻的她目光渙散片刻,恍惚間,忽然有個冰涼的東西,遞到了她的唇邊。
林琛雪微微一怔,睜開眼睛。
蕭徇:“乖,喝了它。”
林琛雪有些疑惑,但還是聽話的張開嘴,慢慢的將杯中液體喝了下去。
那液體滿溢口中,帶著淡淡的酸甜,就像是上好的葡萄酒。
林琛雪覺得全身都開始發燙,躁動不安。
嘯鳳宮的地毯很柔軟,室內空無一人。
女人就那樣壓在她身上。
林琛雪雙手摟住對方的腰,隻覺得那處柔若無骨。
蕭徇領口微微敞開,清瘦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林琛雪垂下眸,長睫微微顫抖,忽然覺得口乾舌燥。
林琛雪反應過來自己喝了什麼東西,簡直是哭笑不得。
那日大婚,林琛雪為了讓蕭徇安心,吃了許月辭給她的“香丸”。
但那種東西不能服用太多,否則對身體有害。
蕭徇便拿了前朝皇帝珍藏在庫中的春酒,讓林琛雪飲用。
這下子,林琛雪是一時半會,離不開蕭徇了。
蕭徇躺下來,扯著林琛雪的領口,輕聲道:“你來。”
-
第二日早晨。
蕭徇不太起得來,可如山的奏折已經送到了嘯鳳宮中。
蕭徇登基以來就是勞模,她的身體底子其實不錯,之前被天寒蠱折磨,尚且能夠每日批閱堆積如山的奏折,更不要說現在。
但是今日蕭徇抱著林琛雪的腰,整個人埋在對方懷中,黏人的不行。
林琛雪昨晚睡的比半年來任何一天都好,她不
想承認,但她早已經習慣了與蕭徇相擁而眠,晚上哪怕隻是抱著對方,都會讓她覺得安心。
林琛雪睜開眼,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
蕭徇閉著眼,神色略顯疲憊,眼底能看見淡淡烏青,林琛雪低頭吻了吻女人的額頭,隨後穿著中衣,從床上起來。
林琛雪昨夜服用了春酒,全身依然發著燙,她喝了一口茶,來到桌邊,提著湖筆幫蕭徇批著奏折。
蕭徇登基以來,林琛雪時不時幫忙處理政務。
她也會見一些大臣,起初也不敢一個人做主,遇到事情,會問蕭徇的意見。
但幫忙多了,林琛雪逐漸也能夠判斷哪些事情重要,哪些事情不重要。
林琛雪垂頭看著奏折,皺眉將要詢問蕭徇的事慢慢寫在紙上。
林琛雪批完折子,移步到門口。
立春站在那裡,看到林琛雪是吃了一驚,問道:“陛下可是醒了。”
林琛雪搖搖頭:“還沒醒,讓她再睡會。”
立春:“是。”
林琛雪目光轉了轉,忽然拉住她的袖子,笑著問道:“我向你打聽一件事。”
她隻穿一件中衣,外麵披著一件紅色袍子,腰帶鬆鬆的係著,精致的五官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玉砌,憑空多了一份柔美,笑意掛在臉上,很是隨和。
立春微微低眸,不敢直視這位皇後。
昨日蕭徇隻是隨口一提,但林琛雪卻記在了心中。
立春說她離開的這幾日,朝中確實有大臣想讓蕭徇納妃,豐富後宮。
但提出這種建議的大臣,都被蕭徇不鹹不淡的打發了。
有些文官上折子罵蕭徇,也被蕭徇廷杖了。
林琛雪默默聽著,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暗色。
她將那些提建議的人的名字記下來。
皇後和皇帝的關係好的可以,簡直無懈可擊。
大臣們原本打著讓流芳百世的名頭,讓蕭徇納“男妃”,填充後宮,但怎料蕭徇根本不在乎名聲。
大臣們討個沒趣,這件事情隻好作罷。
林琛雪正和立春說著話,讓立春把她離開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她。
忽然聽到裡麵傳來蕭徇的咳嗽聲。
林琛雪急忙走進去服侍。
林琛雪走進房中,蕭徇已經起了床。
蕭徇喝著茶,懶懶的問道:“方才嘉乾在外麵,問什麼。”
林琛雪:“沒什麼,你要納妃,我不高興,打聽一下給你提意見的人,不行麼。
蕭徇握住她的手,顯然是有些生氣:“我不會。”
林琛雪知道蕭徇不開心了,一時間心裡那點怒火煙消雲散,她嘿嘿一笑,傾身吻了過去。
-
林含和蕭棠前往北境,沒過多時,便寄來一個東西。
是另外一塊火浮玉。
火浮玉原本是犬戎至寶,林含將犬戎王打的落花流水,從對方的營
帳中,尋到了它。
那日在宮宴上,林琛雪率領人在馬球上勝過胡人,千辛萬苦,才贏得一塊火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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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浮玉是至剛至陽之物,曾經對蕭徇的身體有很大幫助。
林琛雪拿到這另一塊火浮玉,如獲至寶,趕緊拿給蕭徇帶著。
今日是林琛雪的生日。
清晨京城的街頭有種說不出的朝氣,已經有不少的店家開張。
蕭徇微服出行,帶著林琛雪騎馬,射箭,又在路邊的小商鋪前投壺。
蕭徇平日裡雖然久居深宮,但投壺絲毫不輸給林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