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南玲紗與錦鯉先生拷問一般的目光,祝明朗終於架不住他們跟看病人一樣看待自己,勉為其難的擠出一個笑容道,“沒什麼,沒什麼,我隻是有些懷念祖龍城邦愜意的生活,懷念馴龍學院了。”
南玲紗這才沒有繼續在意,她繼續往前行去,淡定、從容,同時也在細細的欣賞著這雲之龍國彆致的景色。
祝明朗歎了一口氣。
心中有些幽怨。
自己也真是的。
為什麼要讓錦鯉先生作證。
不過,祝明朗那雙眼睛卻時不時留意著南玲紗的背影。
龍都不見了。
剛才的仙兔龍。
還有那螭龍。
“你要作畫嗎,我正好歇歇腳,對了,剛才的廝殺中我的大黑牙受了傷,你能幫我治愈一下嗎?”祝明朗開口對南玲紗說道。
“不會。”南玲紗拒絕了,並拿出了墨筆,在那些凝結不散的雲氣中作畫。
那些雲氣,如懸浮的冰沙,南玲紗描得也似一副白色的沙畫,將這雲之龍國的仙境用輕鬆的幾筆勾勒了出來,倒是極具想象力。
祝明朗目光深邃。
他低聲對旁邊的錦鯉先生道:“人可以同時兼備牧龍與神凡嗎?”
“不行。”錦鯉先生很確定的回答道。
“她的龍不見了,這就是說,她的畫師神凡和牧龍之術不能同時出現。”祝明朗自言自語了起來。
“她有龍???”錦鯉先生瞪大了眼睛問道。
“一隻訛獸龍和一隻螭吻。”祝明朗說道。
“訛獸?沒有想到這世上竟……”
“行行行,您自己附近逛一逛。”祝明朗差點口吐白沫了,今天的錦鯉先生,病情極其嚴重。
……
祝明朗找了一塊雲叢,坐在了上麵,柔軟的雲雪倒是比一些鋪著皮毯的長椅還舒服。
祝明朗正好也喂一喂龍,尤其是那雲台母樹聖果,用自己的靈力先幫助它消化掉之前的靈物,再喂下這聖果,說不定小白豈很快就能夠進化到完全期了。
一邊喂養,一邊休息,也一邊欣賞南玲紗在那裡專注的作畫。
祝明朗覺得相比於弄清楚祖龍遺跡的事情,不如先弄清楚眼前這個女人。
在剛剛踏入到極庭大陸的那些時間裡,南玲紗還會假裝一番,至少僅僅是讓自己覺得她記性不太好。
但漸漸的,她也不怎麼掩飾了。
而且在祖龍城邦的事情完全解決後,她也似乎沒有了顧慮,在自己麵前召喚出了她的龍。
祝明朗儘管知道訛獸的存在,可以治愈他人,但螭吻絕對是第一次見。
這螭吻,實力極強,甚至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打傷那頭雄聖燭龍,這麼說來劍尊老太公也沒有騙自己。
她確實是牧龍師,而且實力在君級。
而性情上……
祝明朗也有了大致的推斷。
畫師,心無旁騖,從容、雅致,似乎隻追求更高的畫境,對其他一切都不怎麼在意。
牧龍師,千嬌百媚、性情多變,不出意外的話,假扮黎雲姿,並多次在馴龍學院給自己製造緋聞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