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一!”
宮本麗子慌亂地想到倒下的準丈夫身邊,格拉帕先一步攔下了她,蹲在古田建一身邊。
“不要靠近!所有人散開不要靠近這裡!”格拉帕一手壓在古田建一脈搏上,伏身輕輕嗅了下古田建一口部附近——一陣陣淡淡的苦杏仁味,順手撿起隨著主人倒地掉落在地上的酒杯裝進隨身攜帶的密封袋中,“是氰|化|物中毒的跡象,打電話報警。”
“心臟停止跳動,”格拉帕起身,麵帶傷感地向宮本麗子道:“宮本小姐,請節衰。”
“什、什麼……”宮本麗子不敢相信地倒退了幾步,掩麵哭泣,“怎麼、怎麼會這樣……建一……”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但很快安保人員控製了場麵,拖在場不少知名大人物的福,這次警方出警意外的快迅。
“咳咳,有人能幫忙講述一下具體案發經過嗎?或者案發之前有沒有見到可疑的人。”穿著橘黃色外套,帶著同色矮禮帽的胖胖男人扶了扶帽子,“我是警視廳刑事部搜查第一課暴力犯罪搜查三係的目暮警部,需要了解一下情況。”
“我表演得是近景魔術,為了不和新人們搶鏡,大部分客人都很有禮貌地保持了一些距離。”格拉帕指了指撲克牌,接著說道:“所以和古田先生離得近得隻有我,宮本小姐,玲木小姐和藤生先生四個人。”
“雖然我很想幫忙,但抱歉。古田先生倒地前,我隻注意到他喝了一口酒就忙著勸阻玲木小姐和藤生先生去了,這些在場的人都可以證明。
“但其它的什麼,我並沒有注意到。”格拉帕攤了攤手,無奈道:“畢竟我的主要表演對象是宮本小姐,我全部注意力都用來觀察宮本小姐完成魔術了。”
而現在,宮本麗子被親友攙扶到一邊,狀態明顯不適合去詢問;玲木園子則因為年紀還小被她父親玲木史郎帶到另一邊,就算園子還在場,目暮警官也還不至於讓一個孩子描述命案經過。
至於藤生裕誌……
“看我乾什麼,人又不是我殺的!”藤生裕誌一臉厭惡,“我難道會因為那個廢物殺人嗎?”
目暮警官歎口氣,這家夥一看就不是會配合的人啊。
“目暮警官,”檢驗科的警官過來彙報屍檢情況,“初步檢定為大劑量氰|化|物中毒,另外在死者生前飲用的酒杯中發現氰|化|鉀成份。”
目暮警官神色一凝,“有誰靠近過古田先生的酒杯嗎?”
“這裡的酒都是服務生從吧台取過來,由客人自己選擇。”似乎是從悲傷中強打起精神的宮本麗子走過來,“建一那杯也是隨手拿的,在那之前來來回回路過酒杯的人太多了……”
“難道是隨機殺人?”目暮警官思索著,對在場的所有人大聲說道:“總之在場的人都有嫌疑,隻能麻煩大家在這裡多等待一會兒了,我們警方需要對所有人進行一一排查!”
“彆開玩笑了,一個個查要查到什麼時候去。”藤生裕誌不滿地嚷著,“真當每個人時間都和你們這樣廢物一樣廉價嗎!”
他還沒忘之前找他茬的那個小集社,等他去舉報的時候,一定要狠狠罵一遍這些拿著他交的稅不乾活的廢物警察們!藤生裕誌在心裡念道著。
目暮警官臉瞬間有些綠了,但實事上他的確沒有破案的線索。
格拉帕十分善解人意,“既然藤生先生時間寶貴,不如先從藤生先生開始排查?”
“可以,要查我們兩個一起查。”藤生先生囂張把手一張,看上去自信警察找不出什麼。“來來來,我看你們能查出什麼。”
“我沒有異議。”格拉帕看起來也很從容。
然而……
“找到了!”警察從藤生裕誌的側衣口袋裡發現了裝著白色粉末的小密封袋。在這種時候搜到這種東西,稍微動一點腦子就知道是什麼,“而且這位先生手套上也有反應。”
格拉帕很配合地把手套摘下來,交給警察放到證物袋裡。
“不是、有人誣陷我!絕對是有人誣陷我!”藤生裕誌一愣,立刻反駁道:“這身衣服是古田拿給我的,我也不知道裡麵有這種東西!”
“不排除誣陷的可能吧,”目暮警官若有所思,“明知道身上有氰|化|物,犯人是不會這麼主動讓警方排查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故意利用警官先生這種思維。”格拉帕一臉無辜地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