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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流逝,晚風漸漸變大,男人穿著的大衣衣擺被風吹動,鬆田陣平戴著墨鏡緊緊地看著遊樂園裡進進出出的人群。
“鬆田隊長……”同樣常服裝扮的人湊過來小聲彙報,“小隊的所有人和搜查科的同事都在秘密調查中,但目前還沒有消息……”
“太慢了……”鬆田陣平墨鏡下的眉頭皺起,看了看天色,一個設施一個設施的排查太慢了,留下的時間不多了。
“我們已經儘力去搜查了,”隊員無奈地道,“對普通市民的疏散也在進行中,但考慮到大範圍人員的流動可能會驚動在場的犯人,隻能排查完一個安全的地方再引導遊客聚集到安全區。”
“犯人那邊呢?”
“這……”隊員尷尬地撓撓頭,“我不清楚那邊的進展,我們隻是機動組的成員……”
“嘖……”鬆田陣平不滿地瞪了隊員一眼,也沒再說什麼,畢章隔了個科室。
他私自翻動案件情報、調查犯人才是越權。
“鬆田隊長不用著急,犯人隻是發送預告函要求最好的拆彈警察到現場,也許沒安炸.彈呢……哈哈。”隊員乾笑幾聲。
“那是最好的結果。”鬆田陣平推了推墨鏡,“到點還沒搜到線索我就去‘應約’,你們在後方也彆放鬆。”他私下查到的走私炸.彈數量可不隻是一個兩個。
“防護服防爆毯什麼的,該準備的都準備好。”
“是,鬆田隊長!”
鬆田陣平長呼了口氣,犯人不會多此一舉地叫個拆彈的人來沒炸.彈的地方,隻是炸.彈倒底藏到了哪裡,犯人又為什麼要怎麼做……
加上前兩天,在那個特殊的日子傳送到警局的那封奇怪的傳真。
“研二…”鬆田陣平摸出手機,打開那個熟悉的碼號習慣性地發送了條郵件,“給你報個仇可真累啊,等我下去了可一定得好好揍你一頓。”
不過那家夥恐怕隻會嘻皮笑臉地湊過來叫著小陣平、對他道歉,然後再問他怎麼也下來了吧?
想到這鬆田陣平突然手有點癢,不行,他一定得活到七老八十的時候,然後白發蒼蒼的下去見研二,這樣才能好好嘲笑一下不穿防護作死、英年早逝的某人。
剛離開不遠的隊員突然又扭頭回來,拿著電話一臉懵逼對鬆田陣平道:“隊長,炸.彈找到了。”
“那不挺好嗎,在哪裡?”鬆田陣平鬆了口氣。
“是幾名遊客意外發現的,有人因為意外誤觸了炸.彈……”
“安撫住人,我馬上趕過去!”鬆田陣平伸手想要過電話說什麼,卻見隊員神色更加古怪地接著說:“那邊說,報警人自己能解決……”
“讓我們過去的時候幫忙帶個鉗子就可以了。”
——十分鐘前——
高大的樹木枝葉在風中發出沙沙的響聲,偶爾幾片落葉從枝杆上飄飄落下……隻是小樹林間的打鬥聲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討厭的金毛……”
臉上始終微笑著的男人,帶著格格不入的陰森殺氣,明明手中隻是一截短樹枝卻揮出了利刃般的氣勢,“難道沒有主人教過你不要碰彆人的東西嗎?”
安室透敏捷地避開男人的攻擊,毫不示弱地答道:“真是抱歉了呢……”
“畢竟不是誰都有監控彆人社交的惡習。”安室透揮起拳頭,“而且隻有寵物才會以為人人都有‘主人’吧?”
“現在脖子上有項圈的人可不是我。”安室透意有所指的瞥了眼格拉帕暴露在空氣中的脖頸。
“嗬嗬,你喜歡的話,我讓琴酒也送你一個。”格拉帕反手就是狠狠一“刀”,哪怕安室透反應及時也被粗糙的樹枝擦傷了頸側,“金毛和項圈才是絕配不是嗎。”
“啊,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個遷怒我吧?”安室透像是剛剛恍然大悟,一臉不會吧不會吧的驚訝,“這可是琴酒的安排,我一個小小的情報人員可不值得你記仇。”
“金毛果然是伶牙俐齒……”格拉帕下手又狠了幾分,“我也隻是個技術人員,找你切磋切磋有什麼問題嗎。”
兩人言語相互攻擊之間,扭打在一起,不、說是扭打有些難看了。
格鬥技術高超的人在一起,哪怕是打鬥都彆有幾分淩厲的美感。安室透簡潔利落的出拳甩腿,格拉帕輕巧卻不失戾氣的攻擊,勢均力敵的衝擊感仿佛要突破畫麵。
如此稱得上另類的“賞心悅目”的場麵放在格鬥場上,一定能值回票價。
諸伏景光抱著衣物蹲在顆樹下,保持著豆豆眼,無奈地想,但現在怎麼也不是打架的時候吧……
“格拉帕前輩,波本,”諸伏景光衝著打作一團的兩個人道:“我感覺我們應該有麻煩了……”
視角給到諸伏景光腳下,赫然一個明晃晃的炸.彈,“我踩到了一枚炸.彈。”
“什麼?!”
這話仿佛給精彩的打鬥表演按下了暫停鍵——打鬥中的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蓄勢待發的拳頭猛得停在空中,跨坐在格拉帕身上的安室透帥先停止了攻擊。下方的格拉帕也極為默契沒將曲膝的腿蹬出去踹安室透個猝不及防,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動作,齊刷刷的扭頭向諸伏景光看去。
“哈哈……所以我們要不先考慮下怎麼拆彈?”被盯得有些彆扭的諸伏景光乾笑幾聲,試圖轉移話題。
“嘖,”被安室透禮節性讓起身的格拉帕揉了揉肩膀,那裡先前被安室透毫不放水的來過一拳,“早說過離金毛遠一點,看看又遇上麻煩了吧……”
“如果不是你非要拉著我打一架,蘇格蘭也不會進小樹林踩到炸.彈。”走到諸伏景光身邊,正在查看炸.串裝置的安室透頭都不抬的反駁。
“如果不是你先對我的東西起了心思,我也不想跟一隻金毛計較。”格拉帕眯起眼,扔掉手裡的樹枝,扯了扯項圈,“能解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