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事件發生前——
“佐藤警官……”帶著耳麥的警員悄悄的拍了拍佐藤肩膀,這可是局裡的警花啊,竟然有機會可以和佐藤警官搭話!他太感謝自己有帶耳麥的這個習慣了!
佐藤警官剛剛目送完一具接一具的屍體被後勤處理帶走,臉色有一些難看,“嗯,有什麼事嗎?”
小警員有些激動,但也沒有忘了正事,左右看了看,見大部分人都在搜集處理完屍體的木屋中或周圍的線索,沒有注意到這邊就把耳麥交到佐藤手中,“局裡有事通知……”
有事通知?佐藤疑惑地結過小小的通訊器耳麥帶上,“喂,我是搜查一課三係警部補佐……”
[長話短說、不用自我介紹,你就是負責山上搜查的那個家夥?]
佐藤皺眉,耳麥裡傳來的噪音和電流聲很大,失真到隻能勉強辨認出來是一名男性的聲音,“請問你是?”
[噓……不要說話,不要東張西望。]
這次的聲音要清晰很多,佐藤警官一下便聽出來這是目暮警官的聲音。
“現在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目暮警官現在是左手一個電話,右手一個通訊器,苦哈哈地左右手放在一起,充當人肉傳聲筒……不把兩隻手放近一點,隔著兩個設備的失真,目暮警官還怕兩個人聽不清對麵說什麼。
誰讓這位機動組的組長一個電話打來,知道發現了越獄犯人的疑似屍體後,非要立即馬上、並且隱秘的聯係上負責現場搜查的警官,說是有要緊的事情要上報。
而一向好脾氣的目暮警官也沒有追究對方越權的行為,還真找到了一位出勤喜歡帶耳麥的警員聯係方式。
左手的電話裡鬆田陣平接著說道,“官話就不用講那麼多了吧,節省時間我直接問了。”
[市原羽是在你那邊的現場對吧?]
佐藤忍住了下意識想要去尋找市原羽的動作,敏銳地察覺到了些不對,借著搜查附近的機會避開人群才回複到,“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我有證據證明,市原羽也參與到了這次案件之中,甚至很可能就是主謀。]伴隨著滋滋作響的電流、男聲這麼說道,[我也有渠道知道,很快黑澤銀就會攜犯人到達山上,現在立馬安排你的人潛伏好等著黑澤到場。]
[但是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也不能讓市原羽察覺到異常!]
“……現場已經處理完畢,屍體也走的另外一條山道運走,很快就能潛伏完畢。”佐藤簡單彙報了一下情況,“但,市原羽醫生那裡,證據能否支持現場抓捕?”
佐藤處理事情一向果斷、利落——如此情況緊急的時刻,既然有證據證明對方有問題,也有目暮警官在場旁聽作證,佐藤的第一反應就不會是去辯解質疑、或者追問證據從哪裡來如此浪費時間,而是根據證據的可靠性來判斷是否立即逮捕犯人。
[證據還不完善,所以需要你的配合。]
壓根沒有靠譜證據,張口就來的鬆田陣平一點都不心虛的指揮著對方,“市原羽是心理醫生,請一定控製好表情語氣,不要暴露自己。”
“現場有任何進展,都請立即通知我!”
……
[對方要求和黑澤銀獨自談話。]
“那就在木屋裡留下竊聽器,密切監聽他的所有對話!”
趕到目暮警官所說的現場,鬆田陣平下了車,站在山腳向上望去……黑澤銀,我可是冒著被處分停職的風險說得謊啊,你肯定能抓住機會吧?
……
佐藤警官再次聽著竊聽器對麵發出來的被破壞的噪音,深呼一口氣,扶住耳麥,“市原羽已自述與案件有關,很可能參與引導黑澤銀故意殺人。”
“不過現在第二枚竊聽器也已經被破壞,現在木屋裡已經長時間沒有動靜,”佐藤詢問著對麵,緊緊的注視著緊鎖而安靜的木屋。“接下來怎麼做?”
[怎麼做……光憑現在這些證據可以逮捕他了吧?]
“現在這些自然是可以……等下,”神經高度緊繃,把這一輩子演技全用上了的佐藤警官突然察覺到不對,“什麼叫做光憑,你之前說到的證據呢?”
[你在騙我?!]
“哎呀,你現在搜集到的這些不就是我說的證據了嗎……”鬆了一口氣的鬆田陣平撐了個懶腰,“喂,喂喂?我這邊信號不好,先掛了啊……”
無視對麵怒吼、掛了電話的鬆田陣平瞅了眼從樹叢裡冒出來,跟他打招呼的黑澤銀,“下來的還挺快?那位罪魁禍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