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收斂了心中複雜的思緒,“前輩彆開玩笑了,你不生氣我找的借口?”
“為什麼要生氣,”格拉帕十分淡定,“反正除了G那個隻會抓取關鍵詞的小智障,沒有人會信。”赤井秀一要這麼簡單就被帶跑想歪的話,他早能弄死這個煩人的家夥了。
“你應該生氣,不管有沒有人相信。”因為作為一個普通人,被隨意開這種玩笑,就應該生氣。
故意用這種方式趕人、順便試探格拉帕態度的是諸伏景光,現在為格拉帕這不在乎的樣子操心的還是諸伏景光。
格拉帕卻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要生氣,一來是利益交換,他使喚諸伏景光對付赤井秀一,諸伏景光拿他當借口很合理。二來,這個借口對他又沒有實質性的影響,真要算的話,還是對上“銀色子彈”的諸伏景光更吃虧。
“不說那些了,你有什麼事要問我?”
“你先說吧,”諸伏景光歎氣,“剛剛前輩叫我有什麼事?”
“噢,就是我好像扭傷腳了,你幫我看看……”格拉帕掀開被子,反正反派形象已經沒了,不用在意了。
格拉帕決定再研究一下怎麼改良一下易容,比如說做個麵具,把特效妝畫在上麵之類的,方便拆卸。
諸伏景光聞言小心抱起格拉帕放在一邊的椅子上,蹲下身查看格拉帕的腿腳……聯想到無痛症的猜測,諸伏景光檢查的十分認真。好一陣子,諸伏景光才道,
“前輩隻是姿勢不正確,腳壓麻了而已,沒有大礙。”
格拉帕:……他現在突然慶幸諸伏景光把赤井秀一趕走了,不然他的臉就該丟儘了。
不,光現在也很丟臉。
“我現在生氣了。”格拉帕這麼說道,“所以你的問題不用問了,我不想回答。”
——————————
酒吧的包廂一角,安靜的不像是喝酒尋歡的娛樂場所,一位銀色長發、在室內也習慣戴著黑色禮帽的男人坐在沙發上。
“聽格拉帕說,你也想參與到他的任務裡。”琴酒審視的目光落到對麵人的身上,“我記得你剛結束任務回來不久吧?”
“是的,”諸伏景光點頭。
“兩名行動組的成員已經足夠保護格拉帕的了,”琴酒眼神一凝,抬手用槍瞄準了諸伏景光的頭部,“另外如果不是我,你的眼睛已經是他的收藏品了。”
“現在,給我一個你要參與行動的合理理由,不然我就當你是死心不改、想要探取組織情報的老鼠……”
濃鬱的殺氣壓下來,“而不知死活的老鼠會有什麼下場,你應該知道。”
諸伏景光神色凝重,但也條理清晰、鎮定地回答,“因為我需要晉升。我和波本與前輩都曾搭檔過,前者能力出眾、除非任務過於複雜,我都能儘快解決。”
“後者自然不必說,但日後的其他搭檔能否有如此優秀的能力就不一定了。”諸伏景光收斂了一貫溫和的表情,“行動組人員競爭本就激烈,如果我不儘快晉升、擁有自己一定的權勢,早晚有一天會被人拖下水、被前輩再次盯上,到時候我可能就沒那麼好運了。”
“而我現在選擇跟隨前輩活動,一是因為我需要完成更多、更高級的任務來獲得自己的權勢,二是憑借前輩現在對我的興趣,也能避免一些不長眼的人來找我麻煩。”
“再說,”諸伏景光示意琴酒看向坐在另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萊伊,“萊伊先生和前輩的關係並不融洽,我卻恰好能在前輩那說上幾句話……”
“出任務,團隊內部還內鬥,豈不是意外太多,這也是我判斷我能參與這次任務的原因。”
琴酒突然冷笑一聲,收了槍,“算你合格了,滾吧。”
等蘇格蘭離去,包廂裡重新恢複安靜,琴酒才又對“萊伊”頗有深意地道:“你滿心滿眼的想帶他一起,蘇格蘭自己可是想著借你爬上去,早點甩掉你……”
萊伊那張有些陰沉的臉,扯出個違和感很強的笑容,“我當然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格拉帕撕下易/容/麵/具,露出許久不見的真容,不在意地道,“這樣努力想逃脫我,卻又不得不在我手下,聽我命令苟且偷生的樣子……”
“豈不是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