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啊啾!”格拉帕打了個噴嚏。
完了,不會凍一個晚上就真感冒了吧?格拉帕抬手扶額,心裡擔憂著可千萬彆發燒……他才剛活蹦亂跳沒多久,他也不是病弱人設啊!!!
【哎?你要生病了?】真人轉身湊近,這座村子給他的氣息太舒服了,他一時都沒有注意到格拉帕的情況,【還受傷了,需要我治療一下嗎。】
真人對著格拉帕的靈魂蠢蠢欲動,外傷什麼都是小意思,把靈魂捏好了、連帶著肉/體上的傷自然會痊愈。
平時他更多的喜歡變形人類的靈魂,還沒有試過去修複呢。
“唔……能讓我不感冒嗎?外傷就不用了。”旁邊還有一個赤井秀一在,一晚上傷口就全好了,有些太不科學。
格拉帕並不擔心真人老師對他的靈魂做些惡意的改動,最多會無聊的搞一些惡作劇——這位十分有同伴意識的老師在把他當成同伴的那一刻,就沒有什麼致命的危險性了。
雖然格拉帕並不明白、一位咒靈是怎麼把他一個人類誤認為同類、當成同伴的……明明他已經解釋了很多遍他真的隻是個普通人,而不是什麼由人類對命運的恐懼中誕生的詛咒。
【微操?】真人眼睛亮了一下,【放心交給我吧!】
“……我的外形不能發生改變,其他的你玩過之後,走之前記得給我複原。”格拉帕想了想,認真的叮囑著。
雖然不會致命,但他有點怕真人給他整出三隻手出來……
【安心啦安心啦~】真人坐在格拉帕的身邊,自然地把手放在格拉帕的頭頂……
那真人是怎麼看待格拉帕的呢?
一個被命運玩弄的、可憐的小咒靈,從對命運的恐懼中誕生,卻掙脫不了命運的束縛……真得是,太可憐了啊。
這就是花禦口中需要小心嗬護的幼嫩花朵了吧?
真希望他能快一點兒成長起來,太過弱小的同伴是活不久的……真人小心翼翼、又飽含著矛盾一般存在的惡意,一點點微調著格拉帕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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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真人研究怎麼在格拉帕的骨頭上雕花的時候,諸伏景光終於帶著繩子來救人了。
在赤井秀一的指揮之下,綁著一個手電筒的繩子成功的到達了目的地——赤井秀一的手裡。
“你們再下去一個人。”爬上來的赤井秀一對蘇格蘭這麼說道,“格拉帕左手用不上力,需要人帶一下。”
赤井秀一可不會吃力不討好地把格拉帕撈上來,他可不知道那個瘋子會不會在他還往上爬的時候給他一刀,或者直接切斷繩子一起死。
諸伏景光點點頭,下去的人選自然是他。
……
熟練地把人背到背上,諸伏景光扯了扯繩子確定上麵的人準備好接應後,開始帶格拉帕上去。
格拉帕用手環著諸伏景光的脖子,貼在諸伏景光耳邊、小聲說著:“你不高興了?……上麵發生了什麼。”
諸伏景光看見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問他傷勢如何,格拉帕感覺有些奇怪。
“沒什麼。”天還沒亮、諸伏景光摸黑踩著崖上的凹凸、小心地上爬,心裡也是亂七八糟地想著很多東西。
諸伏景光說道,“藥袋久司死了,村子裡有人投毒,如果不管的話……所有人都會死吧。”因為唯一的生路——橋已經斷了。
“所以,你想救他們?”
“不,蘇格蘭不會救人。”
諸伏景光不是爛好人,遊樂園人質那次、沒有暴露身份給其他人的可能,他會儘力去救人……但這次,萊伊和羅曼尼都不是死人。
在準備救援格拉帕的這段時間時,諸伏景光已經調整好了狀態——這個村子的所有人,作為組織成員之一的蘇格蘭、都不會去救。
“天一亮,村裡的人就會來修橋。我們要抓緊時間,帶來的工具在這裡搭一個臨時的滑索足夠了。”諸伏景光以蘇格蘭的身份說道,“羅曼尼和萊伊應該已經在搭滑索了……天亮前就能安全撤離。”
“暫時不用撤離了。”
格拉帕想了想、這麼說道,“我還要找人算一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