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粉色,也不是那麼準確……是被稀釋的紅色才對。
來自付喪神敏銳的嗅覺,嗅到了空氣中蔓延開來的血腥味,格拉帕神情不變地拍掉砂糖幸和手心裡雪,“沒帶手套、不要玩雪……臟。”
“啊,對不起,”隻是想分享驚喜的砂糖幸和有一點點小難過,“我不是故意弄臟雪的……”
“左文字,不要欺負小砂糖。”抱著兒童滑雪板、還有大大小小護具回來的鬆田陣平剛放下東西,就聽到了問題兒童的問題發言。
於是鬆田陣平也伸手接住了一捧雪,看了看,替少言寡語的左文字江解釋道:“左文字的意思是說,這邊造雪的機器出問題了,可能是水源臟了、造的雪也不乾淨,不要玩它。”
造雪機的工作原理也不複雜,就是模仿自然界雪花形成的方式,用特殊的噴頭將水切割成微小的粒子噴射到冷空氣中形成“雪花”,再由造雪機大圓桶裡的風扇吹出來而已。
雪花的顏色不對,可能是水源出現問題的概率最大。
操作造雪機的工作人員應該也是發現了異常,停下了機器,捧起雪研究了一下。
“好的,我明白了!”小砂糖這才放心,左文字哥哥沒有嫌棄他太好了。
解決完一號問題兒童,鬆田陣平將墨鏡下的目光移向二號問題“兒童”,總結,“多說幾個字,要不了你的命。”
鬆田陣平說著也拍掉手掌裡的雪,因為租東西來回跑了倆趟、鬆田陣平的體溫有些高,雪花在他手上都有一些融化了……嗯?
鬆田陣平把手輕輕捂在鼻尖,聞見一絲若有若無的鐵鏽味……經常使用的造雪機噴頭不至於上鏽吧?而且這個氣味也不太勁,他有一些不是很好的預感。
“左文字,帶小砂糖去另一邊玩吧。”鬆田陣平嚴肅了起來,向還在檢查機器的工作人員走過去。
……
“你好……剛剛的雪花有些問題,”鬆田陣平曲指敲了敲造雪機的金屬外殼,梆梆兩聲讓糾結著看著噴頭的工作人員注意到了他,“我懂些機器,來看看需不需要幫忙。”
“是、是的……”工作人員連連點點,苦笑兩聲,“我隻是負責開啟機器,讓它工作的……出什麼問題我真的不會修理,如果您能幫忙那真是太感謝了!”
“小事。”
鬆田陣平摘掉因為不打算滑雪、所以沒離身的墨鏡,探頭到造雪機的大圓桶裡,桶型結構口一圈的噴頭乾乾淨淨、反射著光亮,怎麼看也不像會生鏽的樣子。
“我想問一下這台機器使用的水源在哪裡,我需要去看看。”鬆田陣平回頭,噴頭沒問題的話,那出問題的隻能是水源了。
“這個,我們用的是山道旁邊的河水,不過為了水質的安全,都會在場地旁建一個小的降溫過濾池……”工作人員一邊引路,一邊不忘給度假村打廣告,“客人放心,我們這邊水源絕對乾淨衛生!”
順著管道,鬆田陣平很快到了一旁的過濾池——造雪機對水質的要求不算高,但也絕對不算低,因此建一個過濾池什麼的很正常——說是“池”,其實就是一個大部分埋在地下的長方形起過濾降溫作用的箱子。
而“箱子”防落塵的封蓋也不過是個三、四十公分長寬的正方形開口。
“先生請稍等一會,我去聯係人來開鎖……”
“不用,我能搞定。”封蓋上的老式鎖頭恐怕隻有擋君子的作用,前段時間從左文字那學到的開鎖技術,被鬆田陣平第一次用於實戰。
小巧的鐵絲幾下子就打開了鎖,鬆田陣平沒管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員,一把掀開封蓋……撲麵而來的血腥味讓鬆田陣平瞬間皺緊了眉頭。
工作人員都沒來得及問對方為什麼隨身帶著開/鎖/工/具,就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臉色發白。
“嘖,乾淨衛生……”鬆田陣平起身拍拍手,重新戴上墨鏡,
“報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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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另一頭,諸伏景光帶領著幾個人跟著他手機上、格拉帕給出的定位,往有點偏僻的滑雪場地走過去。
有格拉帕這個內應在,鬆田陣平想要避開同期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了。
“喂!帶著你家小鬼離我遠點!”
當麻隆次囂張跋扈的聲音離老遠就可以聽見了,諸伏景光和安室透對視一眼,加快了步伐。
走近了隻見“格拉帕”護著一位七八歲的小男孩,而當麻隆次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來——很明顯,又是一起“撞車”事故。
格拉帕心下有些不爽,他帶小砂糖玩得好好的,這個男人突然冒出來做什麼……還好他反應快,沒讓小砂糖被撞到。
當麻隆次也覺得自己很倒黴,他不就是想找個人少的地方,發泄滑滑雪嘛,誰知道剛剛怎麼突然失誤了一下、方向不受控製,還差點撞到人——當然有點爆脾氣的他,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的失誤。
“對不起……”砂糖幸和躲在格拉帕身後小聲道著歉。
看見忽然走過來的幾人,當麻隆次冷哼一聲掉頭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