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闖禍了,而且是闖了大禍。
格拉帕臉上的表情快要掛不住了,怎麼辦……完蛋了,諸伏景光好像一直瞞著安室透他身份暴露的事情來著……
所以安室透乾什麼要這個時候來安全屋!都是他的錯!!!
心裡緊繃著一根弦,剛想做暗號讓身份暴露的景光趕緊離開的安室透,敏銳地捕捉到了格拉帕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格拉帕的反應好像有些不對?
如果格拉帕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來抓捕景光,那慌亂的也不該是格拉帕自己。
聯想到好友和格拉帕奇怪的相處模式,安室透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現在不像是景光身份暴露了,反而像是格拉帕在怕景光發現什麼。
可格拉帕也確實說出了景光的真名,難不成格拉帕不想讓景光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然後繼續給他當保姆嗎?
安室透穩住情緒,試探性的依舊帶著怒氣開口,“蘇格蘭,原來你是……”
“蘇格蘭,我也正想問你,”格拉帕看上去也怒氣不小,臉色突然一沉、馬上打斷了波本的話,“我明令禁止過波本出現在我的安全屋裡,為什麼他現在在這!”
同時暗暗給波本甩了一個眼刀——閉上嘴,彆逼我殺你滅口!
接收到信號的安室透差點氣笑了,原來格拉帕還真是不想讓諸伏景光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可沒出現在你屋子裡,”安室透被迫空出來的手指了指腳下,“我隻是站在門口罷了,怎麼……站你屋門口還要收門票嗎?”
所以,零是和格拉帕吵架了吧。
“啊……”習慣了格拉帕的神經質,並沒有被格拉帕變臉嚇到的諸伏景光哭笑不得,於是開口解釋,“抱歉前輩,是我拜托波本來送東西的。”
“門鬆放門口就可以了,我沒打算讓波本進屋,如果前輩介意的話,我下次不會了。”
諸伏景光道歉的十分有誠意,而安室透現在是十萬個不爽,“原來我辛辛苦苦地幫忙,連進屋喝口水的資格都沒有啊……蘇格蘭?”
“哎……也對,做主的又不是你,”安室透斜斜眼,故作生氣不滿,“我隻是個小小的情報販子,怎麼配進組織裡大名鼎鼎的格拉帕先生的屋子呢?”
“想必蘇格蘭你也一定沒有這資格,我們一起走吧,彆礙到格拉帕先生的眼。”
零,這個時候就沒必要再火上澆油了吧……
諸伏景光以手扶額,自家幼馴染和格拉帕……大概是沒辦法好好相處了。平時挺穩重的零,怎麼一碰見格拉帕就變得這麼幼稚、愛斤斤計較了呢?
還好安室透不知道諸伏景光是怎麼想的,不然要更生氣了——我這麼做是為了誰啊!還不都是因為擔心你啊!
憤怒且擔憂中的降穀貓貓現在、急迫地想把景光貓貓叼到安全的地方,再好好藏起來。
“波本,前輩沒有那個意……”諸伏景光打圓場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格拉帕打斷了。
“這倒不用,礙眼的隻有你而已,所以可否請你自覺一些。”格拉帕眯眼,所以說,混蛋金毛你倒是趕緊滾啊!!!
諸伏景光在這一刻,心好累……這大概就是同時養了兩隻好鬥貓貓的辛苦了。
發現格拉帕有趕人意向的安室透,怎麼可能真的如了對方的願。
知道了格拉帕已經發現好友身份的這件事,不管怎麼樣,安室透都不會允許格拉帕和好友再單獨相處。
“嗬嗬,我剛好想起來,好像有個任務還沒有和你交接。”
這回是安室透主動貼上了格拉帕——左手撐在門框上把格拉帕困住、不容對方逃脫,右手則反應迅速地一把擒住格拉帕反手想攻來的、已經握上手術刀的手腕,貼近低聲快速道,“彆忘了你剛剛跟我說了什麼……”
“這麼心急趕我走,是怕我搶走你捉到老鼠的功勞嗎?”
格拉帕:……?!
格拉帕震驚,這金毛還要臉嗎?他自己都還沒有張口威脅,混蛋金毛怎麼好意思反過來威脅他啊!
“等等!前輩先把刀收好,”以為安室透和格拉帕“一”言不合,又想動手的諸伏景光連忙阻攔,“還有波本,你……在大門口打起來不好,來往還有路人……”
“蘇格蘭,”格拉帕咬牙切齒,把手從安室透手中掙脫,“請波本進屋好、好、喝茶……”
等能殺掉赤井秀一,下一個他就要弄死安室透!
……
[歡迎回來、蘇格蘭先生……警告!警告!]
諸伏景光幾人才剛踏進房門,[G]就開始報警了,諸伏景光無奈地看向還麵帶不爽的格拉帕。
[警告!檢測到有波本進入……是否立馬進行清除……]
再一次感受到被[G]鎖定的危機感的安室透:……
“G,暫時不用了。”格拉帕下完命令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蠢——他剛剛怎麼就沒想到、問一下[G],諸伏景光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