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怎麼了,鬆田先生?”雨宮江智向突然出聲的鬆田陣平那看過去。
鬆田陣平忍住了想打一個寒顫的反應,迎著雨宮江智關懷備至的目光,和同樣看過來目光冷漠的左文字江道,“我沒事……”
果然還是最近惡夢做太多了,影響休息了吧?鬆田陣平抬手揉了下額角,剛剛竟然有一瞬間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上的錯覺。
“我沒有事,”鬆田陣平重複了一遍,注意到門口還在等待對方回複的雨宮孝人,“不過,雨宮先生是有事要做嗎?”
直覺係……就是麻煩啊
格拉帕收斂好剛剛差點控製不住飆出去的殺氣,在心底默默地寫小本本、紮小人……該死的雨宮孝人,你給我等著吧!
當然、不管心裡怎麼想,現在哥哥的皮也絕對不能崩。
“嗯,十分抱歉,我有事需要告辭一會兒,”雨宮江智起身,可能也知道他剛邀請人家坐下、然後就離場有些不好,於是歉意十足地道,“請兩位稍等,我馬上回來。”
本來主動來找雨宮江智,就有些麻煩和打擾到對方了,鬆田陣平當然不會有不滿。簡單回應表達自己並不介意後,雨宮江智跟著雨宮孝人離開了接待室。
“……嘖,”鬆田陣平單手托著下巴,幽幽地開口,“杯子再捏就要碎了,人也已經走了……機器人應該沒有透視功能吧?”
左文字江沉默地把盯著關上的門板的視線移了回來,轉向盯著手裡的茶杯。
好消息是“雨宮治療法”初見成效,壞消息……鬆田陣平沒撐著臉的那隻手在左文字江麵前晃了晃……毫無反應。
壞消息是,“戒斷反應”有些嚴重。
所以說……鬆田陣平在心裡吐槽,他一個防爆警察,為什麼要操著心理醫生的心?
……
已經離開走遠,從係統小窗口中看不到“哥哥”身影的格拉帕冷靜了不少。
那一聲哥哥……沒叫出來就沒叫出來吧,就當是命運注定如此,反正也沒有意義——他想要讓聽見的人、早已經聽不見了,就算喊出來了……也隻是自欺欺人罷了。
任性一下和“哥哥”聊幾句天就夠了,現在的要事還是哥哥的忘年會。
在心底努力自我排解的格拉帕跟著雨宮孝人,見到了打擾他和“哥哥”貼貼的罪魁禍首。
“西宗?”雨宮江智有點意外對方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這個時候對方不應該也正在準備自己的演講發言嗎。
抱著疑問,雨宮江智問道:“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兩個人現在站在大廳的入口處,身材矮小的西宗點了點頭,微微讓步、指向演講台對麵遠處已經布置好的屏風——一道長長的和風式紙屏風、將那一麵牆及窗戶都攔住了。
因為酒店內部也亮著燈,屏風並沒有減少采光,反而裝飾了原本單調的牆麵,讓大廳多了些傳統風味。
“雨宮先生,酒店的窗戶壞了暫時沒法修複,”西宗也沒有多言,直接進入正題解釋道,“我找人安置了屏風,您看一下可以嗎,有沒有需要糾正的錯誤?”
“還請雨宮先生指點一下……”
從記憶裡找到麵前這人的相關信息,格拉帕若有所思,這個西宗……
“很好的臨時安排,屏風花紋也很美麗,”雨宮江智沒有吝嗇自己的讚美,笑著點了點頭,“這次也辛苦西宗你了。”
“不辛苦!能為雨宮大人工作才是我的榮幸!”得到肯定的西宗臉板得更嚴肅了,直接一個九十度鞠躬讓站在一邊的雨宮孝人都目瞪口呆。
眼尖注意到西宗耳朵尖飄起的紅暈,格拉帕確定了,這個西宗、真的是他哥哥的瘋狂崇拜者。
算你有眼光,打擾到我的事、就勉強原諒你一點點吧……格拉帕在心裡的記仇小本本上又寫寫畫畫了一陣。
而表麵上,
“我說過很多次了吧,”雨宮江智無奈地伸手扶起西宗,“不用叫我什麼大人,你平時幫我管理事務己經很辛苦了,我能有你這位幫手才是榮幸。”
“好、雨宮先生……剛剛是我激動了。”西宗努力壓製著雀躍的心情,想上揚的嘴角硬生生壓下來,在西宗臉上形成了有些扭曲到嚇人的表情。
難怪有小道消息說西宗討厭雨宮江智……就這個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西宗想生吞活剝了雨宮江智呢。
“那還有其他的事嗎?”雨宮江智繼續問了一下。
西宗連忙點頭,“還有,請雨宮先生到講台上走一下,最後確定一下燈光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