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人員應該已經被清場了才對,這個家夥又從哪裡冒出來?
“你出現在這裡是想要銷毀證據的嗎,”目暮警官嚴肅起來,“現在請你馬上從屏風裡出來,配合調查!”
“呃……”目暮警官的質問,讓諸伏景光一時無法回答,好在一向靠譜的幼馴染趕了過來。
安室透不好意思地衝目暮警官笑了下,“十分抱歉、目暮警官,他是我的助手……是我讓他進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的。”
目暮警官對安室透這個金發黑皮的長相、印象還挺深的,立馬回憶起來他是曾經破了古田先生服毒自殺案的那個人。
概括一下,是一個十分有能力的偵探。
“……咳、就算是偵探也不能隨便進出現場,”目暮警官話是這麼說的,但態度多少緩和了一些,“不過,你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這裡舉辦的是雨宮集團的忘年會吧?”
偵探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場合。
“呃這個,”安室透尷尬地雙手合十拜托道,“有關雇主的隱私,十分抱歉不能說……”
安室透發現,偵探真的是一個很好用的身份。
“算了,你助理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知道偵探的工作性質,目暮警官也知道在沒有證據證明對方的確涉及到案件的情況下、他問也問不出來,於是乾脆把重心放到了現在的案子上。
這個時候,諸伏景光也已經從屏風裡出來,站在了安室透身邊道:“這個還要麻煩警官先生了,”
諸伏景光比劃了一下,“還在屏風內的警官先生,請做一下拉弓的大致動作……”
“啊,好的。”接收到目暮警官許可的目光,警員左右看了看,剛剛抬起擺好架子的手、卻又碰到了屏風。
目暮警官:“……這?”
這下異常之處就顯而易見的多了,目暮警官歪著頭向屏風裡看過去,指揮著,“往後退,退到窗戶的位置,再做拉弓的動作。”
警員依照指揮、小心避開地上的證物,退到了快靠牆的地方,而做拉弓姿勢的手為了能順暢地伸展開、胳膊肘直接越出了窗戶。
如此才堪堪在窄小的空間裡做好要求的動作。
“目暮警官,可以發現在這個空間裡,光空手做出拉弓搭箭的動作都十分困難,更彆說還要加上箭支的長度了……”安室透解釋著,“因此理論上,犯人是不可能在這個位置進行襲擊的。”
“而且窗外也沒有可以進行射擊的位點,”諸伏景光又指了指屏風,“再說……雖然它是紙製的,但也並不透明。”
“這樣看,想隔著屏風瞄準目標也不合理。”目暮警官抬手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但箭又確實是從這裡發射出去的……會是事先做好的機關嗎?”
“應該如此了,還請目暮警官讓警官先生們仔細檢查核對一下窗戶和複合弓上的印記……”安室透也大膽說出自己的想法,“我猜測應該是有什麼東西固定了弓身和窗台,這樣弓身有部分位於窗外、自然不需要足夠的空間去拉弓。再佐以重物在窗外使弓處於待發狀態,”
“失去重物之後,箭自然會發射出去。用於固定的東西也會被重物帶走掉落到樓下,失去支持的弓則會留在窗內……”
“目暮警部,樓下正對著這個窗戶的垃圾桶裡發現了可疑物品!”負責搜查的警員剛巧搜查回來了。
目暮警官眼睛一亮,問道,“發現了什麼?有重物嗎?”
“啊、是!”突然被幾雙眼睛盯住的小警員連忙回道,“是一些繩索、鐵片,還有一個挺重的麻袋。”
諸伏景光和安室透不意外這個發現,對視一眼不再說話,把主場還到警方手裡。
“真的是準備好的機關啊,”目暮警官也不是白癡、提示都這麼清晰了再推理不出什麼,這個警部也白當了,“看不見外麵的屏風、提前安裝的機關……犯人一定是內部的人員,再不及也是清楚雨宮先生將會站在那個位置的人。”
目暮警官對身邊的警員正聲道,“去把相關人員安排一下,準備進一步調查!”
……
另一頭,帶著左文字江的鬆田陣平總算是找到了雨宮江智。
“什麼保鏢,我成你保姆了才對。”鬆田陣平望進左文字空洞無神的眼睛裡,想再罵也罵不出什麼了……
鬆田陣平也不知道雨宮江智對現在這個狀態的左文字有沒有用……但試一下總比不試強,左文字再不恢複一點,鬆田陣平就要考慮把人送去看心理醫生了。
畢竟總不能他帶出來一個正常的左文字,再帶回去一個故障的機器人吧?
敲響休息室的門——作為被襲擊的對象,為了安全、雨宮江智一個人待在獨立的房間裡,門很快被打開,雨宮江智有些意外鬆田陣平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