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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小巷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穿著短裙校服的女人慌張地跑進了死胡同。
“哈哈,我勸你還是彆做掙紮了,”囂張跋扈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染著黃毛的健碩男人得意地挑眉,“識相點從了我,不然……”
男人一步步逼近,年輕女人被迫背靠上了牆麵……
年輕女人此時的臉色十分難看,卻不是因為眼前的男人。女人一把扯下衣服隱密彆著的通訊器,憤聲道,“你還不開槍嗎!組織任務是我們兩個共同負責的,我完不成,你也彆想好過,”
她隻是負責收集情報,和把男人引入搭檔的射程中。如果真要動手,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毫無勝算。
“聽到了嗎、蘇格蘭!”
“倏——!”
還沒等黃毛男人反應出來女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一朵血花隨著子彈的擊穿在男人太陽穴上綻開,鮮紅的血液甚至濺到了近處女人的身上。
[安靜,太急躁了可不好,女士……]
溫溫和和的男聲從女人氣得發抖、用力握住的通訊器裡傳來,[剛剛是你沒有把人引對到位置,我重新找狙擊點才浪費了一些時間,]
[不求你比得上波本或者前輩,隻是希望下次合作時,女士的脾氣能和能力水平相匹配。]
年輕女人咬緊切齒地看著身上的汙漬……她很清楚她的位置絕對沒引錯,這個混蛋就是在報複她剛見麵時、看不起對方的表現!
可這附近是她專門找的沒有監控的區域,人又已經死了。根本沒有證據證明對方是私自更改的計劃。等傳回組織,看重結果、不重注過程經曆的其他人,就隻會當是蘇格蘭成功擊殺了目標,而她卻“失誤”了!
女人在心裡默默咒罵,媽的、是誰說蘇格蘭好欺負的……這個表麵上的好好先生,心黑著呢!
果然被高層看中的人,沒一個是簡單的!
遠處的高樓上,
“心黑”、不簡單的諸伏景光通過瞄準鏡觀察了一下,確認男人的死亡和在消/音/器作用下、微弱的槍聲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後,準備撤離。
“我相信剩下的事,女士你能處理好,那我就先走了。”
諸伏景光丟下這句話,利落地關上通迅器、隔絕了那邊可能傳來的罵聲,再把狙/擊/槍拆解放進貝斯盒裡。
今天他的行程可是很滿的,他換的這個狙擊點也是為了方便自己撤離。
唔,大概也有“報複立威”的一點點因素在裡麵?
戴上兜帽、拎起貝斯盒,諸伏景光順手掏出手機,果然又看見了[G]發過來的信息。
[格拉帕今天隻進食了一餐,其他時間都在休眠,蘇格蘭先生您什麼時候回來——G]
諸伏景光刪掉信息沒有回複。
其實他也想早點回去,但格拉帕發給他的任務還沒有做完——諸伏景光不知道該不該感謝格拉帕的“正義殺人論”——對方分給他的,全是黑吃黑這一類的任務。
這就導致諸伏景光除了需要在最後時刻出手滅口之外,空餘時間很多足以讓諸伏景光做自己的事,但想要馬上完成所有任務又是不可能的。
因為在滅口之前,非行動組的“搭檔”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去調查獲取組織需要的東西。
如果搭檔是零就好了,諸伏景光這時候有些想念被琴酒帶走、遠在國外的幼馴染,如果是零、以零的能力,執行這些任務,一定會節省很多時間。
不過現在這樣,也有一些其他好處。
想起今天安排好的行程計劃,諸伏景光打開了手機相冊,點開一張照片,內容是一張泛黃的報紙。
報紙醒目的位置標著一行大字——[雨宮集團唯一繼承人疑似身亡,集團未來形勢嚴峻!]
“雨宮集團……”諸伏景光想到對格拉帕身世的猜測,目光微沉,“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讓我來看看吧。”
雖然不知道格拉帕為什麼突然轉變態度、把他外派到群馬縣做任務,但當年的綁架案也發生在群馬縣,諸伏景光自然抓住了這次的機會打算一探究竟。
因為諸伏景光想要“治好”格拉帕那個瘋子,那不管是想勸他去自首,還是想策反對方,都必須了解格拉帕到底因什麼而“瘋狂”。
就像看病一樣,治標永遠比不上治本。隻有知道根源,才知道之後該如何下手。
……
可惜此時還在馬甲殼子裡的格拉帕,完全不知道他讓拉塔希找出來、調走諸伏景光的任務,給他添了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