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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再不上鉤,赤井秀一演出來的怒火就真的準備燒到格拉帕身上、找理由再和對方打一架了。
赤井秀一低頭掃了一眼濕透的衣服,還好他反應快、沒讓酒水灑到手風琴上,“先生,請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吵鬨的酒吧也隨著手風琴樂曲的暫停漸漸安靜下來,當然不是因為赤井秀一演奏得太好了——雖然他的確奏得不錯——所以停下來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眾人忌憚的是休·斯坦利這個“大名人”。
但凡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那杯酒是休·斯坦利故意潑出去的——他看上這個新來的家夥了。
休·斯坦利施施然地從眾人讓出來的路上、登上了演奏的舞台,“沒什麼,我想乾你而已。”
過於直白的來意讓赤井秀一一頓,環視了一周圍過來的打手,“我想,我好像沒有拒絕的權力。”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顯然休·斯坦利很滿意赤井秀一的配合。
赤井秀一的手不著痕跡地移到手風琴後、借著琴身的遮擋在小巧的通迅器上敲了一下。
戲看夠了嗎,準備收網。
……
這魚怎麼這麼好釣,嘖……一點樂趣都沒有。
格拉帕順著定位器翻進休·斯坦利的臥室後,很是嫌棄地踢了一腳被赤井秀一果斷一擊放倒的目標。
“……說好的會玩呢,他就沒給你下個藥或者找個繩子綁一下?我還以為能看見什麼刺激的畫麵呢。”
格拉帕可惜地看向已經把不合身的衣服換掉的赤井秀一,他還專門把監控探頭放在了衣領上、找了個好角度準備記錄一下“FBI的珍惜影像”。
“可惜的話,你可以和他試試。”赤井秀一冷眼掃過來,格拉帕現在又換了一張丟到人群裡、都找不出來的大眾臉。
易容道具有限?
嗬,格拉帕這一天一張臉的換法,赤井秀一是真沒看出來哪裡有限了,左右不過互看不順眼、互使絆子惡心人罷了。
格拉帕長長地拖著調子,“我哪裡敢和萊伊先生搶人……”
順便把自大、以為他一個人就能搞定赤井秀一的某人,從地上拖起來,戴上手銬、丟在椅子上用繩子綁好——手銬和繩子還是休·斯坦利提供的,“受害人”很貼心。
“我要玩點‘刺激’的遊戲,萊伊先生需不需要回避一下?”格拉帕好像真的很體貼一樣,對赤井秀一道,“不然等下嚇到‘純情’的某人就不好了。”
聽出格拉帕在諷刺他之前舞台上故作“彆扭”的表演,赤井秀一冷笑,也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一邊,“那我可要看牢點,看著你彆把自己玩死了。”
“你隨意。”
格拉帕也不介意對方的旁觀,湊近現在還在被打暈狀態的休·斯坦利,捏著目標下巴、仔細地左右看了看,“嘖,後頸等會肯定會腫,萊伊你下手太狠了。”
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他強調要活口,格拉帕現在隻能收獲一具沒用的屍體了。
赤井秀一點上煙,沒有說話。他對和格拉帕搭戲一事沒有什麼興趣。
“看來要先把‘睡美人’先生叫醒,才能進行友好的交流了……”格拉帕也沒想得到對方的回應,口頭上禮貌地說著話,左手卻一翻、一把小刀從袖子裡彈出,猛得紮向目標右肩。
“呃!”
疼痛瞬間讓休·斯坦利恢複了意識,隨及咬著牙關把痛呼咽進肚子裡。
休·斯坦利除了偶爾會精蟲上腦之外,也不是個蠢貨。在發現自己的糟糕處境後,一雙泛著殺氣的藍色眼睛惡狠狠地瞪向一旁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坦然自若地彈了下煙,靜靜地看著格拉帕準備乾些什麼。
“萊伊,你拉仇恨的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優秀,”格拉帕小小地抱怨了一下。
和外貌平平不同、辯識感極強的年輕男性聲音將休·斯坦利的注意力吸引回來,休·斯坦利適應了一下肩頭的疼痛,皺眉直接問道,“你們想要什麼。”
休·斯坦利對自己的實力有那個自信,一般人不會有瞬間正麵製服他的能力。這樣的話、他盯上的“獵物”必然不是一般人,所以對方那麼大費周章地引他出來,定是有利所圖。
再上他的背景……短時間之內,生命不會有危險。
那就先穩著這兩個人,等他脫身之後……休·斯坦利眼底閃過陰冷的神色,表麵上故作配合,實際估計了一下自己和牆邊書櫃的距離——那裡放著他的配槍。
“沒什麼,玩個遊戲而已。”
格拉帕掛上營業式微笑,伴隨著休·斯坦利一聲悶哼,把小刀拔/出、變魔術一般手腕一轉,小刀便變成了一把左輪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