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諸伏景光及時發現了格拉帕的殺意,猛得伸手拉住格拉帕蠢蠢欲動的左手,“這位是院裡的幫工先生。”
不同於小孩子從六七歲發育為成年人的變化,成年人就算再過十幾年,也隻是麵容蒼老一些,變化不會特彆大。
如果小孩子記憶足夠好的話,諸伏景光推測、格拉帕應該是覺得雨宮義織有些麵熟吧?
也因此諸伏景光沒有把對方的姓氏介紹出來,怕格拉帕真認出人來了,更加“激動”。
而從老院長房間談話出來,都狀態穩定的格拉帕,竟然會因為見到雨宮義織的一些熟悉感,就產生強裂的波動……
格拉帕的童年、在雨宮家究竟遭遇了什麼,才會如此排斥雨宮家的人……諸伏景光更加心疼格拉帕了,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把格拉帕和不懷好意、還能影響到格拉帕的雨宮義織分開。
“我們沒聊什麼,不過剛剛白水女士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煩,我們去看看怎麼樣?”
其實他們作為臨時過來的訪客,沒什麼資格過分關心院裡的事物,但這未嘗不是一個離開的好借口。
另外諸伏景光對雨宮義織這種會給彆人裝竊聽器的人、看護老院長一事也有些不放心——雖然雨宮義織的目標不是格拉帕、就是他諸伏景光,並不會對一個無關的老人有威脅。
但還是要趕緊把白水女士找回來,告之她小心為妙。
諸伏景光沒給雨宮義織開口的機會,拉著格拉帕快速先行離開。
被對方這麼一攪局,殺意頓時消散掉,格拉帕也被諸伏景光拉得一個踉蹌……心情卻也好了點——看諸伏景光這麼痛快的找借口走掉,諸伏景光和對方相處的、肯定也不怎麼樣吧?
這就對了,他們倆個才是朋友,多了一個礙眼的降穀零就算了、和一個外人聊那麼開心乾什麼。
格拉帕由著諸伏景光把他帶走,心裡將之前的不爽和殺意歸為了對“來搶他朋友的人”的厭惡。
……
“……許久不見,小江禮,”被留在原地的雨宮義織也不在意走掉的兩個人,自言自語地把話接上,“看起來,你好像又遇到了一個好朋友呢。”
“不過喜新厭舊可不是好孩子會做的事,”雨宮義織轉身,步調輕鬆地走向半開著門的老院長房間,“有了新朋友,忘了舊朋友可不好啊……小江禮。”
“咚咚——”
雨宮義織帶著笑容,禮貌地伸手敲了敲門,“院長,白水女士拜托我來臨時照顧一下你,”
“可以讓我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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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子,慢慢來,彆急……”
白水女士強忍著焦急,站在其他工作人員搬來的梯子上,伸手哄著爬上樹枝上的慶子到她身邊來,“小心一點,對……來我這邊……”
不是很粗壯的樹枝,在承受了一個孩子的重量後,晃動的有些劇烈。慶子害怕地抱緊了樹乾,還是在白水女士的耐心引導下,向對方那邊緩緩移動過去。
……
來到現場的諸伏景光頓時放輕了腳步,環顧了一周,發現了熟悉的人。
“這裡發生了什麼?”
捂著嘴巴,大氣不敢出一聲的砂糖幸和被諸伏景光小聲的問話嚇了一跳,不過還是硬生生的把驚呼咽回了肚子裡。
扭頭在看到過年時認識的大哥哥時,小砂糖本就淚眼汪汪的眼睛,頓時忍不住大滴大滴的往外掉淚珠,“綠川哥哥,都怪我不好……”
諸伏景光蹲下身,輕輕擦掉小砂糖的眼淚,“不要哭,慢慢說。”
“雨宮叔叔帶我們放風箏的時候,風、風箏不小心掛在樹上了……”小砂糖小聲抽噎著,怕嚇到不遠處的慶子,“慶子想上樹撿風箏,雨宮叔叔攔、攔不住慶子,就去找白水阿姨,讓我看住慶子……”
“嗚…對不起,我沒有看住她……”
看著深深自責中的小砂糖,諸伏景光眼裡閃過怒火。雨宮義織絕對是故意的,他一個大人都“攔不住”、怎麼敢讓小砂糖一個孩子去照顧另一個孩子……
那雨宮義織這麼做的目的是……支走白水京子,可支走對方又有什麼好處?當時白水京子除了在看護老院長之外,並沒有做什麼其他事。
該死!諸伏景光猛得心頭一涼,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哪怕最後剩下的再不合理,也隻能是真相——雨宮義織的目標不是和雨宮家利益相關的格拉帕,也不是調查格拉帕身世的他自己,
而是現在無人照顧,和雨宮家根本就毫無瓜葛、毫無恩怨的老院長才對!
另一邊,白水京子終於成功的把慶子救了下來,就聽到諸伏景光焦急地喊道,
“前輩!院長很可能有危險,快回去!!!”:,,.